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玖仍然直愣愣地看着已关闭的大门,双手不自觉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
宝姑在他身旁坐下,打趣道:“灏瑞走了,你魂也跟着走了?”
林清玖顿时回神,看着宝姑不好意思地抿唇,浅笑不语。
她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又甩了两下,摸上他的肚子,“孩子有闹你吗?”
林清玖微微摇头,“没有。”小脸担忧说,“宝宝很少动,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宝姑上手摸了一下,还在爹爹肚子里的娃,就动一下,似与人打了招呼,就不在理人。
她笑道:“应该没什么大碍,恐怕是个爱睡觉的小家伙。”
林清玖想象着小宝贝呼呼大睡的小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对咯,就要多笑笑,这样对你和宝宝都好。”
“灏瑞也就每日那么几个时辰不在家,你就跟丢了魂似的,想开点嘛,小崽崽还陪着你呢。”
“嗯。”
尽管嘴上应着,还是会时不时看向门外,翘首以盼许灏瑞回来。
许灏瑞今日与张大壮上山,遇到了鹿群,两人合力捕了两头公鹿,全靠许灏瑞身手敏捷力气大,用麻绳套上鹿脖子使其到地后,交给张大壮补刀,他又追上几百米,用另一条麻绳圈住想逃跑得野鹿。
用力攥住绳子往后甩,在它到地后迅速上前照着它脑袋敲晕后,拿起麻绳困死它。
张大壮把鹿补刀杀死后,赶紧打开水袋塞子,大口喝了几口,将水倒了,接住温热的鹿血。
见许灏瑞扛着一头野鹿过来,忙招呼道:“快,把你的水袋给我,别浪费了着鹿血,可以拿回去泡酒。”
许灏瑞:“”把水袋扔给他。
他把鹿放下,在一旁看着四周,唯恐有其他大型肉食动物过来偷袭。
张大壮迅速把来给你个水袋都装满塞回塞子,也才装了四升血,把袋子还回给许灏瑞,“走了。”
他扛起野鹿大步走在前头,许灏瑞在后头。
说实话要不是许灏瑞在,他也不敢在原地接鹿血,要是往常他猎到了就扛着死命往山下跑,遇到打不过的抢食着,只能把猎物扔下以逃命。
他俩花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张大壮的院子。
张大壮把鹿放下急急忙忙从屋里拿着瓦盆出来,企图再接上些鹿血,他把压了压仍有温度的野鹿,放弃地站起身。
许灏瑞坐在院中的矮木桩上,摸到腰间的水袋,习惯性拿起想喝一口,闻到血腥喂,停下了打开塞子的动作,递给他师傅,“清哥儿还有身孕,闻不了血腥味。”
张大壮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你宝姑不是在家中吗?让她给你醸鹿血酒,这玩意儿补身子,到时候可以给你媳妇补补。”
许灏瑞一听,把袋子收了回来,“行吧,那我这头鹿也宰了取血。”
张大壮这才想起,看向他扛回来的那头鹿,好家伙还是活得,地上被困死的野鹿拼命挣扎着。
“你等会,我去拿蒙汗药,把它要晕了再取血。”
他急匆匆往屋内翻找出药,倒进水中,“灏瑞你按住它,我灌晕它。”
一刻钟后,五花大绑的野鹿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经脉下放着一个大木盆,热血一股股喷撒在盆里。
许灏瑞看着这鹿头上的长着细茸毛的嫩角,“这是鹿茸吧?”
张大壮没有药理知识,摇头,“我不懂那玩意儿。”
他看着两头公鹿都有,“师傅,您家锯子在哪?我把它锯下来,拿到医馆问问。”
张大壮把锯子拿出来,递给他,任他将嫩角锯下。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着牛车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后门,把两头刚猎的野鹿扛了进去。
酒楼掌柜与张大壮合作多年,看了确实是刚杀的鹿,只是稍有疑惑,“这鹿角?”
张大壮:“哎,那两个角而已,你们又烧不了菜,老胡,你爽快点行不?”
掌柜的连点头,就是鹿茸他也买不起,这玩意镇上没几个人能消费得起。
一头卖了十两,六两是鹿肉的价格,另外四两是鹿皮的价格。
当然如果鹿皮另外卖到衣坊价格更高,可酒楼要整只收,皮毛要倒卖给衣坊。
张大壮和许灏瑞收了钱走了出去,往卖家畜集市走。
“摊主,你刚下崽的母羊有卖吗?”
卖羊的小贩笑着回道:“有的有的,您过来这边看。”
他领着许灏瑞走到另一个圈子,里面围着一头正在哺乳小羊的羊妈妈。
许灏瑞看了一会儿,“可有九月份下崽的母羊?”
卖羊的小贩:“有,那时候正是产小羊的时候,这儿没有,都在家里养着,您若是有需要直接来找我就是。”
“客官,家养的母羊要卖四两银子。”小贩提醒他道。
许灏瑞微微点头,“多谢,我需要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那您慢走。”
张大壮躺在牛车上,“替孩子找粮食?”
“嗯,担心到时候找不到。”
农忙
“师傅您先回去,我去一趟何大夫那。”
许灏瑞率先跳下牛车,打了声招呼,径直往何大夫家方向走去。
张大壮撑起身子,看着他火急火燎背影,摇了摇头,躺了回去,牛车一路送到家门口,他与赵大爷合力将一百多斤的白酒都搬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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