望烨安携家中万财,与北言烨知离开都城,安生度日,永生不得回。
烨氏楚辞亲笔
“北言!你!”小知看完了信,直接把信扔在北言身上。
小安一拳打到北言脸上,满脸都是愤怒。
“我也不想的!难道你要看着公主嫁给逼迫威胁她的太子?!”
小知早就满脸泪痕,“我死也不会走的!”
说罢小知便跑向马厩。
“小知!”北言被小安拦着,一时间也没追上她。
待到北言挣脱,小知已经骑着马从烨府深处冲出大堂,驾马一步跨出烨府大门飞奔而去。
都城城门已关,小知被堵在城门口,焦急的与城门护卫交涉。
“放我出去!我是公主贴身侍女,公主落了件东西在行宫,命我去取!”
“可有令牌?”
“公主口谕,你们也敢拦我?!”
侍卫们刚刚想拔剑吓退小知的时候,北言和小安敢了过来。
“滚开!”北言拿起令牌,“烨苍军的令牌你们都不认得了?!”
侍卫看到北言,立马开了城门,小知立刻头也不回地奔向南云寺。小安和北言紧紧跟上,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若公主真的出了家,我和小知定是要去做和尚尼姑的,你跟着做什么?!”小安冲着北言愤恨喊道。
“我能怎么办?只能跟着你们一起出家!以后做个喝酒吃肉的犯戒和尚,他日圆寂之时甘愿受罚就是了!”
北言大喊,盖过了身边呼啸而过的风。
夜色里静谧的东宫。
姜崈正在烛光下擦拭着手里的白玉莲花佛串,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平静,随即廊下传来一声通报。
“殿下,城门护卫有报。”
姜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佛串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
“讲。”
“公主的两个贴身奴才和烨苍军副统领北言深夜破城门,向行宫那边去了。说是公主落了东西,要人去取。”
姜崈那双丹凤眼微微一紧,看向身旁内官。
内官稍稍欠身,便离去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内官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姜崈的寝殿,特地压低了声音通报,却也能听得出那内官说的磕磕绊绊,十分紧张。
姜崈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骤白。
他咬紧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呼吸粗重紧闭着双眼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脑子转得飞快。
“传旨,孤做一梦,梦中有佛祖召唤,即刻启程去南云国寺。空境住持即刻清空国寺,以供孤听佛祖训诫。用最快的马,明日日出之前旨意必达!”
“殿下,如今宫门已经下钥了”
“去办!即刻起驾!”
“是!”
南云安宁与否,全在你一念之间
南云寺山脚。
还看不见太阳的踪迹,蒙蒙亮的青灰色的天上还挂着几颗星星。
南云国寺的竹林青翠依旧,一颗颗露珠好似黑夜里微微发光的夜明珠,反射着刚刚擦亮的天色。
小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上早已出了细密的汗珠,山中的冷空气冻得她胸口隐隐有些疼。可她顾不得那么多,数不尽的石阶盘旋而上,她只能一阶一阶地努力爬着。
北言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小知身边扶着她给她顺气,却被她一掌打开,看着小知因为汗水反光的后颈,北言也只能默默跟上。
半个时辰的功夫,在一个拐角处,终于看到了山顶的国寺的大门。
“公!主!”
小知双腿一软跪在石阶上,声音嘶哑刺耳,犀利的撕破了只有蝉鸣鸟叫和溪水流过的山间。
小知跪着爬上楼梯,嘴里不停地唤着公主,哭腔断断续续,顺着石阶而上。在身后的北言实在看不过去,一把背起小知飞快上山。
小安疯了一样跑向国寺,一直敲门,却无人应答。
“烨安求见空境住持!烨安求见空境住持!”小安一边敲门一边大喊。
国寺大门依旧紧闭,小安声嘶力竭地喊着,因为喉咙太干,最后跑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太子口谕!”
一个侍卫踏马登着石阶而上,惊住了疯狂叫门的三个人。
这时,棕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五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和尚拿着扫把出了门。
“何人竟敢踏马至南云国寺门外扰佛祖清净?”为首的小和尚淡定问道。
“本使为传太子口谕,谕旨天亮前必达,故踏马而至,传,国寺空境住持接旨!”
“师祖现在正在礼佛,不便见客,还请使者引马下山再来传旨。”小和尚不慌不忙,轻轻行礼说道。
“还请空境住持出寺接旨!”侍卫并不退让,反而战马踏前,直奔那群小和尚。
眼看着这马就要冲到还没马腿高的小和尚们面前,北言飞快挡在中间,一拳击中战马下腹。
战马应声倒地,宣旨的侍卫飞身一跃落在地上。转头一看,那战马已然滚下台阶,奄奄一息。
“即便是当朝太子,也不得在国寺门前放肆!”北言收了拳头,挺着胸膛呵斥。
那侍卫冷静应对,看着北言,“你一区区副统领,也敢置喙太子?”
“臣不敢,臣只是在置喙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侍卫罢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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