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颜煜胸口已经很不舒服,却只能忍着周旋。
孟元里猥琐一笑伸手去摸颜煜的脸,颜煜浑身炸毛飞快地躲得老远。
但他毕竟病得没力气,孟元里薅住他的胳膊就把他给扯回来一下子撞在墙上。
冷汗沁湿内衫,颜煜眼前黑着良久发不出声音。
“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伺候老子睡一觉,你的秘密就能藏住。”
颜煜想吐,头晕得想吐也恶心得想吐。
他终于知道孟元里身上是什么味道,沾了粪便的恶臭苍蝇。
“老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劝你老老实实的。”
孟元里说着急不可耐地把颜煜往旁边的厢房里扯。
“放开我”颜煜捂着胸口,觉得自己要死了,脑子却不敢停转。
“我夫君知道我和韩让的事。”
炸裂的消息果然让孟元里停下脚步。
“什么玩意儿?”
颜煜要把胳膊抽出来,孟元里死死攥着,好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颜煜提起一口气,“我和韩让的事是我夫君默许的。”
“你说什么玩意儿??”孟元里自己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但还是被这番话震撼了。
颜煜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编瞎话。
“两个兄弟娶一个妻子怎么了?有问题吗?而且他们俩都很喜欢我,你威胁不了我什么,倒是我可以饶你一命,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臭娘们你玩我呢吧。”孟元里砰地把颜煜按到墙上。
到嘴的肥羊哪里舍得丢,孟元里身上燥得都快要憋不住,一心只想着与眼前美人翻云覆雨一番。
颜煜太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眼神,恨不能杀之后快,他冷笑一声:“孟大人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子还怕你一个小娘们不成?”
说着孟元里要把他扛起来,颜煜一把揪住孟元里的领子发起狠。
“好啊,那妾身可要祝孟大人官运亨通了。”
被一句话点中最在乎之处,孟元里心生犹豫却还是不肯松开颜煜的胳膊。
“按你这么说,老子得杀你灭口了。”
“是吗?”颜煜浅笑丝毫不惧,“我现在身在刺史府,无论是受辱、丢了或是死了,孟大人头上那顶乌纱都戴不稳吧?”
孟元里的手稍稍松懈,颜煜抽回胳膊警告道:“收回你肮脏龌龊的心思,现在离开,此事还可作罢。”
“哈啊哈哈哈。”
孟元里仔细考量后恢复谄媚的笑脸模样,松开手后退两步。
“误会啊韩夫人,都是误会,孟某可很是敬重韩大人和韩夫人的。”
颜煜冷眼轻翻:“既是误会,解释开就好了,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孟大人请吧。”
“啊?啊是是是,那孟某就先退下了,韩夫人自己可要小心些,有些事闹开,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也是不难。”
颜煜压下恶心,挤出笑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孟大人只管放心好了。”
孟元里半是恭敬半是胁迫,得到了允诺才犹豫着离开。
看着那道身影离开视野,颜煜扶住墙喉咙溢出血腥气。
算是把孟元里糊弄走,他强挺着坚持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回院落中,堂屋的门还紧闭着。
“咳咳咳!”
颜煜慢慢把捂住嘴的手移到眼前,手心中鲜血顺着手掌滑下去滴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喂!娘娘腔你没事吧?”
徐夕柳躺在院中的树杈上,看着颜煜进来没想搭理,却注意到了滴在地上的血。
“你身上有病?都咳血了。”
颜煜回头往树上看去,还没看清人在哪,眼睛刹然失去光亮,扑通仰面倒在地上。
“哎!”
徐夕柳跳下树跑过去,拍拍颜煜的脸颊。
“醒醒啊,怎么回事?”
他探探颜煜的脉搏,微弱但还活着。
“这可如何是好。”徐夕柳想着裴谞对颜煜的不一样,心里难免担忧。
“不会赖在我头上吧,我可说揍没揍。”
没得犹豫,徐夕柳赶紧跑到房门前,敲响门不久,韩让从内将门打开。
“何事?”
徐夕柳伸手一推让大门敞到最开,指向院中:“颜他吐血晕倒了。”
“谁?”裴谞听到吐血两个字快步走过来,一打眼便看到院中躺着的人。
“阿煜!”
裴谞跑过去把人抱起来:“都愣着干什么!滚去找大夫!把张浦喊过来!”
“是!”
三个人慌忙去寻大夫,裴谞把颜煜抱进屋内,议事的地方并没有床榻可以让人平躺,只能自己抱着。
“颜煜?阿煜?”
颜煜意识还清醒着,只是被孟元里扯得几下五脏六腑跟着不好过。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
“阿煜?可听得到?大夫就快来了。”
颜煜轻轻摇头:“我没事,不要大夫,我困了。”
“怎么回事?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孟元里”
裴谞心头一颤,怀抱的手臂都紧了不少,咬着牙道:“他把你怎么了?不是让你跟着徐夕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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