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山谷迎来了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阵阵鸡鸣不绝于耳;直至太阳高掛于蓝天,大地被照耀的一片金黄,光线透过窗席的缝隙照射进来,四处传来悦耳的鸟鸣。
段驍战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望了眼窗外已是明亮的早晨,转头看向床榻上依旧熟睡的李婉婉,他静悄悄的靠近床榻,坐在踏阶上一手拖着腮帮子,安静无声的凝视着连睡着也美若天仙的她。
这时几个孩儿端着装了洗漱用的水盆子闯了进来,争先恐后的想帮忙,大骚动的声响把床上的李婉婉给惊醒,她一睁眼立刻又被身旁的段驍战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一大早在这?」赶紧查看身上的衣裳,幸亏完好如初,这才松了口气。
「我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段驍战故意装结巴嬉皮笑脸的逗她,「本王整晚都在这,就这么一直看着你,」附耳悄声继续说:「本王还搂你吻你摸你……嗯?哈哈哈哈哈!」看着李婉婉的表情由红转青,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大笑不止。
「臭山贼!谁准你待这儿了?我这名声都要给毁了!」李婉婉显得气急败坏。
「寨主,你们在说些啥呀?夫人咋生气了?咋了呀?说给我们听听。」
「我也想听!」
几个小萝卜头挤了过来,好奇的想听听新鲜事。
段驍战清清喉咙,神秘的比了嘘的手势,「这是本王和你们寨主夫人的秘密!」
孩儿们各个掩嘴訕笑,其中一个咧嘴笑得最开心正处换牙期的男孩,那缺了两颗门牙的模样既可爱又好笑,他小名唤牧牧,是段驍战最疼的一个孩儿,因为这是他拜把兄弟留下的遗孤,现由周山夫妇帮衬着扶养。
「你别老在小孩儿面前说我是你夫人行吗?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未嫁人!」见那帮孩儿取笑着,李婉婉简直想挖洞鑽进去。
「牧牧,方才不是抢着要帮忙端盆子吗?寨主夫人要洗漱了,快去帮忙。」段驍战亲切的喊了那孩子,他立刻与他的小伙伴们齐力将水盆给抬上盆架。
「寨主夫人请洗漱。」牧牧笑着把脸帕递向李婉婉,最让李婉婉印象颇深的那绑着好几条辫子眼神水灵的小丫头,则是递给了她水杯,另一个看着年纪稍长些的丫头,脸上带着浅笑,两颊有着若隐若现的酒窝,手中捧着痰盂在一旁候着。
李婉婉接过牧牧递来的脸帕,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谢牧牧,谢二位小丫头,可我不是什么寨主夫人,你们得喊我为姐姐,知道了吗?叫姐、姐!」不趁机再跟这些孩儿们告诫告诫,实在太便宜这大山贼。
瞧他那般得意坏笑,直叫人恨得咬牙切齿。
「您是寨主夫人!寨主说的算!」
「对!您就是寨主夫人。」
「就是!」
李婉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帮孩儿们可真是忠诚的向着这大山贼啊!
趁着她洗脸漱口的空隙,绑着辫子的丫头疑惑道:「姐姐您不喜欢我们寨主吗?您看他英俊瀟洒,身强体壮,有很多姨娘很是喜欢寨主,可寨主对她们没意思!」
李婉婉含在口中的那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幸亏捧着痰盂的丫头反应极快,立刻递上痰盂,没让过多的水喷溅在被褥上。
这小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啥话不提,偏挑着她不愿面对的说……
段驍战在一旁点着头默默听完后,故意板起脸孔,一会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捏了捏那丫头的小脸,「嵐儿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古灵精怪,所言甚是呀,哈哈哈!」
哦!原来这女孩叫嵐儿呀,这长得聪明伶俐,想必娘亲也是个美人胚子。李婉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段驍战瞧见她的小眼神,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好了,孩儿们!你们可以去外头玩耍了,快!去去去!」
「是!寨主大人!」一票孩儿整齐划一的迅速列队,拱手作揖后转向门口离开,并将房门轻轻闔上。
「夫人,孩儿们都离开了,现下只剩我俩独处一室了。」段驍战整晚没睡好,于是爬上了床,此举吓得李婉婉如惊弓之鸟瞪圆了眼。
「你这是干啥?」她一直蠕动着想挣脱。
「别挣扎,我就搂着你睡会儿。」段驍战大手一捞,将她搂入怀中,接着闭目养神。
李婉婉全身僵住,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的一动不动,只剩一双乌黑水灵的眼眸在转呀转的,就那么待着,直到耳边渐渐传来微弱的鼾声。
打呼了都,这是睡过去了吧?
小心翼翼地移开他搂住自己的手臂,躺了多日,身子骨痠痛的很,李婉婉真觉度日如年,想如厕也麻烦,整天像被押进大牢里的人犯,哪儿都去不得,着实痛苦万分。
辗转反侧,她再躺下去身子都要废了,于是轻轻唤着段驍战,「醒醒……喂……」
感受到有人在轻晃,併着一股暖暖的气息打在脸上,段驍战翻了个身,背向她装着还未醒,可她那一双柔弱的双手却又使劲将他给扳回来。
「你个大懒猪,别睡啦!醒醒呀!」李婉婉耐不住性子在他耳边轻声叫唤。
这下段驍战也不再装,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薄唇立即封住了她的嫩唇,霸道又极具佔有慾的将舌探进了她口中搅动、吸吮,狂妄的汲取她口里的芬芳,双舌交缠舔弄,任由两人的唾液在口中流窜,李婉婉竟被吻得有些沦陷,双颊緋红身子燥热难耐,齿间溢出了低吟,「唔……别……」
段驍战持续深吻,趁隙将大手隔着衣衫,揉搓起她因着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浑圆。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李婉婉贝齿反射性用力一咬,咬破了段驍战的唇,一股铁锈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有些吃疼却对着她露出一脸邪魅,唇角微勾,舔了舔唇上那抹鲜红,意犹未尽的直勾勾盯着她隆起的胸前,如猛兽般的慾望正滔滔不绝的袭来,胯间的阳物不断涨大硬挺。
「你、你怎可趁人之危?明知我腿伤逃不了……便对着我这般为所欲为,你真坏……欺负我一介弱女子,毫无君子风度可言!」李婉婉倔强地眼含泪水,双手握拳不断击打着他健壮的身躯,但对他来说彷彿在为他挠痒痒,无伤分毫。
段驍战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愈是慾火焚身,已然快克制不住下身的衝动,「你信不信本王即刻就要了你?」大手将李婉婉衣襟一挑,露出了娇嫩的粉色肚兜,底下那浑圆饱满呼之欲出。
从没经歷男女之事的她,惊慌的用宛如用力过度便会被掐断的纤细手臂紧紧护于胸前,惊骇与愤怒交织在她已佈满泪珠的小脸上,段驍战最见不得女子在他面前落泪,尤其是心尖上的人。
他大手一扯将被褥覆盖在她身上,俐落翻身下床榻,头也不回的衝出她的寝殿,一路奔向最近的池塘,纵身一跃,将自身沉入沁凉的池子里,只为浇熄跨间那恣意增长的慾望,可他满脑子却依旧是李婉婉与他亲吻那闭月羞花的模样,和最后映入眼底的那一抹粉色的画面,直勾得他心痒难耐。
段驍战发了疯的拍打着池面,怒吼着发洩满腔热血情绪,「啊啊啊啊!!!」寻思着这一夜会是辗转难眠、夜不能寐掛着黑眼框至天明。
而寝殿里的李婉婉瑟缩在床榻角落,一点风吹草动都令她感到惧怕,双臂抱膝裹着被褥,哭得甚是伤心,清白之身难道真的就要败在大山贼的手中了吗?愈想是愈难受,斗大的泪珠颗颗滴落,这个夜,她注定是提心弔胆至难以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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