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瑞提醒道:“不要一下子做多了,天气热了就不好卖了。”
良锦铭说道:“我们有数,你放心就好,镇上的人家都图火笼用炭,他们平常烧柴火有的是炭,比用火盆烧柴火划算,所以他们都乐意买。”
“你们有数就好。”许颢瑞也不太懂镇上是个什么情况。
“这五十个火笼,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今儿我也一起编,然后一起带回去。”
“行,那你先编着,我出去找人。”
许灏瑞去了张婶家。
“张婶,您是不是会编竹篮?”
“会,我与我家老头子都会,你缺篮子?正巧婶子有空,给你编几个。”
“不用,张婶,我来找您,是想问您编不编火笼?五文钱一个。”
张婶犹豫道:“可我不会啊。”
她这段时间也知道许颢瑞给村里人编火笼。
许灏瑞看着她解释道:“铭哥收一个六文钱,我教您做,您做好一个我从中要一文钱,您到手就是五文钱,您若是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过来学。”
他想着从村中找几个会竹编的人来,学得快,他也没想着以这个手艺发家,也就不在意别人学了会不会抢他生意。
再说火笼一旦在市面上出现,迟早有人能琢磨出来,现在不过是抢占了先机。
张婶迟疑道:“你将这手艺教出去,真的没问题吗?”
许灏瑞道:“没事儿,就看您愿不愿意。”
张婶高兴点头,“愿意,自然愿意的,你放心,婶子绝对不外传。”
许灏瑞问:“叔他有空吗?也可以一起过来,学了做。”
“哎,有空,他父子俩还有几天休息,我将他俩都叫过去。”
“成,那我先回去,你们等会直接过来就是。”
于是许灏瑞花了一个时辰教会了张婶夫妇,张婶再教她儿子。
用完午饭,林清玖悄悄地拉着许灏瑞到房内,递给他一副手套,“阿瑞给,你等会带着手套编火笼。”
“我之前见过有人用这个,我就根据你说的和我记忆中的,缝了出来,这用的是旧衣的粗布,应该可以防竹篾割手。”
许灏瑞扬起唇角夸道:“小夫郎真厉害,谢谢清哥儿。”
林清玖弯着眸抿唇浅笑。
直到申时,良锦铭带着火笼回了镇上。
许灏瑞编织了十个,张婶和她丈夫各编织了六个,共十二个。
她儿子只编了四个,加上良锦铭自己编了八个。
他带着三十四个火笼回镇上,给了许灏瑞二百六十文钱。
原先许灏瑞说好收六文钱一个。
因着后来卖出去的火笼价格是三十文钱,他买的瓦盆一个也才七文钱。
竹子都是许灏瑞砍回来的,良锦铭和他爹商量着,按一个火笼十文钱给许灏瑞。
许灏瑞听了他的解释,点头收下。
转头将一百四十四文钱递给张婶。
“不行,灏瑞,咱们不是说好了一个五文钱吗?你这咋多出来这么多?”张婶看着多出来的铜板,推拒着不肯收。
许灏瑞道:“铭哥给了十文钱一个,你们一共编了十六个,一个九文钱,之前我说好了只收一文钱。”
“另外剩下的十四个瓦盆,您要不带七个回去,明儿做好再拿过来?”
张婶死活还回去三十二文钱,然后让儿子和丈夫拿着瓦盆就走。
许灏瑞看了一会儿手上的铜板,见人走远,才慢慢落下锁。
林清玖走上前来,捧着他的手检查,见手套确实有效,许灏瑞的手指勒痕不明显。
“呐,清哥儿,今儿赚了一百四十八文钱。”
这几天来一共赚了三百四十四文钱。
林清玖高兴地把钱收起。
接下出来七天,做的量少,平均每天十个火笼,他赚了七百文。
到了五九天,人们逐渐不需要烤火,火笼的销量开始减少,剩下的良锦铭自己就能编织过来。
主要也是火笼被发现的太晚,如果是在三九天那会儿开始卖,那就能大卖了。
良锦铭有些可惜地叹气。
而对许灏瑞而言,如果不是别人上门找他做,他也不会主动编织去卖,收钱只是为了不当免费劳动力。
他自觉家中的余银还够用,只要天气转暖,他往山上转一圈,就能收到好几两银子,怎么也比编织火笼,一天只赚几十文钱划算。
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天申时,良锦铭来拿最后一批火笼,顺便对许灏瑞二人道:“今夜镇上有灯会,你们要不要到我家用晚饭,然后再去逛灯会?”
许灏瑞听言,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看向林清玖,问:“清哥儿,想去看灯会吗?”
林清玖点着小脑袋,嘴上说道:“听阿瑞的。”
许灏瑞与良锦铭见状都笑了起来。
看花灯
“行,那我们收拾一下,铭哥你稍等一会儿。”
“好,你们慢慢来。”良锦铭在院中四处闲逛起来。
屋内。
林清玖拿出银子递给许灏瑞,随后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得去找找,看有什么物件可以带去上门的。”
许灏瑞及时一把将他拉回来,“不用找,咱们换身衣裳,拿了银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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