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那丫头瞬间明白了什么,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小安也是一脸震惊,强撑着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我们,我们发现一处血迹,顺着低洼一直滑,滑到了一处河里,那河通向已经引流出去的洪水中。”
小安说完便忍不住的抽泣。
楚辞抱着长枪,一动不动。
“是我害了他,是我≈ot;
小知听到楚辞轻声的自言自语,满眼心疼的边摇着头边落泪。
“你们都出去吧出去。”又过了好一会儿,楚辞轻声细语,听着倒像是在乞求。
小知刚想说话却被北言拉住,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从屋外关上房门,北言悄声嘱咐着小知和小安,“今晚我们仨就守在门外,让公主自己待会儿吧”
楚辞就这样抱着那长枪呆坐到天明。
天色见早,天际线都被朝阳照得发红。
小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面如死灰没有一丝血色的楚辞心都要碎了。她悄悄上前,轻抚着楚辞的手,声音极其轻柔,生怕声音稍大些就会震碎楚辞一般。
“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公主,这枪不能这么一直抱着啊”
楚辞听到小知提醒盘竹枪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反应,原本握住长枪指节发白的手渐渐松弛。
小知见状忙把枪拿走藏了起来,扶着楚辞休息。
楚辞躺下不久,姜崈就来了。
坐在床边的姜崈看着双眼紧闭的楚辞,手放在了楚辞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揉搓着楚辞肩头。
“公主醒过么?”姜崈声音极轻,声线温柔好听。
“回殿下,公主伤得太重还没醒过。”小知轻声回道。
姜崈提了提楚辞的被子,“那孤今天把公文移过来,一直陪着她。”
“公主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殿下不必劳心劳力,小知定会谨守本分,照顾好公主的。”
“昨晚事情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多,孤怕吵到她。如今事情都办妥了,孤需亲自照顾,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伤了身子。”
小知还想继续争下去,不过姜崈也没给她机会,竟直出去交代移房的事宜了。
这时,早就远远地等在一旁的顾维卿看准时机,一路小跑了过来。
“公主还没醒么?”顾维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小安。
小安满面愁容摇了摇头,顾维卿一瞬间垮了脸,“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孙交竟然跑了!”
“什么?!”北言和小安异口同声。
“昨天事情太多,他可能趁乱跑了。太子殿下送公主回来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人早就没了。”
顾维卿看着北言和小安本就乌糟糟的脸色上又蒙上一层烦躁,无奈地连连摇头。
“我去找。”北言二话不说就准备往院子外走,却被顾维卿一把拦住。
“北言兄弟可莫要声张,我虽不知公主为何一定要逼供那孙交,但也能看出此人对公主尤为重要。公主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是不在身边定是会引人注意,我昨晚派了好多探子去寻,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想来,这孙交倒不像是倒霉撞见了公主,更像是有人故意把他扔到公主面前的。”
“顾大人说得有理,他身受重伤还能毫无痕迹的消失,定是背后有人操控。”北言听了顾维卿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分析着局势。
“那既然故意送到了面前,为何又消失了?”小安虽然同意顾维卿的说法,但是实在想不通。
顾维卿欲言又止,他不知这一番猜想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但他心中十分感激楚辞多次相救,心里一横,即是下定决心要帮楚辞,又怎能想以前一样瞻前顾后计较得失呢。
“小安兄弟,这孙交突然被人带走跑路,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的计划里出现了变数,而大家这两天都没料到的会发生的事”
“太子?!”
姜崈:今年生辰你我桐溪一起过
带着公务奏折回到楚辞住处的姜崈远远便看到了正在跟北言和小安拉拉扯扯的顾维卿。
顾维卿十分聪明,看到北言一使眼色马上闭了嘴。
“臣,曲水城城主顾维卿,参见太子殿下。”
“顾维卿”姜崈眼神平和,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你就是楚辞推荐的那位,擅长兴旺民生的顾城主?”
这是顾维卿第一次见到太子,他与平西公主身上的气质有些相仿,两位身上的威慑力是不需要用肢体或者语言过多表达的,贵气的眉眼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不知为何就不敢靠近的疏离气场,让人觉得压力倍增,又让人甘愿臣服。
“回殿下,卑职惭愧。卑职此番就职曲水城途中被土匪所擒,是公主殿下救了微臣一家,泌阳谷水患又为救臣的性命身受重伤,故此臣特来探望。”
“公主还在昏睡,这次大战伤了身子,你晚些再来吧。即知公主予你有恩,定要好好修建曲水城,不要辜负孤与公主对你的期望。”
“桐溪城已然安定,卑职今日便要启程去曲水复命了,此番前来便是告别的。公主有太子悉心照料,定然吉人自有天相。臣拜别。”
说罢冲着房内磕了个头,拜别身旁的北言三人后便离开了。
北言和小安看着顾维卿的背影,想着他最后那个警惕眼神,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难道孙交的消失真的与太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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