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白月光
而屋内,温阮没了指望,她微红眼圈的望向了桑泽、殷渊和滕子行,祈求之色明显
可谁都不会帮她。
他们在青剑山上长大,最知道大师兄裴珏,他平时惫懒,神出鬼没。
但他那天地剑,一朝悟透,当天飞升。
只是他生生以剑气击散了劫云,留在这修仙界如果他想,裴珏早该是百年来修仙界飞升第一人!
小师妹,有点痛,你可要忍着点了。裴珏含笑说着,那伸手直接隔着虚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攥,一拽。
仙灵之气闪动,微小的剑气顷刻钻进温阮身体里
啊
惨叫一声,温阮疼昏过去。
可是紧接着,一条洁白、序齿的脊骨就被裴珏从温阮后颈抽出。
而失去骨骼支撑的温阮,顷刻间成了一具柔软的皮囊,软倒在沉鱼身旁榻上。
昏迷的温阮不知这场景多恐怖
可是一旁的桑泽和滕子行,齐齐退了一步。
小师弟,来吧~裴珏轻轻的笑,清华俊美,抬眸望向了滕子行。
滕子行尚是半大少年,他骨龄方才三十。
如今筑基后阶,后天剑骨初成,也算修仙界中的俊杰翘楚
不不大师兄滕子行眼中闪过恐惧,向后连退两步。
他他不要,那么干瘪绵软的躺在那里!他后悔了!
可是,骨头已经抽回来了,要是没你的剑骨,小师妹立马油尽灯枯弟,你失去的是剑骨,小师妹付出的却是她的命呀?
这话那么熟悉
沉鱼眼角抽了抽,忍不住看裴珏。
可坐在榻上,裴珏那斜坐着,一派风流自在,桃花眸里笑意潋滟,那洁白玉骨在他面前浮着,他宽袍下骨节分明的手,又不紧不慢的在膝上轻点,仿佛叩着节拍。
滕子行脸色惨白,瞳孔紧紧锁着,他剧烈挣扎
一旁的殷渊一直沉默,这时候,漆眸深深,启开苍白薄唇弟,不是你不由分说,要把自己剑骨换给她?又伤了她的先天剑心?你这时退缩,置小师妹何地?!
滕子行像是一下被击中了死穴!嘴唇嗫嚅。
是他,都是他可他怎么会知道,人的剑骨被抽出后,竟是这么可怕?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肉囊一样
可没了剑骨,他又要怎么修行?以后的一百多年,只躺在床上等死?
滕子行大叫,四师兄!你不也是后天剑骨,还是后天大成为什么你不把自己剑骨给小师妹!!小师妹是你带上山的,秘法是你找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唔
殷渊直接以剑气封了滕子行的丹府,拎着他的后颈,把他送在裴珏面前。
殷渊淡淡,大师兄,可以了,动手吧。
不不
滕子行眸子蓦然睁大,像是绝望又像是恐惧,他嘴唇微颤,可是浑身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只能近距离的看着裴珏、以及沉鱼。
那长睫下眼瞳恐惧,清朗的半大少年,望着沉鱼,终于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可怜巴巴的溢出泪来,他泛红眼圈满是渴求。
二师姐帮帮我你是先天剑骨而且你修为已经废了,留着剑骨也没有用,我不能失去剑骨,你帮我牺牲一下吧
明明动弹不得,可是,在场的几个师兄弟、包括沉鱼,都能从他眼神里能明白他的意思
桑泽深吸口气。
沉鱼淡淡的,扶好温阮。
殷渊抬眸看了眼沉鱼,又道,动手吧,大师兄弟求仁得仁想必这也是他渴求的。
确定?裴珏勾着薄唇,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他唇珠饱满,唇尾形状又有着漂亮的锋锐,长腿微屈,那身上的银白长袍便层层叠叠在榻旁垂着,宽袖中垂出凉白修长的手,指间一抬。
滕子行背后脊骨直接脱体而出!
痛滕子行从未经历过的痛疼得让他大喊又好像没喊出声。
没有任何能缓解这种痛,而他便是生生的,感受自己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被剥离,一片空虚,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后天剑骨,这剑骨里封的不止是修为,更有他最重要的剑意!
滕子行软倒在殷渊肩旁,禁制也破了。
被殷渊扶着,滕子行身体已经不能动弹,走投无路的滕子行,只能看着沉鱼。
二师姐二师姐
他希望,沉鱼多看他一眼,过来扶起他,救救他。
可是,沉鱼并没有看他。
滕子行眼里的渴求一点点熄灭他脸色惨白,再没一点血色。
他像是恃宠而骄的小孩,要什么理所当然的,从没想过任他索取的凤沉鱼也彻底心思、弃他不顾的时候!
二师姐二师姐嗓音渐渐绝望。
沉鱼淡淡看他一眼。
收回目光。
弹指间,裴珏已经把滕子行的剑骨放进温阮身体。
榻上仙灵之气缠绕,滕子行剑骨融入温阮身体。
温阮从一具肉皮囊,很快变得纤瘦,变回正常模样。
而到该把温阮剑骨放进滕子行身体时候,裴珏忽然薄唇一勾,忽然抬手,把剑骨震碎了。
大师兄!桑泽惊呼。
殷渊,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一时手滑。真是不好意思了呢~裴珏含笑淡淡,没有剑骨,弟以后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呢~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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