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很?快下?楼去了,也许她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坚强。
阁楼没什么?地方落脚,其?他人?也很?快离开了,只留下?爱德华陪他。
威廉耐心地在地板上坐下?,一张一张翻看斯图的画。
“他画的都是什么??”爱德华费解地观察着画布上那些抽象的色块和线条。
威廉也无法解答:“当初我随时可以问他,画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画……”
但随着他的离世,这些全都变成?了未解之谜。
威廉摸到一幅藏在最角落里的画,上面没有任何图像,只有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爱德华疑惑。
威廉却突然笑了:“这个家伙。”
他记得这张画:“当初他和约翰在公寓里胡作非为,时不时邀请女孩聚会?狂欢。每当斯图交了新的女朋友,就给?她画一张肖像。然后等他换了女友,就将画面涂白?,重新再画。”
威廉摇着头:“真是恶劣的习惯。”
“可是现在它上面什么?也没有……”爱德华还未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
威廉叹道:“大概是他终于找到了真爱吧。”
他顺手将这幅空白?油画放在窗边的画架上。
威廉继续心无旁骛地翻看斯图的画,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爱德华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阁楼。
从气窗内投射的一缕光线逐渐漂移。突然,“啪嗒”一声,空白?的油画从画架上跌落,笔直地落在威廉面前的地板上。
一瞬间,阳光突然完全消失了。
威廉抬眼去看,窗外一片漆黑,他感到整个屋子在剧烈地摇晃。地板的缝隙咯吱作响,墙上的油画像是荡秋千一样在铁钉上摇摆,头顶上的墙皮扑簌簌地落下?来。
威廉没有恐惧,没有讶异,他一动不动,甚至笑了:“哦,你在这儿啊,斯图。”
所有异常的景象突然停止。
一切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威廉站起身,镇定?地捡起白?色油画,吹了吹上面落的灰尘。他妥善地将它藏回原先的角落。
“威廉!”他被爱德华推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威廉从地板上爬起来,阳光灿烂,照得地板暖烘烘的。
他恍若隔世地四处看:“白?色油画呢?”
“你不是放在画架上了?”爱德华看过去,“诶?不在那儿了?”
威廉走向那个角落,他找到了那幅白?色油画。
“你放回去了?也好。”爱德华不在意那幅画到底在哪儿,“阿斯特丽德说?她这里有一幅斯图尔特给?你画的肖像,她愿意送给?你。”
威廉手里拿着那张白?色油画,兀地笑了:“谢谢她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他把白?色油画再次藏回原处:“我已经见过斯图了。”
“?”
爱德华感到莫名其?妙,但威廉什么?也没有解释。
回到宿处,威廉写?下?一首音效奇特魔幻,富有巴洛克风格的歌曲,命名为《我知道你在这儿》。
这首歌曲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歌词和音符。
“嘀嗒,你的鬼魂来找我了,我知道你在这儿,我收到了‘暗示’。你真是无所不在,好像你从未离开……”
那个巫师
很多年以后,威廉对外公布了这段往事。人们对他口?中?的魔幻经历各执一词。
很少有人相信当时斯图尔特的鬼魂真的降临,人们企图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件事情。
他们研究地震的记录,认为当时在葡萄牙发生了一次地震,汉堡市可能也有震感。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汉堡当地的记载佐证。
有人研究阿斯特丽德家房屋的结构,认为可能是某种物?理学原理造成的晃动。但没人能解释为什?么在那里生活多年的阿斯特丽德从未发现过相同的现象。
人们甚至怀疑这是摇滚明星嗑药造成的幻觉。但是这种说法?受到青鸟歌迷的强烈抗议——众所?周知,青鸟没嗑过药,没有任何人能拿出他们“不干净”的证据。
没办法?,心理学家最?终做出最?有可能的解释:“威廉从小就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这可能是他在那个阶段症状恶化的体现。”
唯物?论者们勉强接受了这个理论。
但是威廉本人不会认可这个说法?,他坚信那就是斯图尔特。
死去朋友的魂灵就在身边,这样的想?法?令他兴高?采烈。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威廉会小声呼唤斯图尔特的名字,好似自言自语一样和他聊天。
他们在汉堡的最?后一场演出被安排在一间小舞厅里,安保防范不够严密。当演出快要结束时,一群青年突然从气窗里爬了进来。
这不是第一回了,上一次是在美国,他们就曾被蒙面歹徒袭击。
而眼前这群人看起来更?加来者不善,他们头戴船形帽,佩戴纳粹袖标,一看就是极右翼的残党。
音乐戛然而止,台下的观众连滚带爬地避让,让这群不法?之徒畅通无阻地来到台下。
领头者抬起右手,他的手中?攥着一支漆黑的手枪,目标明确地指向舞台正中?的主?唱。
那一刻,迈克尔从鼓台上往下跳,爱德华和乔尼向威廉的方向伸出胳膊,“别愣着!”理查德在后台呼喊,训练有素的保镖向暴徒跑去,洛根在后台拨打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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