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裴谞指尖轻按住他不大明显的喉结,慢慢下移指尖回弯勾住他的领口,轻易将袍子勾下肩头。
“朕觉得你无甚大事。”
颜煜捏紧手指,他又做不到了。
他没办法当着刚认他做朋友之人的面,做如此下作的事。
“重光哥哥我,我身上很疼会会死的。”
“那又如何?”裴谞已经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袍散开。
颜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裴谞并不在乎他死不死,只在乎自己高不高兴。
“我想陪重光哥哥久一些。”颜煜环住裴谞的脖子,整个人贴上了对方的身体。
“我想活久一些,好可以让重光哥哥高兴久一些,等我身体好些,一定会好好侍候重光哥哥的。”
“你算什么东西?能让朕高兴得久?”裴谞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扯远了些,“既然身子不适无法侍寝,那就用嘴。”
颜煜被重重甩开,疼得有沁出冷汗。
“好”自知逃不过,颜煜只能认命。
裴谞的力气很大,被他摔一下如同要了半条命,颜煜答应了却挣扎不起来。
“太磨蹭,朕觉得你死不了。”
因为犹豫,颜煜又重新回到最初的地狱。
裴谞把他压在身下,剥去他的衣物扔开,肆无忌惮地纾解起来。
眼泪不断滴落在褥子上,颜煜死死咬住胳膊忍着、承受着。
好在这次裴谞没有强迫他必须发出声音。
这次裴谞的动作明显轻了不少,颜煜想应该是怕他真死了就没得玩了。
晃动的床架掩盖住第三人的呼吸声,转移了注意力的裴谞也就将此事遗忘。
一场情事了毕,裴谞似乎并不尽兴,将颜煜翻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笑道:“你不是想看着朕吗?”
见对方还想继续,颜煜彻底慌了。
这已经不是愿不愿意被人看到的问题,如果裴谞再这样,他真的会死
“重光哥哥”
颜煜咬咬牙忍痛抱住对方,飞快吻住对方的薄唇。
不出他所料,裴谞眼中闪过震惊和厌恶,几乎下一个瞬间就起身猛地将他推开。
“放肆!你在干什么!”
“重光哥哥我只是想吻你”
美人无辜的双目,让恨意叠加转移。
“滚开!”裴谞甩开颜煜的手,穿好衣服气冲冲地回寝殿沐浴去了。
殿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周遭再次恢复平静,颜煜松了口气。
果然,裴谞很讨厌和人接吻,他扯开疲惫的嘴唇笑了笑。
这算是个弱点吗?
不算。
以色事人没有好下场
躺了许久,颜煜爬到床架边,撑起身子靠坐起来,整个人如同被肢解一般疼,看着离死就差一口气,完全是在强撑着。
“听够了吗?”
良久的沉默后,床底才有酒罐相碰和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
徐怀澈钻出来,面前就是被扔下床的衣袍,他尴尬又难堪一脸苦瓜相,犹豫再三把衣服捡起了起来。
站起身,他的视线还定在地面一动不动,将衣服扔回床上道:“给你。”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
徐怀澈啧了一声抬头刚想说话,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把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眼前的少年当真生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长发披散着落在锁骨、肩颈、胸口。
皮肤病态的白,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像是海棠花瓣飘落到雪地上,风光旖旎。
“你,你可真是”徐怀澈走近抓起衣服毛毛糙糙地盖到颜煜身上。
“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颜煜拿住衣服慢慢披在身上系好,是他不想穿吗?是爬起来将下半身盖住已经用了大半力气,这会儿才缓出些余力。
徐怀澈想移开视线,却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目光勾住一般,怎么都跟不上思绪。
少年面色依旧惨白,而原本同样惨白的嘴唇却被血迹染红,将那张脸衬得艳丽非常。
尤其是被泪水摩擦过的眼睛和眼尾,红得奇怪。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颜煜恨透了这种眼神,抓住徐怀澈尚未缩回的手:“你也想来?”
“好啊。”他冷笑一声,“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分别呢。”
徐怀澈瞪大眼睛,仓皇失措地甩开颜煜的手。
“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徐怀澈清清嗓子道:“怪不得你能住在这里。”
“你有妻子,却做这种这种勾当,你亡妻若泉下有知,定然没眼看你。
我还以为你是胸中有什么泣鬼神的策论,才能身为降臣还能这么受陛下赏识,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收回要和你做朋友的话,我是没什么朋友,可我徐家百年清流,绝不会与你这种奸佞之人走在一起。
徐某一介武夫,正经书读得少,但也知道以色事人没有好下场,劝你要些颜面,及时止损。”
说罢徐怀澈拎起地上的酒罐道:“今日是来错了,日后只当从未相识。”
一番奚落的话听完,颜煜没由来的想笑,可想笑之余心中又苦不堪言。
“奸佞?以色事人?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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