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颜煜浑身颤栗,抓住裴谞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痕。
“阿煜呀,再装一装,朕喜欢看你那个样子,心里怨恨不甘却要百般讨好的样子。”
太疼,忍受不住的疼,强行破身,故意胡乱搅弄,颜煜咬紧牙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继续装得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颜煜抬眸望向对方,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声音道:“重光哥哥…喜欢就好…唔!”
几根手指上下左右剐蹭,颜煜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
“阿煜怎么不哭了?那朕帮帮你好了。”
裴谞抽回手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到床上,把发髻那只蝴蝶发簪扯下扔得老远。
发髻散开,没有任何装饰的长发披在胸前更让毫无反抗之力的美人显得惹人怜爱。
可裴谞却没有因这幅美好画面对身下之人怜惜半分。
一下一下把人撞入地狱深渊,一下一下发泄无名火气。
“不”颜煜觉得他太看得起自己,他勾引挑衅,却承受不住裴谞这番毫无顾忌的折腾。
根本说不出话,生理性的眼泪如湖水决堤,却哑着喉咙哭不出一声。
裴谞将他拎起来翻了个面,头被按在床褥上,床架剧烈晃动好像马上就要散了一般。
颜煜伸出颤抖的手,触碰到那只被他放在床角的纸鹤。
他飞不出去的,他被困在了这,被裴谞,被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块礁石,惊涛骇浪无情地拍在他身上,他躲也躲不开。
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将那只纸鹤拿走。
“还给我!”颜煜挣扎着去夺,换来得是更加残忍地惩罚。
“啊啊啊!”
“纸鹤?”裴谞把颜煜翻回来,与之面对面。
他把纸鹤放到颜煜的胸口,好心情地让那只纸鹤白浪中不断浮动游走。
颜煜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裴谞一定是想杀了他,用这种羞辱的方式把他杀掉。
他不能死。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好想让这个人死,不,死太便宜,应当生不如死!
“啊唔!”
“怎么?阿煜的眼睛装不下去了?”裴谞动作越来越狠。
颜煜恢复湿漉漉的可怜目光,回光返照一般揽住裴谞的脖子,去亲吻令人厌恶、满是凉薄的嘴唇。
胸前的纸鹤因他起身的动作而滑落,被那只禁锢在他身侧的手压瘪。
一吻殆尽,他注视眼前人的眸子,世间罕见的瞳孔因亲吻而微微颤动,竟有一刹显得恍惚。
“重光哥哥”
男人双眸一震,捏住他的脖子好似发了狂,不断在他身上索取、发泄。
窒息、疼痛。
如果今日他死在这张床上,他想他一定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纠缠裴谞,绝不让其好过。
“呜”
颜煜的牙齿扎进嘴唇,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错觉到头发丝都跟着疼起来。
“重光哥哥…别再我我真的…要死了”
“求你…停下…”颜煜失去仅存的理智,脑袋愈发昏沉,身体疼到极点,胸腔也难受得厉害。
“停…”
一口血喷出来,溅在男人脸上,那双异瞳中的火才慢慢平缓。
裴谞稍停下动作,定睛看清身下的人。
少年额头布满冷汗,面色惨白,嘴唇被鲜血染红,出气多进气少。
裴谞手背抚上少年的额头,如此滚烫的环境下,额头竟冷得冰人。
“颜煜?颜煜?”
“疼…我疼”此刻的颜煜意识已经变浅,“好疼…”
少年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胸口看不出任何起伏。
“来人!”
殿外陈任听到这一嗓子,急忙推门跑进来。
“速传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
涂药就不疼了
不多时太医急匆匆赶过来。
殿内,裴谞已经穿好寝衣,把颜煜的身体盖严。
“陛下,微臣”
“别废话,看看他。”
“是。”
太医跪到床下诊脉,取出一丸药喂到颜煜口中让他含着,又在人中处施针。
银针取出,颜煜呼吸渐渐顺畅,能勉强抬起眼皮。
“如何?”
“回陛下,颜大人身子太虚,实在是不能不能剧烈房事,不然”
不然把人弄死了,到底算皇帝的错,还是算他没保住这人的命啊?
多说多错,太医低头不敢再言。
裴谞坐到床脚,盯着颜煜额头的汗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开口问道:“他说疼,为什么会疼成那样?”
“这”太医懵了一下,“这男子与女子不同,定然,定然会受伤。”
“为什么?”
太医彻底懵了,这玩意要怎么解释?当着皇帝的面实在难以启齿啊。
“这”说百句不如做实事,还好来时他知晓颜大人因何病倒,有所准备。
太医取出两个罐子:“陛下,这白瓶子里装的是桂花油,床笫之上有它便额不会太干涩。”
话不敢说太明,也不知他们陛下听懂了没有。
“这蓝色罐子里装的是药膏,颜大人侍寝后涂在涂一涂,可以止痛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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