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桓榷远远看着江鹤钻进车子里的冷酷背影,都怪十八拦他这么一遭,话都还没说上就让人家溜了。
“你还过去给鹤神添堵吗?”
原桓榷一愣:“啊?噢…我,我不杀他的话显得更不尊重他啊!”
“那你还让顾绪去补人头,杀人诛心啊你。”
“我那是,我那是…”
我那是面对任何时候的江鹤都藏着恻隐之心,舍不得亲自动手杀他。
原桓榷叹了一口气,边拿起手机给江鹤发微信边跨步上了车,路过fb围在车边的粉丝时,他扭头问其中一个小女生。
“这个可以卖给我吗?”
江鹤的小粉丝举着有江鹤头像的小圆扇一愣:“啊?”
“卖给我吧,好不好?”
因为是江鹤的粉丝,对原桓榷可熟悉极了,这么近距离观察真人也有点震惊,她飞快把小圆扇塞到原桓榷手里:“送你了。”
江鹤轻轻垂眸,看着车窗外头正凑在小女生面前说话的原桓榷,不知道他讲了什么,逗得对方又是笑又是躲,害羞的很。
他收回目光,靠一个缓慢的闭眼按住内心翻涌的烦躁。
江鹤大概十一点多才从会议室出来,他一下午基本上什么没吃,只复盘的时候吃了两口教练点的外卖,然后就针对今天一整局的比赛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复盘。
今天fb整体打得都不怎么样,流年虽然揣了大狙,但也就打出了两颗子弹,中了一颗,因为要双方顾虑,位置很难固定,而且流年没有统筹的经验,队里主心骨死了之后难免心神不定,发挥不好。
都不用猜,fb官博下估计已经因为今天的比赛骂成一片了。一向作为带队伍获胜的主力江鹤早早被淘汰,勉勉强强活到第五名的流年和漫天居然还是被毒毒死的,这也就算了,要不是因为后面几名的队伍运气不好,一局基本上没碰到过什么人,拿不到人头,fb今天能不能晋级都有点悬。
程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休息休息,还有时间呢。”
江鹤捏了捏眉心,问道:“阿姨下班了吗?我好饿啊。”
“下班了,你点个外卖吧。”
“行。”
江鹤点完外卖就上楼洗了个澡,刚好外卖员打了个电话给江鹤,让他出去拿个外卖。
最近天也转暖了些,晚上不像前阵子那样冷得不近人情,江鹤套了件薄薄的外套,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了门。江鹤去花坛附近取了外卖,转身准备回基地,突然扭头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他轻轻蹙了蹙眉,下一秒就被黑暗里一个温暖的拥抱给环住了。
一身酒味。
“原桓榷,松开我。”
喝醉了的人一个劲往他脖子里钻,呼出热气:“哥~”
江鹤推他的脑袋,半天推不动,被原桓榷压过来的重量顶的连连往后退:“你站好说话。”
原桓榷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
“对不起什么?”江鹤蹙眉。
“不知道…嗝,反正先认错肯定没错。”
“走开点,我外卖要凉了。”
“不走开,不走开不走开。”
“你别在我这耍酒疯,要耍回家耍去。”
“我不,我就要黏着你。”
“你烦不烦啊原桓榷。”江鹤怒骂道。
“你才烦呢!”原桓榷愤愤道,“你又…又不回,回不回…没回我微信……”
他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看起来有点痴呆。
“我有事。”
“你怎么这么忙啊?嗝…你每次都,都,嗝…不理我……”
江鹤不想跟喝醉酒的人多讲,他紧了紧外套,说:“你酒驾来的?”
原桓榷乖乖回答:“我叫的代驾。”
“噢,那我走了。”
原桓榷哎了一声,上前一步把江鹤拉进怀里,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喃喃温柔问道:“为什么生气?嗝…因为我,因为我嗝……我开枪打你了吗?”
“原桓榷,你再敢对着我打酒嗝你就完蛋了。”江鹤狠狠道。
原桓榷立马憋住气,把下一个小嗝憋在喉咙里,脸渐渐憋成红色,无辜地望着江鹤。
过了一会,他慢吞吞开口。
“哥…嗝——”
原桓榷又立马举起手捂住了嘴。
“傻逼。”
憋住嗝之后原桓榷只敢慢吞吞讲话:“你,你生什么气,你要告诉我,不然我怎么改嘛……”
“你醉成这幅鬼样子能记住我说了什么?”江鹤质疑道。
“能的能的!告诉我吧哥,下次我肯定改。”
他热切而专情,眸底迸发出亮晶晶的光。
江鹤轻轻缩了缩手指,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你改不了的。”
江鹤想走,又被原桓榷不由分说拉住手腕。
“你赶紧回去。”江鹤说。
夜里只有花坛边幽暗的路灯,晚上十点半,fb的牌子上的光准时关闭,偌大的口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远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暗又长,看起来像缠绵悱恻的一对小情侣。
原桓榷最会装委屈了:“我不想走……”
“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我能在你这里睡吗?”
“基地人太多了,不方便。”
“你的床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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