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谷屿从季葵星的肩颈间抬起头,笑眯眯地和她对视。
“谷屿!你这个家伙!!”
季葵星的怒吼响彻云霄。
江秋和周果果悄悄睁眼看。
只见谷屿压在季葵星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埋在季葵星颈间,笑得浑身发抖。
她右手垫在季葵星脑后,左手按住季葵星的动作,任由她无能狂怒。
“你好过分……”季葵星见她竟然还在笑,越想越委屈。
自己这么担心她,这家伙竟然吓唬她,还真的咬她!
疼死了。
“怎么哭了?”谷屿声音透露出一丝错愕。
谷屿赶紧松手,把人抱起来,揽在怀里,让季葵星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葵星,对不起,”谷屿伸手去擦季葵星的眼泪,被她躲过,“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谁哭了?我没哭!”季葵星偏过头,不看她。
不过是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她才不会掉眼泪!
“好好好,”谷屿带着手套的右手贴上季葵星的脸,轻轻掰过来,“看着我,好不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谷屿抬起一直垂着的左手,摊开给季葵星看。
是一块扁平的、薄薄的鹅卵石。整体是灰黑色的,中间有土色白色相间的条纹。
由这些条纹汇聚成一颗五角星。
“葵星,送给你的。”
季葵星张大了嘴,把它从谷屿手中接过,细细端详。
不管从正面的哪个角度看,都能看出五角星的形状,鬼斧神工。
“你什么时候捡的?”
季葵星浑然不知,她已经彻底被这块石头转移走了注意力,不生谷屿的气了。
“刚刚跳下步道的时候,”谷屿又拨开贴在季葵星脸上的沾湿的长发,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谷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愉悦的轻笑出声,季葵星头靠在她身上,都能感觉到她胸腔的震动。
“乐什么呢?”
“看着你就很高兴。”
谷屿万幸自己刚刚奔跑的时候有一瞬间出神:“如果不是我捏着这块石头,刚刚那只丧尸的牙齿肯定已经咬破我的手掌了。捡石头也多亏了想着你啊。”
这话直白得令人发指,季葵星羞得满脸通红,谷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一天在说些什么啊!
“你、你想我干什么?”
倒是谷屿被她问得莫名其妙:“脑子它想什么我又控制不了,想着你就是想着你啊。”
无效沟通。不和她说话了!
季葵星推开谷屿,自己盘腿坐下,拉起她的手检查包扎好的伤口破裂没有。
另一边的江秋和周果果,目瞪口呆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动作。
江秋咂咂嘴,转头问身旁的周果果:“果果,她俩在干什么?”
路在何方
“喂!你俩到底要腻歪多久!”江秋忍无可忍了。
季葵星猛地和谷屿拉开距离,似乎是刚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
公厕房顶有点脏,周果果拿出从船上带走的三色塑料布铺上。
江秋摸了摸自己背包,惆怅道:“这下可怎么办啊?手机都进水了。”
“也不知道今天衣服能晒干不。”
四人在房顶上并排着摊成大字晾自己,衣服湿哒哒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还有被打湿了的毛毯和睡袋。
好在没有任何遮挡,太阳直射驱散寒冷。
季葵星想起自己之前在船上没来得及拉着大家讨论的事儿,一下坐起来,左右看了三人一圈。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是啊,”周果果扯扯黏在手臂上的湿衣服,“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呢?”
不仅是周果果不知道,其实其他三个人也是。组队不久,又遇到这么多事儿,大家还没一起正经做个计划呢。
谷屿拉开外套拉链拿出手机,试着按了几次都没打开。
她皱了皱眉,又把手机收回去,手抬到眉头遮住一点阳光,利用太阳的位置估计时间。
不过这个方法不够准确,她转头问季葵星:“你的手表还能用吗?”
季葵星拉开衣袖一看,表盘里已经浸满了水。
“啧,不知道时间,有点难办。”谷屿第一次露出焦虑的表情。
江秋有些不理解:“这和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有关系吗?只要不是雨天,能大概判断早中晚就行了吧?”
谷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反驳她。
不过季葵星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谷屿在意的是什么。她刚刚看手机、看手表的视线,都落在日期的位置上。
现在许多机械手表,表盘内部都有一个更小的,显示日期的转盘。
季葵星不动声色的试探,她碰碰谷屿的肩:“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儿?”
周果果把香水从包里翻出来,好在这瓶子密封性不错,没有进水。
“给,谷屿姐,你再喷点儿,下面的丧尸还没走呢。”
谷屿又腌满玫瑰花味儿,几人为了等丧尸离开,只好先用气音交流。
“折返是不可能的。沿着漳河,先到宏延市,然后向西,沿着勿江,离开中湖州。”谷屿说出她的计划。
宏延市是中湖州的州政府驻地,位于宏湖南部,从南边纳卡山脉发源的利乌尔河在这里汇入宏湖。勿江从宏湖西部发源,一路向西流出中湖州辖区,下游部分在西边的江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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