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沼司把烟碾灭,踢开脚撑,直接开车到宿舍楼下。学校的保安都认识齐沼司,谁也不敢阻拦他。
他把车随意停在一边,没有等电梯,直接长腿一跨,三步作两步上了四楼。齐沼司一脚踹开宿舍门,却没有找到那只蠢猫的身影。
齐沼鸣听到声音,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嗓音冷淡:“我说过不要踹门。”
齐沼司找不到陆烟深本就烦躁,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更心烦意乱,“你管我。”
“你是成年人,做事别跟三岁小孩一样。”齐沼鸣收回目光,重新专注于电脑。
明明是两个长相、身高都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然而光凭表情、言语就能区分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齐沼司听到这话嘲讽地勾起嘴角,“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关于陆烟深的那件事在他嘴里兜了一圈,齐沼司舌尖顶了顶脸颊肉,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寝室里其他人呢?”齐沼司屈尊降贵地问。
齐沼鸣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你问谁?”
齐沼司一脚踹开凳子没有回答,他得不到答案,没有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齐沼鸣冷淡的声音从寝室里传出来。
他们是双胞胎,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也知道怎么戳对方的心窝子最痛。
齐沼司噙着一丝冷笑,黑眸微眯,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大家都没名没分,摆什么正宫的架子。
哈雷的轰鸣声呼啸而过,话题中心人物对二人的对峙一无所知。
回家喂猫
凌晨两点,穆怀章坐在会议室里捏了捏鼻梁缓解疲惫,长桌上的茶盏还在冒着热气,副官守在一旁恭敬地请他去休息。
“不,直接回去。”穆怀章站起身,忙碌了一天,他的军装仍然一丝不苟。
副官站在他旁边总是能感受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威压,他差点控制不住跪下。
“已经很晚了,上将是有急事吗?”副官小心翼翼地问。
往日穆怀章很少会急着回家,因为回去也是独守空房。
穆怀章难得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他的严肃自持仿佛顺着这个扣子破开了一个裂缝,多了一丝人情味。
“回家喂猫。”
副官蓦地以为自己太累幻听了,然而穆怀章已经抬腿往外走,副官连忙追上去。
副官百思不得其解,喂猫?什么猫还得上将大人亲自喂!
几辆黑色低调的武装车飞快掠过夜色,惊起一片蝉鸣。
天边出现火红色的霞光,穆怀章才回到a市,这趟出差过于匆忙,比预定的归期早了一天。
穆怀章想象着小猫睡醒看到自己的反应,也许小猫会惊喜地趴在他的膝盖上等他顺毛。
然而所有的幻想都如同泡沫一般,在他开门后一一被戳破。
晨风吹动窗帘扬起一个饱满的弧度,房间打扫得纤尘不染,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找不到一丝小猫存在过的痕迹。
小猫跑了这件事比某势力的恶意攻击还要令穆怀章愤怒。
穆怀章的脸色略显阴沉,他近乎急躁地扯开了衣服的扣子,缓解他内心的郁结。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随着“嘟嘟嘟”声的响起,穆怀章眉头也慢慢拧紧。
陆烟深看到穆怀章的来电有些惊慌,他走到卫生间里接听电话。
“在家吗?”穆怀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陆烟深担心自己偷跑出来会惹得穆怀章不悦,犹豫之下他还是“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貌似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陆烟深着急地追问:“怎么了,穆先生?”
穆怀章的声音发沉,“我十点前到家。”
陆烟深刚要说话,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着急忙慌的陆烟深也没空深思这通电话的不对劲,他急着去给魏芸洗漱和买早餐。
魏芸身体还很虚弱,她心疼地看着陆烟深满头大汗地忙上忙下。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享受校园生活,而陆烟深却早早就开始承受生活的重担。
“小深,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护工就来了。”魏芸胳膊发颤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
陆烟深乖巧地抿着唇笑,“我知道啦。”
“我们小深最棒了。”魏芸一如既往地鼓励他,她侧着头目送陆烟深离开病房。
陆烟深马不停蹄地传送回家,他身上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客厅,看到空荡荡的茶几有些疑惑,他怎么记得这里原来是有个花瓶的。
咚咚咚。
陆烟深小跑过去开门,然而门外的人出乎他的意料。
你也是被抓进来的
门外是一位穿着军装的陌生男人,他向陆烟深行了个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您是陆先生吗?我是穆上将的副官,祁楷,上将派我来接您。”
陆烟深连忙点头,松开了紧紧抓着的门把手跟着祁楷一起下楼。
陆烟深坐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后座,两边是两个持枪的卫兵,而祁楷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这样全副武装的严肃氛围让陆烟深有些手足无措,心脏像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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