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小丫头如此自觉,自己也就不能给这凡间小公主添麻烦,让她焦虑烦心。
“玄夕,你的身体可好了吗?”楚辞转移了话题。
玄夕听罢便开始解开腰封,准备敞开衣服,吓得楚辞惊呼一声,直接转过头去。
玄夕一脸坏笑,“我这伤口还疼呢,那两个洞可能长不回去了”
楚辞一听便马上把那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急急扒开了玄夕的衣服查看伤口。
这一看,倒是让楚辞更心疼了。
这伤口竟一点儿都没好,楚辞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依旧发紫的破烂伤口,满眼的焦虑担忧。
完了,是不是戏演过了呀
本来这伤口就是玄夕故意留下来给楚辞看的,可现在看到她这一番心烦意乱的样子,玄夕倒生出些愧疚。
“我很快就会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楚辞轻轻说道,“慢慢养,不着急”
“我已经不疼了,放心。”玄夕顺势一把抓住楚辞刚要从他胸膛移开的手。
握住楚辞手的玄夕一脸傻笑,笑得连嘴角都看不到了,憨憨笑声透着可爱。
楚辞这下才意识到,她眼前的玄夕正袒露着胸膛,在月光下泛着白色柔光,吓得她赶紧要抽掉自己在玄夕大大手掌里的手。
玄夕早就料到她要跑,直接抚摸似的掠过楚辞的手掌顺势而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楚辞一下拽进了怀里。
楚辞低声惊呼,挣扎之间二人失了平衡,双双从石头上跌下,玄夕一把揽住楚辞的腰,二人跌到了草坪上。
直接跌进玄夕怀里的楚辞生怕压到玄夕的伤口,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玄夕牢牢扣在怀里。
“压到伤口了吧”
楚辞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力对抗着玄夕的力道,免得二人紧紧抱在一起连个缝隙都没有。
“不疼,就是伤口有点凉,抱着你捂一会儿就暖了。”玄夕低音喃喃,仿佛有魔力一般穿进楚辞的脑子。
“不行,地上凉”
“别动我,我这几天,很想你。”
楚辞心里软软的,身上也不似刚刚僵硬。一双大眼睛扑朔迷离,仿佛一只好奇的小猫,眼神飘忽不定。
见楚辞没声音,玄夕扣着楚辞腰的手又紧了些,“你呢,想我了吗?”
“胡说些什么呢我看你就是天天脑子里东西太多思虑过度,身体才不爱好的。”
楚辞这次花了大力气才挣脱了玄夕的怀抱,此刻的二人都穿着白衣,一个躺在幽绿的草地上半敞着胸膛,一个半趴着刚刚起身。
没有任何头饰的楚辞一头乌黑长发,一半都落在了玄夕肩膀上,二人在月光下泛着白色的光,仿佛黑夜里一对儿俏皮的小精灵,彼此对视时竟都红了脸。
“你,你赶快把衣服穿好吧”
楚辞实在害羞,暗夜之下都能看到发红的脖子。
玄夕这才吊儿郎当地缓缓坐起,重新穿好衣服的他又回到了刚才坏笑堆了满脸的浪荡公子模样。
“羞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脖子都红了。”
楚辞听罢,慌乱地把全在一侧头发理成两股,挡在胸前。就在楚辞绞尽脑汁找着别的话题时,便看到了玄夕从她这拿走的乌青玉莲花腰封。
“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拿走我的东西啊”
玄夕边整理衣服,边看着楚辞边心不在焉地回道,“你不也是一声不吭拿走了我的绑带?”
见楚辞吃瘪一样的脸蛋,玄夕笑出了声,“这样最好,我有腰封,你有发簪,不就是一对儿了么?嗯?”
理好衣服的玄夕手勾了一下楚辞的下巴,锋眉一挑,满脸坏笑。
“谁跟你一对儿啊”
楚辞连忙起身跑进帐里,留着玄夕自己一个人冲着空气傻笑了好一阵。
太子和未来太子妃
第二天一大清早,楚辞就回到太子銮驾中了。
早膳过后,车马起程。
楚辞拿着玄夕送的山灵芝,小心翼翼地算着用量,微火慢熬着药,整个车身都散着清苦的中药味道。
昨天整晚没有合眼的姜崈顶着眼下成片的乌青,面色难看得很。
今天天还没亮,太子派去监看楚辞的小厮便来报信,那小厮为了留住自己的贱命还特意删减了许多昨夜见闻。
煎好了药的楚辞,把药递到了姜崈面前。
“殿下,该用药了。”
“倒了。”
楚辞听到这寒意刺骨的语气有些疑惑,又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样的,倔强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我让你倒了!”
“殿下不喝药,身体如何能好,若是回到都城连个安稳年都过不了,那便是臣妹的罪过。”楚辞言辞倔强,仿佛在反抗着姜崈在她身边安排着的那双无处不在的眼睛。
姜崈还是死死盯着楚辞,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紧紧抿着,胸前也因为生气开始一起一伏。
楚辞见姜崈并没有要接过药碗的意思,便直接把药放到了桌子上,“山灵芝来之不易,太子莫要辜负了。”
“他为孤寻这山灵芝真是辛苦,怎么?你心疼了?!”姜崈眼睛睁的溜圆,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愤怒。
楚辞也不甘示弱,一脸不满地瞪了回去。
“太子既然不想喝药,便等想喝了再找臣吧。”楚辞说罢转身向车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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