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欢不解地回望着他。
“奕欢,你要当娘了。”孟祈安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那去了。
宋奕欢秀眉一动,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腹,惊喜道:“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孟祈安也把手轻轻覆在妻子的小腹上,眼神似乎有些低落。
宋奕欢圈住孟祈安的脖子,清亮的眼眸中盛满了爱意:“我们的小家要有新成员了,你不开心吗?”
孟祈安拥她入怀,心疼地摸着她瘦弱的背:“我当然开心了,但女子有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听说心情也会因此变得不好,你身子本来就弱,我好担心……”
“我知道你会照顾好我的。”宋奕欢也摸摸孟祈安的背,感到安全感十足。
“那你以后要是很难受,或者不开心了,你就,就咬我。”
宋奕欢笑出了声:“锁骨那里的疤痕都去不掉了,还咬?”
“那就咬另一边,凑个对称。”孟祈安亲了亲她的耳垂,又不满足地低头去吻她的脖子。
宋奕欢觉得有些发痒,闪躲了一下,笑道:“这么伤害牙口的事情,还是留到最疼的关头再做吧。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挺烦恼的。”
“什么事?”
“爹把好名字都给你们取了,这实在是找不出别的有趣的谐音了。”
“其实……我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孟祈安松开宋奕欢,有点害羞地看着她。
“快说来听听。”宋奕欢兴奋地眨了眨眼。
“若是男孩,就叫孟倾奕,若是女孩,就叫孟倾欢。”
“哪个倾?”
“倾心的倾。”
“奕和欢是我的名字吗?”
“嗯,代表着孟祈安,这一辈子都倾心于宋奕欢。”
时间一天天流逝,宋奕欢在孟祈安精心照顾下,熬过了前几个月最难受的时候,之后又恢复了工作,和赵玲一起举办宣扬女性参政的诸多活动,在全城开了很多演讲会,掀起了一场影响不小的女权运动。
本极有可能出来闹事阻挠的宋谦一派竟然安分了好几个月,这让赵玲轻松不少,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孟祈安虽然让孟家木匠坊越做越大,还开了一间分店,让孟享教孟游孟幻如何管理,但他却一天比一天焦虑。
见他笑容少了很多,宋奕欢问是不是店铺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孟祈安回答说,看到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就越来越担心自己是否能做好爹的角色。
宋奕欢因为这事笑了他一整天。
“眼看还剩两个多月了,女子生产极其凶险,你都不害怕吗?”孟祈安憋红了脸,又心急又无助,“反正我是天天怕得睡不着觉。”
宋奕欢天天睡他旁边,当然知道他经常睡不着,但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祈安,你总不能叫孩子倒退长回去吧?你且安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会是一个极好的爹爹。”宋奕欢牵起孟祈安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让他感受腹中的生命。
孟祈安信了宋奕欢的话。
可她却食言了。
两人对话的几天后,她忽然失踪。
孟祈安急疯了,不眠不休找了她整整两天,都没有找到。
我好像做了好多噩梦
“父亲,人已经带来了,在房里还没醒,药和相机都准备好了。”梁丰坐在城郊一间屋子的院子里,与刚刚踏进门的宋谦汇报。
宋谦点头坐下,朝屋内房间瞥了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没被人发现吧?”
“您放心,这里偏僻得很。”
“准备了多少个人?”
“三个,身形都不一样,足够让她身败名裂了。”梁丰嗤笑道。
宋谦冷哼一声:“对付女人,最好用的就是毁了她的名声,宋奕欢跟赵玲走得最近,她一旦毁了,还怕毁不了赵玲?跟我斗还是嫩了点。”
宋谦和站在他阵营的商会成员一直不动手,就是在等最好的时机。
赵玲权大势大,他们不敢贸然出手,在发现宋奕欢已经成为了赵玲最信任的人后,宋谦向大家提了一个建议,从宋奕欢处下手,利用她败坏赵玲的名声,但必须等她二人在公众面前获取了一定的信任,并且让大家都知道她二人关系极好,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若宋奕欢是个道德败坏的女子,还四处宣扬女权,必然会让民众深恶痛绝。
而与她关系亲密的赵玲,又能好到哪里去?
梁丰带头起势支持宋谦,其他人见宋谦如此“大义灭亲”,也要为他们一派争夺权力,便也不顾这手段的卑鄙,都同意暂时停息与赵玲的争端,等待时机。
该如何败坏女子的名声?红杏出墙,不守妇道,再容易不过了,更何况宋奕欢已经怀孕,等她孕肚明显,将她悄无声息地掳走,雇几个男人与她纠缠一番,拍上几张风流照片,再写篇文章抨击这“虚伪的女权运动领导人”,往报纸上一刊登,她的污名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届时再把脏水往赵玲身上泼,说她二人同流合污,此事就成了。
“小心点,别把人弄伤了。”宋谦交代道。
“不会伤到她的。”梁丰以为他终究是不忍,快速承诺道。
“若有伤痕,容易叫人看出端倪,必须得让她表面看上去是自愿的。”宋谦平静地喝着茶,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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