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穿一身宽松的衣服,优雅的跪坐在毯子上,对着面前的花枝依然是一枝不错的修剪。
“我在忙,等我结束课程去找你!”
裴笙歌火气一下升满,走上去一脚踹倒了沉鱼面前小桌子,花瓶‘咣当≈ot;倒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我说,现在谈!现在,你有时间了吧?”
他走上前,把插花重重的踩在脚下,又碾了几脚。
他以前不知道,他那么容易生气。
但现在,沉鱼真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把裴笙歌逼疯……
“行,有。”沉鱼起身,她瞥他一眼,好像在说他是疯子。
把手中剪子递给一旁唐俞,沉鱼从容问他,“谈什么?”
“离婚!”裴笙歌咬碎了牙。
他恨极了沉鱼不急不慌的样子,把他衬得像是小丑一样。
现在看着她,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她身体摇碎,重重的质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她一点不会歇斯底里?让他完全无法掌控她在想什么,处处落在下风!
沉鱼,“好,我喊我律师来,有什么需要谈的,你跟我律师沟通。你们谈好,我签字。”
裴笙歌,“……”
他要疯了,真的!
如果愤怒能毁灭世界,可能在这短短两天,世界已经毁灭无数次!
裴笙歌,“我想跟你谈谈,我,和你!”
“哦?”沉鱼抬眸,看他一眼,“那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裴笙歌压制怒火,“你连班也不上,课也没了,有什么没时间?”
沉鱼翻他个白眼,淡淡,“是你听不懂人话,还没一点眼色吧?看不出吗?我说没时间,就是借口,我不想跟你谈!”
“做人贵在自知之明。裴笙歌,你耽误我那么多年,还觉得,我得一根绳吊死在你身上!做梦吧?”
裴笙歌又被堵得说不出话。
在他面前,沉鱼屈膝去,捡起地上被他践踏的花。
这些残枝,沉鱼起身,全塞进裴笙歌怀里。
“这些花,一支十万,一会儿都算在我们的分手费里。”
双方律师到场。
裴笙歌和沉鱼之间却格外沉寂。
裴笙歌靠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揉着额角,看上去非常头疼。
沉鱼则是淡淡的,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夫妻两个看上去貌合神离,连面子和平都没有。
裴笙歌的私人律师拟定了所有合同。
沉鱼的律师也不是好惹的。
昨晚,沉鱼调查裴笙歌财务来往,黑了裴氏电脑,把裴笙歌的所有支出明细发给了律师,放进共同财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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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律师把那份开支明细打出来,放在裴笙歌面前。
裴笙歌脸色顿时沉了。
他修长的手,拿起那厚厚一沓纸,吃人眼神盯着律师。
律师心理素质很好,也很专业,同样微笑道,“裴总,你和季女士婚前财产公证过,可是,婚后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可以去财务部门公证,让人查账!”
裴笙歌把自己工资调低,所有开支走公司。
反正公司也是他自家,他没薪酬,就不用跟沉鱼分。
但是,律师这里的明细,却把所有开支给他挑出来,像是在他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这里面,一部分合法避税,一部分从个人转公司……细查起来是要进去喝茶的。
律师和裴笙歌玩心理战,都是从容沉静。
而沉鱼闲闲的,她玩着只是手指,上面的碎钻闪动,漂亮极了。
季沉鱼的账上有一百多万。
季氏那边,季家人出车祸去世后,所有钱都是她的。
很巧,这些钱被季爸爸存给季沉鱼基金了,钱又是季沉鱼婚前公证部分。
她有四个亿,一个亿都不用给裴笙歌分。
可是,裴笙歌个人财务三亿,固定资产四个亿,沉鱼能分他婚后置办的固定资产,价值两个亿……
“季沉鱼,你真行!”
裴笙歌声音从牙缝挤出,阴沉的目光盯着沉鱼。
如果不是唐俞,裴笙歌已经动杀心了。
他的钱,季沉鱼什么贡献没有,她三年的青春……两个亿,她配吗?
沉鱼闲闲,眸光也不抬,“承让,承让。你不行,我当然要再行一点。”
她真的有气死裴笙歌,让他原地脑溢血去世的本事!
裴笙歌呼吸急促,胸腔起伏着,他不再去看女人,再多看她一眼,他怕他控制不住,直接把她掐死!
而沉鱼忽然抬眸,又开口,“哦对了,我觉得这别墅不错,这别墅市值万吧?抵给我了,我可以让律师后天去举报你账务,给你明天留一整天时间补税,怎么样……仁至义尽了吧?裴笙歌,成交吗?”
裴笙歌阴沉沉:“季沉鱼,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再不会有事情,求在我身上。”
沉鱼挑挑眉。
裴笙歌说得硬,但证据掌握在沉鱼手里,裴笙歌只能任由她拿捏。
别墅最终归属沉鱼,沉鱼分走裴笙歌两亿资产,而裴笙歌分走沉鱼……0。
季沉鱼在婚后创造资产为0!现在有的都是婚前公证。
签字,律师明天一起送去民政局给他们走程序。
离过婚,裴笙歌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他心还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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