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仙子睡梦中都在骂人,她多少年没遇到过技术这么烂的人了,只顾横冲直撞,像点燃的焰火,一股脑就想把自己燃烧干净。
燃烧了一次还不够,不知准备了多少焰火,点燃了一次又一次。
折腾得余映心中憋闷不已:该死的白星河,不会你就把我唤醒,我亲自教你。
熟能生巧这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快到天明时,白星河终于掌握了一些诀窍,不再只顾自己爽快,只是到这会儿,床上的人已经腰酸背痛到想活撕了他。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余映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白星河身上去掐他脖子。“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不小心动作幅度一大,激得余映两腿打颤,吃痛不已,手也松开了来。
该死的,她多少年没被人折腾到这么难受过了。
白星河被掐得脸红脖子粗,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第一反应却是问余映:“你没事吧?”
“你说呢?”余映喘着粗气,原本力气就没多少,刚才还死命掐了一回,如今真算是筋疲力尽。
“对不起,一时没忍住。”白星河一脸愧疚,仿佛全然忘记自己昨夜有多疯狂。
“看在我养你一场的份上,你自裁吧。”余映语气淡定,神情从容,丝毫不像开玩笑。
白星河无论在天上还是人间都没有搞明白,他的主人为何非执着于让他死,难道就因为那一水缸的泡泡?他原本也不太懂那是什么,只是看着漂亮就吞了几个,吞了以后才知道,这玩意根本就是春药。
“我不想死。”
一上午,两个人就“自裁”这个问题进行了严肃讨论,余映觉得自己养了只白眼狼,不仅在她水缸里偷吃,还妄图以下犯上。此间种种行径,够捅一百刀。
白星河觉得自己只是犯了点小错,完全没到要杀要赶的地步。再说了,这些他都可以弥补啊。
“弥补?你怎么弥补,你知道那些梦泡耗费了我多少法力吗?”
“多少?”白星河恍然大悟,难怪吃完他觉得修为大增,甚至提前化出了人形。
“不说了,反正你今天必须得死,不然等我恢复法力后也会杀了你。”
养宠物养到被吃干抹净,司梦仙子这等遭遇应当是天界诸多神仙中的第一例。
白星河依旧坚持自己不想自裁的立场,他们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为此,他甚至变回了猫身,只为撒娇博得一点主人的好感。
余映看着手边毛茸茸的一团,不知说什么好。
她那漂亮的小白猫,怎么就变成了个精虫上脑的汉子呢?
白猫在她手里蹭啊蹭,舔啊舔,还是没能等到主人顺毛,不由得也沮丧起来。
他那温柔可亲的主人,怎么就变成了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女子呢?
余映朝猫咪握紧了拳头,“别以为你变成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必须得承认,白星河一变回原身,她就忽然下不去死手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要去找把刀将这淫猫阉了。
刚要起身,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又以疼痛来提醒。
余映骂骂咧咧倒回床上。“技术菜,还非要玩,那么多姿势,没一个舒心的,你怎么不活活笨死……”
猫咪耳朵竖起,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
作为弥补,白星河开始勤学苦练,加上一些雄性生物无师自通的天赋,不出三日已卓见成效。
只是如此一来,原本还能从床上坐起来的司梦仙子直接瘫软到连条胳膊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动手掐死白星河了。
白星河却觉得怎么都要不够,他看着余映光裸在自己身下,纤腰长腿,匀称有致,又咽了咽唾沫。
似乎有些明白精尽人亡是什么滋味了。
手刚抚上背部的蝴蝶骨,正要俯身吻住,余映沙哑着嗓子说:“你现在修为不够,再这么做下去会走火入魔的。”
余映觉得白星河死了不要紧,若是彻底堕落为淫魔,惨的还是她自己。
白星河撑起身子,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察觉身后的男人离开,余映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虽是仙身轻易死不了,但若是被姻缘宫的人知道她在凡间被人给搞得下不来床,丢脸就丢大了。
余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等了许久也没见白星河回来。
“最好是在外面暴毙而亡了。”她艰难地将头扭到另一边,发现房间设了结界,白星河是存心要困住她。
“白星河!你给我过来!”
无人应答。
“白星河!你个白眼狼,再不出现我就诅咒你从此不举!”
片刻后,某只白眼狼静静地站在了床边,他一直不出现的原因主要是怕自己又上头起来只顾打桩。
他自然愿意死在牡丹花下,可又舍不得就此结束这种旖旎春光。
“你还是别骂了,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白星河是真的担心余映的嗓子,会发出那么好听声音的嗓子,坏了多可惜。
“我嗓子哑还不是因为你。”
“我错了。”白星河低眉顺眼地杵在床边,这副模样令余映更加来气。一骂就认怂,一闹就开哄,但从来不改。
“错了为什么不改?”
白星河顿觉冤枉,连忙反驳:“我改了啊,你不喜欢的姿势我都没用,你让我慢的时候我从来没快过。”
余映拳头又握紧了,苍天啊,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你还是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不,我得守着你,你万一有什么需要我还可以帮你。”白星河眼神真挚,随时准备着为余映鞍前马后,毕竟她现在下不了床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至于另外一半的原因嘛,她那个地方一会儿淌水,一会儿收缩,一会儿颤抖,还有那白嫩的胸脯晃如雪浪,这谁顶得住,所以纵欲过度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
“我现在的需要就是,你赶紧滚。”
白星河自动忽略了这话,眼珠一转,变回白猫依偎在了余映手臂旁,那条染了墨色的尾巴拍打着余映的手背,像讨好,也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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