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兄,你真的能入国子监念书了!”唐玥眉飞色舞道。
唐珺太高兴了,在屋里直打转,忽然又想到什么,跑到院门口,掀袍跪下,匐下身子:“草民叩谢皇上天恩!”
等逐渐冷静下来,唐珺也回过味来了,刘司业和徐博士即便看中他的才华,可如今又不是国子监纳新的时间,刘司业有这么大面子,能让皇上开天恩,额外恩赐一个名额?
想来想去,他看向唐玥:“阿玥和国子监食堂有契约,自然和刘司业相熟,这件事,中间还有阿玥在中间推波助澜吧?”
唐玥也不谦虚了:“是啊,我给刘司业做了个好大的蛋糕呢,让他在万寿节上进献给皇上,皇上吃着好,就恩赏了刘司业。”
唐珺深深感慨道:“我们阿玥,什么事都能办好。”
唐玥笑得开心,不得不“居功自傲”一把,小脸一仰::“晚膳阿玥想吃鹅。”
唐珺笑得一脸宠溺:“西头阿婆家养了一圈鹅,我这就去买一只,给阿玥做铁锅炖大鹅。”
光听名字唐玥口水都流出来了,欢呼道:“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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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东霍家。
今日有大朝会,霍祈天不亮就去上朝了,以至于等霍连起床后,一直没见到他的老父亲。
昨日他阿耶去参加万寿节宫廷夜宴,回来时已经很晚,他都睡下了,还没来得及问求皇上让他去国子监的事办妥了吗?
这国子监虽不是他想去,但霍连也想通了,与其在家游手好闲,被父亲母亲嫌弃,不如去国子监当个监生,也算是份正经事。
这样一来,父亲也不会总寻他的麻烦,身上挨的打也能少点。
或许等考出个功名来,还能让雪儿回心转意,那多好啊!
说到雪儿,他又想到在花击馆外和雪儿说话的男人,仗着长得好就敢跟他的雪儿搭话,看以后有了官职在身不活剥了他!
想到这,霍连想入国子监的心开始迫不及待起来,传侍从来问:“家主昨日夜宴回来,有没有什么话让交代给我。”
侍从回忆一下,而后摇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霍连不耐烦道:“就是国子监的事,家主说什么了?”
那侍从细细想了想,还是摇头:“昨日万寿节,解除一日的宵禁,家主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直接回前院就歇下了,似乎脸色不太好。”
霍连皱起眉头:“那今日晨起呢?”
“也没说什么,哦……家主交代了,让您省心点,别再到处惹事。”
霍连:“……”
就一句没提国子监的事?
他嘀咕道:“许是老爷子昨晚喝多了,头疼病又犯了,脸色不好,记性也不好了,竟忘记把最重要的事交代给我。”
侍从疑惑:“小爷,什么重要的事?”
霍连抓紧时间穿衣:“你不懂,本小爷这就去国子监报到!”
霍家小爷乘着马车,风风火火往国子监赶,快到门口时,突然在瞧见个眼熟的人,身穿雅灰长衫,背着书箱挎着布包袱,也刚到国子监门口。
细看,这不是那日和雪儿说话的人吗?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大手一挥:“停车!”
而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跃到唐珺面前,阴阳怪气道:“呦,本小爷当是谁呢,原来是乡巴佬进城,长见识来了?”
唐珺认出霍连,原本温和的眉眼变得凌厉几分:“霍郎君,又是你。”
眼瞅到了国子监门口,霍连不答反问:“瞧你背着书箱,是个书生吧?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国子监!不是你这乡巴佬书生能进的地方,却是我霍小爷随意进出之地。”
唐珺脸上带上几分薄怒:“国子监乃读书圣地,你侮辱我就罢了,为何作践圣地?”
霍连对国子监却无半分敬意,神色倨傲:“你这乡巴佬眼中的圣地,对本小爷来说却是稀疏平常,就你还敢肖想雪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珺气极,却不打算在这里和烂人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霍连则是为了让唐珺亲眼看他随意进出国子监,也快步走向国子监大门。
不料却双双被门童拦下,门童约莫才十五六岁,说话却一点不含糊:“两位,这里是国子监重地,外人不许踏入。”
霍连先道:“我父亲可是霍祈,昨日亲自求了皇上,特批我进国子监念书,你个小门童懂什么?”
门童仍不松懈;“没有国子监通行铜牌,任何人不许进入。”
霍连不耐烦道:“你们刘司业没交代你吗?今日会有一位新监生入学,就是小爷我!”
门童道:“刘司业交代,今日确实有位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入学,仍要凭铜牌进入。”
霍连皱起眉,他亲老子上朝之前也没留下什么铜牌啊,老爷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润的手伸到门童面前,手中攥这一枚铜牌。
唐珺温声道:“有劳门童,我就是新入学的监生。”
门童接过铜牌辨认一番,还给唐珺:“啊!你就是被徐博士亲口夸赞过的唐郎君,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快进来。”
霍连难以置信地眼睛都睁大了,这嘛情况?乡巴佬是皇上特批入监的?搞错了吧?
他语气都变得谨慎不少:“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霍家子,昨儿我父亲亲自求皇上开的恩,那珍奇的夜明珠都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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