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对投壶这么上心?我记得你玩这个很差的。”
楚辞坐在那边等着小知选发饰,边跟身旁的小安说话。
“他呀,”玄夕坐在客厅讥笑,“这两天投壶老是输,想着你去给他一雪前耻呢!”
“让玄夕跟公主比,我只要押公主赢,他肯定放水!”小安满脸皎洁,一副好像马上就要富起来的兴奋样子。
“胡说!我用他放水?”楚辞立马打断小安。
“好好好,我们家阿辞投壶最厉害,我不放水也打不过呢!”玄夕走到楚辞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楚辞笑意盈盈。
楚辞看着镜子里的玄夕,似笑非笑地低了头。
“公主,我们该走了。”
小知看着楚辞快要绷不住情绪的样子,轻声提醒着。
“好。”
“早些回来,我等你午膳。”玄夕轻轻拍了拍楚辞肩膀,柔声细语的嘱咐着。
楚辞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身走了。
玄夕有些疑惑,看着楚辞的背影眉峰微蹙,他实在是摸不透这个小丫头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算了!日子长着呢,用楚辞一辈子的时间总是能看透她的,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玄夕耸了耸肩,便四处溜达去了。
这荷花看得是无聊透顶。
一群女娃娃穿得娇艳欲滴,只有楚辞那身便装格格不入。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行着荷花令,每位姑娘说了一阕都要拍手称赞,实在累人。眼看着太阳渐渐毒了起来,姑娘们的脂粉都要花了,大家这才匆匆散去。
一番道别之后,楚辞和小知便回去了。
正讨论着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小安从远处火急火燎的跑来。
“公主!太后把玄夕叫走去用午膳了!”
楚辞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一把抓住了半跪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安。
“何时走的!”
“就刚刚,太后身边的嬷嬷请走的,说是太子也在!”
楚辞还没等小安说完便飞奔去太后的梵松苑了,一路狂奔,跑到殿外刚刚要进门的时候竟然被侍卫拦在门外。
“太后懿旨,无召不可入。”
“滚开!”
楚辞根本没有管侍卫的阻挠,直接一脚踢开侍卫大步走进苑中。侍女太监一路阻拦,可他们哪里是楚辞的对手,楚辞健步如飞跑进内院。
第一眼就看到跪在太后膝侧低着头的玄夕,还有太后手中高举的一把匕首。
楚辞一个健步跑到院中,噗通一声跪爬到太后跟前,抓住太后脚底衣裙,瘫跪在侧仰视着太后落寞苍老的脸,张口便是惊恐哀求。
“皇奶奶,皇奶奶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姜崈看着楚辞直直跪在碎石子路上连滚带爬的样子十分心疼,马上俯身下去扶住楚辞,谁知被楚辞一把推开。
姜崈脖子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颤抖,咬紧了牙关忍着心里刀绞一般的痛,双手紧紧握拳,白玉佛珠咯吱作响。愣在原处的姜崈缓缓站直了身子,依旧是那清脆悦耳的细柔声线,仿佛桑蚕吐丝一般温柔解释给楚辞听。
“皇奶奶赏了玄夕一支七宝彩玉匕首,说是衬他。”
是啊,太后怎么可能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来了结玄夕呢
自知失态的楚辞马上跪好,“楚辞失仪,请太后责罚!”
此时,早在一旁候着的侍卫也开了口,“平西公主硬闯梵松苑,还请太后,太子示下。”
“皇奶奶,就阿崈看来,楚辞妹妹定是玩疯了根本就没听到侍卫说话,要不就算了吧。”
太后一改刚才的冷脸,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个疯丫头定是一心想着陪哀家午膳的,既然来了,就一起用吧。”
太后说罢便让姜崈搀扶着回了正堂。
在一旁的玄夕十分疑惑的看向楚辞,而楚辞眼神闪避,只是自己试图站起来。
这梵松苑的碎石子路虽然十分美观,走起路来倒还好,可是直接飞身跪下,这膝盖都差点碎了。
楚辞一个踉跄,玄夕赶忙一手环住楚辞的腰,准备抱她起身。
楚辞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直接甩开了玄夕,半坐在地上的楚辞赶忙整理好了刚刚散乱的头发,艰难起身,直奔正堂。
入座之后,太后看着在楚辞身后一脸狐疑的玄夕,微微一笑,说道,“玄夕少侠也一起坐吧。”
“不可,”楚辞面若冰霜,“玄夕只是个门客,怎可与皇族并肩而坐,皇奶奶就是再喜欢玄夕,也不能坏了规矩。”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楚辞,悠悠说道,“那就听公主的吧”
玄夕高高的眉骨上皱起深深的川字,低头不语。
“玄夕少侠,家中还有谁啊?”太后开始拉起了家常。
“回太后,玄夕是孤儿,自小便是自己一个人。”
“哦?”太后抬眼看了看玄夕,“那实在辛苦,可怜了如此一个好儿郎。”
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少侠可有心上人,婚配与否?这婚配之事在南云都是长辈做主,你既是孤儿,哀家倒是乐意帮这个忙。”
玄夕突然抬了头,一脸欣喜的看向坐着的楚辞。
果然他猜得没错,今日定是养育过楚辞的皇奶奶要帮着楚辞指婚呢!他问过媒婆,这个环节叫说亲。
本应是他先拿着聘礼来求娶的,聘礼他都想好了,就拿望洛国边境五城来换,只是如今还没来得及去打城池,这也太过仓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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