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留步。”
一道婉转的女声在二人快要离开时叫住了他们。
灯红酒绿间,有些狼狈又不失优雅女人站立其间,与这酒吧任何人都格格不入。
孔时雨很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伏黑甚尔,他不认为有谁会在这里会有人把注意打在他身上。
商人是最不好惹的,何况孔时雨这种游走在咒术师、诅咒师和普通人直接的商人呢?
“托兰·克里斯琴先生。”
哦豁?
面带笑容的韩国男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微微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伏黑甚尔的脸黑的能滴出来墨来,冷下来的绿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而对面的人也不发怯,居然还能保持着抚媚的笑容。
“抱歉打扰。”女人稍微提起一点有些长的风衣,踩着高跟鞋靠近了过来,“不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卡片来,撇了一眼伏黑甚尔身上的衣服,将名片塞到伏黑甚尔的裤兜里。
动作轻缓,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伏黑甚尔的眸子,暧昧的氛围顺间在二人之间引燃。
“有时间请联系我。”
……
“某人要重操旧业了?”孔时雨调笑了一下,试图让凝滞的空气流动一下。
无他,伏黑甚尔的气势太强,自打他进到这间酒吧里就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何况这个女人还叫出了克里斯琴这个姓氏,观察他的人便更多了,只不过都被伏黑甚尔抬眸的目光一一逼退了。
就算克里斯琴和兰开斯特势弱,但也还是有底蕴摆在那里的。
大家都是诅咒师,走在生死线的亡命之徒,谁不找个票大的干呢。
万一明天死了呢?
“重操旧业?”
伏黑甚尔发出不屑的切声,这个女人明显知道什么,叫出这个姓氏也是故意的。
“人家可不只是来找小白脸的。”
她还另有所图。
‘可惜完全找错人了。’天与暴君的内心平静如水,‘我对克里斯琴家的破事完全不感兴趣。’
心里这样想着,伏黑甚尔的手却很诚实地摸出了塞进裤兜里的名片。
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勾勒出了她的名字——
…
艾琳·艾德勒。
“麻烦客人务必小心。”
带着他们参观克里斯琴庄园的家仆,很明显是禅院直哉派过来盯着他们的。
“请不要到处乱走。”
然而夏洛克并没有care他说什么,只是用眼睛记录着眼前所视之地,投映到他的记忆宫殿里。
地面上青苔妄图挤出砖缝,露出绿意的苗头来。路过的其他家仆行色匆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三人。
夏洛克摸了一把上下楼的扶手,薄薄覆盖在上面的少量灰尘粘在了掌心。
克里斯琴家现在连基本的维护庄园的精力都分不出来了吗?
还是他们已经动荡到家里仆人都人心惶惶的地步了?
‘这会跟案情有关吗?’
夏洛克思索了一下那个被钉在靶子上的死者,肯定了这个设想。
死者的处境看起来比他刚刚遇见的其他「躯俱留」队员要好一些,品质好到能被凶手顺走的咒具和材质与其他队员好上一倍的衣服可以体现。
一个以咒术为尊的家族,死者能立足于此,绝对不仅仅要依靠武力和血缘。
卷发侦探在记忆宫殿里掏出于禅院直哉的初见,与眼下的情况进行了充分的连接和对比。
话说遇见西里尔·克里斯琴的那个宗教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
盘星教?
“请不要到处乱看,先生!”
带路家仆的声音猛然放大,突然向后错了一步,挡住了夏洛克的视线。
“啊,抱歉抱歉。”
夏洛克毫无诚意的道了歉,实则暗暗记住了这个被挡住的地方。
有猫腻哦。
家仆先生听见他随意的话,本就不太情愿的脸上涌现出更多不满,他抬起头来迅速看了一眼夏洛克,又低下头去前面带路了。
夏洛克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也平等的瞧不起所有金鱼,自然也不在乎金鱼对他的态度。
但是华生在意。
他知道夏洛克是个自大狂、独行侠、为了查案不顾一切的疯子,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这样用鄙夷的态度看他的搭档!
没咒力怎么了?你有咒力不还是做一个家仆?
拜托,
这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唉?
“这边。”带路的家仆没有再露出其他表情了,只是将他们带进了一个看似很普通的住处,“就是这里了。”
“这里就是比尔先生住的地方了。”
七海建人对这个房间的的第一感觉是干净。
且干净的过头了,一看就是被全部清理过的痕迹,但你却无法真正抓住它作案的尾巴。
干净到不留一丝残秽的房间让七海建人想起了曾经被控制在小巷里的金发男孩——
那个真真切切爱着自己哥哥却被按进泥泞里的小伊森。
“奉命搜查。”
七海建人哪里来的什么奉命,警察局才没有权利给他们开这种搜查令,且克里斯琴也不会顾及警察局的搜查令。
他完全是借着五条悟的威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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