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几乎是要贴在许颢瑞身上。
许灏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被他冲自己露出的甜美笑容击中,心脏猛地加速跳动。
小两口牵着手徐徐前行,谈话声随风飘来。
“阿瑞,怎么想起要订浴桶?”
“清哥儿前阵时间不是说想泡热水澡吗?”
“啊,我只是随口一说欸。”林清玖欢快地把刚不愉快的插曲都抛之于脑后,“嘻嘻,阿瑞真好。”许灏瑞侧头见他笑靥如花,不由也眉目舒展唇角微扬。
赵莲定定地站在院门口看着远去的二人。
“囡囡,怎么还不把碗端进屋,站在那儿干啥呢?”
“嗳,这就端进去。”
回到自家院中,林清玖欢喜地端出稻草窝,视线四处寻找安置小鸡崽的地方。
“放哪儿好呢?”
把羊肉拿到厨房,从中出来的许颢瑞正巧听到他的呢喃,见他抱着小窝茫然地站在原地四处扫视院子,忍俊不禁。
他走到杂物房拿来个旧箩筐,对林清玖招手,“清哥儿来,把小鸡养在箩筐里吧,晚上就放到堂屋里,等长大了些,再放院子里养。”
接过林清玖递过来的稻草窝,把小鸡崽们拿了出来,拆散稻草铺在箩筐底,再将小鸡崽放进去。
安置好小鸡崽后,林清玖拿来几张菜叶子放进箩筐里投喂小鸡,感兴趣地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啄食。
与小夫郎的欢喜相反,许颢瑞心中有些许担忧,这两小生命能不能熬不过冬天?
希望小鸡崽们能够健康成长吧,看了片刻,便起身把背篓的物品都取出来放到空着的卧房里。
出来时见时辰尚早,他取来把斧头劈柴,前天何穆三人已经帮忙劈完半数的木头,最后剩下三根,他想着一起劈了,过些时候再去山上砍。
林清玖被小鸡崽吸引了注意,直到听到劈柴的动静,他才抬起头欣赏了一会儿许灏瑞的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健美身姿,一饱眼福后拿来畚箕装劈开的木柴,运到墙边叠起。
小夫郎不熟练稍显笨拙的动作,招人怜爱又有些许惹人发笑。
肩不能挑,林清玖只好挎着单个畚箕,走两步停一下,好不容易才走完五米远距离。
有了林清玖帮忙,干活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毕竟汉子哥儿搭配,干活不累。
花了近一个时辰将剩下三根木头都劈完了,许颢瑞站直身子扯着袖子擦去额头汗水。
见小夫郎仍然在吭哧吭哧挎着畚箕运柴块,小手用力握紧成拳,瓷白粉嫩的肌肤透着湿意,滑落颈间的一缕青丝染上汗水贴在雪肌上,似洁白的宣纸染上了墨迹,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缓缓从侧颈滑入竹青色衣襟,宛如葱白上的露水落入绿地,彷佛咣当一声震得他瞬间回神。
许灏瑞察觉今儿自己些不对劲,不仅总是不经意间就盯着小夫郎看,还观察得细致入微。
他甩了甩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帮忙拎起小夫郎手臂上挎着的畚箕,毫不费力地走到墙边,弯腰捧起木柴堆到摞起的木墙上。
林清玖揉着手臂走到他身旁,一起弯腰捡起柴火摞上去。
将这一畚箕的木块叠好后,许颢瑞抓住小夫郎的手腕,撩起他衣袖见白嫩的小臂已然被勒出几条红痕。
“不疼的。”林清玖想将手缩回去,却迫于手腕被大手圈着动弹不得。
抬手撩开他颈边的发丝,顺了顺他的墨发,许颢瑞温声道:“去休息会儿吧,我给你上药。”
不容拒绝地把林清玖拉进屋内让其坐在椅子上,返回洗了手拿来洗脸的帕子,再次踏进屋内,从抽屉中取出药膏。
他用帕子擦去小臂上细汗,挖出一小块药膏温柔地涂抹在红痕上。
林清玖好奇地看着那盒药膏,成亲前他给许颢瑞收拾过房间的那是没见过这盒药膏,成亲后他又一直和许颢瑞在一块,更是没见他买过药膏。
所以这是什么时候得来的呢?
“消肿止痛,活血化瘀,阿瑞什么时候买了这盒药膏?”林清玖缓缓地念出药盒上标注得文字,顺嘴一问,没注意到许颢瑞给他上药的手一顿。
林清玖见他不说话,独自猜测:“阿瑞,你是不是哪受伤了瞒着我,自己偷偷买了药擦?”
药膏中间已经被用了一小块,他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肯定是怕他担心就没有告诉他!
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难道是雨天上山那段时间受了伤?
许颢瑞抬眼看他,见人一脸肯定的小模样,眼珠子转动还在推测着,便慢吞吞开口:“是我们成亲时,何大夫送的随礼。”
“噢。”林清玖恍然想起许颢瑞和银子一起塞给他的那份记录,他泛观过一遍,是有这么一盒药膏在众多粮食中脱颖而出,他还有些许印象,只是后来忘了翻看是什么药膏,不想阿瑞已经拿来用了,“那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你给我看看好了没,下次别瞒着我昂。”
许颢瑞眼神复杂地看向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没事,没控制住撞伤的,早就痊愈了,来我给你擦下汗。”
林清玖的话犹如一颗小石子坠落在许颢瑞平静无波的心海,使其泛起一丝涟漪。
“好吧。”想到药膏用过不多,想来是不小心磕到碰到,林清玖便放心下来。
许颢瑞将帕子对折起来仔细地擦拭他额间鬓角的细汗,眼神专注动作温柔,一手拢起他的长发,往下擦拭白皙脆弱地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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