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中午了,可不温暖的很。
随便找了个看得顺眼的店走过去,木渊点了两道清淡的食物,像随处可见的任何一个低头族一样继续看玉兆。
今日首次的打卡到现在还没发过来,木渊一撇嘴,淡淡失落裹挟着酸楚。
就算心中知道很可能是镜流要找对方的事情没谈完,但没看到新消息时,该有的期待落空感是一点没少。
唉,习惯真是个小妖精。
说是店,其实就是个小摊子,桌位支在扶栏边,抬头就是连至远方的晴空白云,星槎穿梭飞行,井然有序。
木渊刚起床就被迫吃了一肚子气,脑瓜子嗡嗡地,一点也不想进人多的地方,桌位上算上他此时总共就三位客人,木渊的早饭上桌之后,正坐在木渊附近的两位扯着闲篇的吃完饭,也离席了。
他们从木渊身边擦肩而过,话题从方才的花边报道转到了时事新闻上。
“听说了么?昨晚上丢了个孩子。”
“好像是在长乐天丢的,大家都去广场看表演了,家长一个没看住……也是粗心,一开始孩子爹娘愣是没发现少了个娃,等回家时才反应过来,出去找了一晚上,没办法了,今早去报的案。”
“这都一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木渊舀了一勺大中午还在卖的豆花。
嘶……甜的??
景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预言家的天赋在。
卜者还要夜观天象掐算推演呢,他头次跟木渊扯谎,愧疚感的芽都没萌出来一大早就被他师父一个通讯坐实了。
“带着你所在的小队,去长乐天扫扫,仔细点。”
景元三下五除二套上制服,尽量让声音不那么有气无力:“好嘞师父,放心吧,漏不了任何一个死角,孩子要真在我那片儿,掘地三尺也给他挖出来。”
找孩子这种事儿都是要争分夺秒的,景元换好衣服,昨晚上回宿舍翻来覆去半宿,才睡了两个小时,冲进浴室拿冷水啪啪啪啪往脸上一顿招呼就跑出去了,和同样看似精神抖擞实则头盔下脸没洗牙没刷的云骑们碰头的时候,下巴还往下嘀嗒水珠儿。
白发骁卫抱着一柄长剑:“走吧兄弟们,谛听也一起带上,掘地三尺去了。”
长乐天广场的装饰还没撤下去,带着闪片的花色绸缎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艳丽的彩光,放眼望去,居民区那边能看见零星穿梭的地衡司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敲门走访,各个手里举着一张照片。
看上去五六岁的胖娃娃抱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金色大胖锦鲤,照片是孩子爹娘提供的,不出五分钟,出来找人的云骑叔叔们手里人均一张影像图。
景元连别人家大门口的菜缸子都掀开盖子去往里瞄,就差去翻下水道了,忙活一整个上午,日头正中的时候和捏着照片到处对着空气比对的地衡司的人对视一眼,交流情报。
青年推推黑框眼镜:“有线索吗?”
“没有,就差擅闯民居了,你们那边……”
黑框眼镜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擅闯民居也没有。”
景元:“……”
黑框眼镜有气无力:“刚听见后头那屋传出来男孩哭声,特凄惨,喊着要找妈,我以为是那孩子遭受拐卖……结果是他小姨给他搞私教正在体罚,对方以为我入室抢劫。”
景元肃然起敬,好强的正义感。
但不带脑子。
那哭声景元也听见了,当即扒拉着人家院墙,鬼鬼祟祟从窗户往里头看,不到三分钟就从画面以及谩骂声中勾勒出悲伤往事和前因后果,都不用继续听就知道这家不是目标范围。
短暂交流完,两人又分两路,继续踏上找呀找呀找小朋友的路途。
系统时下午一点整,被谛听带着在整个长乐天各种犄角旮旯钻了个遍的队员那里,找到了新的线索。
“景元大人,经过追踪,那孩子已经离开了长乐天。”
“……”
“谛听没有追查到离去的方向,它已经在数个方位留下了印记……”
“谛听虽然是仿制狐人五感制作的,但要是目标有心遮掩行踪,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头顶有人横插一嘴,景元顿了顿,抬首望去。
对方斜叼着根棒棒糖靠在楼梯扶手上,白色的棍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叼着烟卷,莫名多了分痞气:“怎么会有人舍近求远宁可跟在谛听后头被狗遛,也不想想他才华横溢歪点子一堆的亲爱发小呢?”
景元眯着眼在他嘴上那根棍儿上转悠了一下,辨认出来是什么玩意儿之后才笑起来:“你还知道自己歪点子一堆,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不是等体贴的发小自投罗网么?”
木渊左右看看,他为了耍帅,特意跑到人家头顶上去,这个高度翻下去他八成就要得一个脚踝碎裂者的称号,心里很有逼数的老实顺着楼梯走下去,从怀里摸出一个电子屏。
“我刚都听见了,你们在找走失儿童?有照片没?”
话音未落,几只手就伸了过来,大胖娃抱着大胖锦鲤的图片排成一排,全是高清□□,任君挑选。
被一群云骑围起来的木渊很有压力:“来一张就行,你们离我远点。”
实不相瞒,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脸压的身高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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