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想起自己的私人订制,精神一振,眨眼的功夫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把藏宝图抛之脑后。
江淼望着她消失在转角的袍角,收起了应如风先前坐着的躺椅。椅子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江淼有些失神地抚着。
他发现不论是国家大事,还是家长里短,应如风都很感兴趣,便借着汇报之便,每日讲给她听。
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这几日汇报时间却越来越长,讲的东西越来越多。只要应如风不喊停,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说给她听。
然而她只是对他说的东西感兴趣,换个人来讲大概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红袖来讲的话,她应该会更开心吧。
江淼试图把心中的苦涩压下去,但心中就像有另一个人跟他作对一般,他逼自己念起清心咒,却反复念着第一句,怎么都想不起第二句是什么。
假戏真做
红袖挽着应如风来到了厅堂里。
堂中摆着大大小小数个盒子, 上面都贴着七宝斋的封条。应如风拆开检查了一遍,见物品都完好无损,便对烛心说道:“明日出发去神医谷, 把这些礼物都搬到车上去吧。”
“至于这个盒子。”应如风轻抚着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盒子,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朝红袖招招手, “你拿着吧。”
红袖对这份礼物期待已久, 每天都路过门房八百回,看看七宝斋的人来了没,门房大娘都被他问烦了。他今天一得知礼物到了, 便迫不及待地去寻应如风。
“到底是什么?”红袖端起盒子就要打开。
应如风摁住他的手背, “先别拆,这儿人多。我们回屋再看。”
“搞得这样神秘, 让人家好着急呢。”红袖直勾勾地盯着盒子,企图从缝隙中窥得一线天机。
应如风在他眉心点了点,“都已经在你手里了,还急什么?”
“妻主贯会吊我胃口。”红袖抱紧盒子,不满地嘟囔着, 微微噘起的嘴角甚是俏皮。
应如风与烛心对视了一眼,见她眨了下眼睛,便揽过红袖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放心, 这些礼物绝对能把你填饱。”
“这是吃的吗?”红袖注视着应如风,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答案。
“等会你就知道了。”应如风抬腿离开了厅堂。
红袖加紧步伐跟了上去。往日他为了最大程度的展现自己的风情, 走路都是不疾不徐的。这会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火急火燎的,恨不能插翅飞到房间里, 看看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让应如风这般讳莫如深。
然而应如风像是故意不让他如意一般, 她摁住红袖的肩膀,把人带到怀中,“走这么急。东西又不会飞走。”
红袖使起小性子,嗔道:“妻主真坏。”
这几日,红袖的演技愈发的成熟,妻主两个字他能喊出十八种叫法,时而字正腔圆,时而小意温柔,时而勾魂摄魄。任那些知道实情的人听了都以为她们假戏真做了。
应如风在女尊世界待久了,听到妻主就像是听到老婆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然而红袖变着花样的叫法,每次都让她心潮澎湃,时常想着该如何管教这个不知端庄为何物的假夫郎。
行到主院中,应如风对红袖说道:“到我房中来吧。”
“可以吗?”红袖惊喜地抬起头。
这十来日,两人虽然顶着妻夫的名义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实际上各有各的房间。他知道应如风必须要清心寡欲,免得引起情蛊发作,但他私心里其实阴暗地盼着她偶尔发作一次,他便能借机成为她的发泄对象。
应如风刮了下他的鼻尖,“你不是早就想进来了吗?每天在我房门前转悠,以为我没看见呢?”
“原来妻主看到了呀,也不唤我进去服侍。”红袖嘴角往下垂去,雾眼含怨地瞅着应如风。
这副欲擒故纵的小表情,勾出了应如风心底最深的罪恶,十分想把人抵在墙上好好蹂躏一番。
“我要是真娶了你,怕不是两个月就被吸成人干了。”应如风带着红袖踏过门槛,啪嗒一下重重地甩上门。
丝丝缕缕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气飘了过来,红袖抬眼望去,看到两根龙凤红烛立在床边的案台上,香气正是从红烛中散发出来的。
应如风的床帐和被褥全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铺满花瓣,和新婚之时的喜床没有半分差别。
红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这,这是?”
“既要做戏,怎能不做全套?”应如风笑着坐到榻上,用桌上的小银壶倒出两杯酒。
“怎么演?”红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大红色对他有着致命的刺激,他头脑发热,有什么东西快速在脑中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过来,我教你。”应如风勾了下手,红袖听话地抱着盒子挨着她坐下。
应如风单手环过红袖的脖子,伸出一根手指顶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一杯酒,喂入红袖口中。
温润的酒液从舌尖滑过,流进喉间。红袖喉结快速滚动着,酒还未下肚,便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歪着头靠到应如风肩上,伸出舌头,在她的锁骨上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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