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气的表情僵硬,不再想看流年多一眼,他往后退了退,正欲往外走去,谁知刚好跟原桓榷撞了个正着。
他眉眼冰凉,狠狠盯着流年。
不知道是谁先往前冲的,反正很快的时间之后他们两就狠狠抓住对方的衣领几欲动手。
江鹤定了定心神,冷声道:“赶紧打起来,我不会包庇你们的,联盟问起来我全都爆出去,你们今年都别参加比赛了。”
半晌,原桓榷抓着流年的衣领狠狠一甩,然后一个上前就抓住江鹤的手腕往自己这里带。
“我看到他亲你了。”原桓榷坐回位置上把电脑关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江鹤,怒气冲冲往房间里走。
“没亲到。”江鹤说。
原桓榷动作极其凶狠,把江鹤往房间里一甩,然后重重关上门,飞快转身,把江鹤按在门上,手指轻轻抚上江鹤的眉,动作温柔,语气却恶狠狠:“亲到哪了?”
原桓榷目光灼灼。
“我躲开了。”
原桓榷恨得后槽牙都在痒痒,他就知道,流年这个家伙对江鹤不怀好意,一想到在他回来之前,江鹤一直和流年待在一起,他就气的脑仁都在疼。
“我就说他喜欢你,妈的,是不是亲到脸了,我真他妈服了。”
江鹤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一把原桓榷腰间的肉:“我都说了躲开了,脸都没亲到。”
“原桓榷,你以为我是什么傻子吗?被强吻都不会躲开。”
原桓榷一愣:“那你……”
“所以我那天可以躲开你,你还不懂吗?”
房间里倏地陷入了安静,无数杂糅着燥热分子的空气在无言的对视中愈演愈烈,下一秒,就被唇齿摩擦的声音代替。
“唔…”
“你,你不躲开?”
江鹤被亲的喘不上气,他死死揪住原桓榷的衣领,断断续续怒骂道:“你他妈,妈的!你他妈舌头都伸了还问我躲不躲?”
原桓榷嘿嘿笑了笑,又捧着江鹤的脸亲了一口。
江鹤唇光红润,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妈的,像个傻子一样。”
就算再怎么不想处理,流年这事自然不能搁置着的,如果教练的存在会影响选手的各项心理,江鹤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带好这个队,他跟程宁聊了一下这件事,对方居然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妈的,你别这么看着我。”就像看个诱拐花季少女之后又概不负责的猥琐叔叔。
“你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这他妈能知道个锤子。”
“基地处着上上下下就几个大老爷们,喜欢男孩子也不奇怪。”
“那也不能喜欢我吧?我可是他哥。”
程宁耸了耸肩,他要是能懂这些小孩想的是什么,还用得着每次都被先进的话题给淘汰吗?
“那你预备怎么样?”
“这种状态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训练了,但是流年是个好苗子,我希望fb可以好好培养他。”江鹤点了支烟,但是没吸,只是夹在手指间让它慢慢烧干净。
“那你的意思是?”
“实在不行我去带二队。”
程宁轻轻叹了口气:“也只能先这样了。”
江鹤耸了耸肩,倒不觉得可惜:“我反正是个退了役没什么价值的老人了,去二队也不是不行,多带几个好选手发挥一下余热。”
“我找时间去跟他聊聊吧,最好还是你来带一队,现役没什么教练有你这么熟悉我们四个的打法了。”
“那可别想这么多,香饽饽战队,别人早就把你们研究的透透的了。”江鹤把燃到尽头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欲走,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问道:“战队没有规定说不允许队内恋爱吧?”
程宁迷惑:“你?”
江鹤撇开脑袋,脸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原桓榷。”
程宁唔了一声,又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可以谈,但是要注意影响。”
江鹤骂了句操,落荒而逃。
江鹤放假在家里待了好些天,一直到实在是坐不住了,打了个车去现场看他们参加的双排比赛,最近队内的事都是程宁在管,江鹤问他要了张前排的票,坐在观众席里看比赛,他挑的位置还不错,正好是fb粉丝阵营附近的。
“鹤神今天没来吗?”
江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哎,还想看鹤神打比赛呢,不打大赛也就算了,这种娱乐比赛也不来参加了吗?”
“教练怎么会下场打比赛啊。”
“但是桓神也很强的,我还是最想看桓神和鹤神一起打比赛了。”
“但是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都没看到鹤神从车上下来。”
“啊?为什么呀?现在不是鹤神在带队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鹤神会退役,上次柏林那场比赛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去看的。”
“我倒是看过几场鹤神的现场,稳得一批。”
“鹤神也到年纪了,该谈谈恋爱什么的了。”
江鹤缩了缩脖子,正好看见原桓榷跟在程宁身后作为fb的选手亮相,江鹤一阵心虚,心想我不止去谈恋爱了,还和你们桓神在谈。
选手入场之后进行了简单的采访,这次是原桓榷入队之后第一次亮相,主持人难免问几句相关的问题,原桓榷轻声笑了笑,他穿着崭新的fb队服,站在长裙摆女主持人身旁的时候别提多养眼了,江鹤微微眯了眯眸子,直勾勾看着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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