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alpha无动于衷得看向了他,间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说我什么。”
边圳没回去的这两个星期,几乎都待在公司,神经紧绷情绪极不稳定。
他不愿意去验证,是因为和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层打交道,还是因为失去了伴侣信息素的慰藉。
沈靳给他打过电话,他一次也没接,发的消息看了,都是些很平常的内容,问他什么时候回,冰箱里头有饭菜,再不就是提醒他去医院复查,做复健治疗。
边圳不是对感情有执念的人,可说不清是什么在作祟,他很难剥离开来不去想沈靳的事。
越剥离不开他越心烦躁动,习惯了上位的alpha却被对方给左右,那种感知简直糟糕透顶。
所以他为什么要来这,边圳盯着想和他握手的alpha,信息素难以按下得翻腾着——为什么在收到邵成的讯息,说朋友在婚礼上碰见沈靳,觉着他脸色差劲后赶来。
跟前的alpha和沈靳又是什么关系,情人还是相好,是在他们交往时的事,还是在自己醒来后的这阵日子。
男人局促得撤回手扶了下眼镜,被边圳的质问难到,他不论怎么答都不会让对方满意,根本是在死胡同里打转。
“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好在沈靳替他解了围,冲边圳说道,“送我回公司。”
咄咄逼人的alpha气焰不减,不过相持了几秒,到底是扔下他跟着沈靳走了。
一路上车里异样得安静,沈靳的信息素被酒味晕染,比平时要浓烈些许。
本该有很多话要讲的边圳少有得沉住了气,没提之前的争执,也没问那陌生的alpha是谁。
车子抵达了公司的楼下,alpha才终于问道:“几点。”
“看进度,”沈靳愣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在问他要加班到几点,“尽量十点前。”
边圳平淡得应了声,摸出手机划拉着信息,像是要在这等他似的。
沈靳上楼回了办公室,望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摸不准此时此刻的alpha在想些什么,再见时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盘根问底,一切都是未知数,又仿若一眼看到了头。
一个小时后,前台的小姑娘跑来叫他,说是有人找。
沈靳还在想对方这么快就等得没了耐心,却不想来到门口,见到的是心事重重的边洁。
“抱歉,”边洁朝他点了点头,“耽搁你十分钟可以吗?”
她来得很唐突,沈靳没感到意外,只是带她去了一间空的会议室。
“我应该提前知会一声的,我知道你很忙,可边圳是我弟弟,有些事不当面问清,我心里也不安生。”
beta女人一面说着一面坐下,手里的皮包放在了腿上:“沈靳我想问你,边圳出车祸前你请了年假,还订了张去国外的机票,这是碰巧吗?”
对方找人查过他,内容零零碎碎却又有一定得指向性,她来这不是什么一时兴起,而是不想让他有所准备。
沈靳的脸上不见动摇,反问她道:“你觉得边圳出事跟我有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边洁有些纠结得攥紧了皮包,谨慎得措辞,“我仅仅是想了解你跟边圳,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其实很早就想找他谈一谈,但这毕竟是私事,边圳反感旁人插手干预,界限划分鲜明强烈,即便她是alpha的亲姐姐也不行。
沈靳沉默了一阵,回答了她:“我和边圳感情上没出问题,你可以放心,我也不会害他。”
“那为什么……”
边洁不解得拧起了眉头,会议室的门随即被敲响,前台小姑娘探头进来说有事找沈靳。
沈靳站起身走了出去,边洁坐在位置上思索着他刚才的那番话,困惑不减反增。
没出问题怎么会闹到这地步,对方在事发后的种种行径耐人寻味,她对沈靳的熟悉和信任很有限,做不到深信不疑。
边洁在会议室里等了又等,沈靳始终没回来,外面闹哄哄的,吵嚷声愈来愈大。
她拎着包推开了门,才发现事务所门前人围了不少。
“不会吧看不出呀……沈靳不是……”
人群中不停得响起沈靳的名字,边洁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切得抓了个人就问:“沈靳?沈靳怎么了?”
一旁的人瞧她眼生,对视了一眼没敢乱说。
她只能四处张望着,找到了那个前台的小姑娘,一把上前拽住:“沈靳人呢!你把他叫去哪儿了?!”
女孩吓了一大跳,后退两步看清是她,支支吾吾得答道:“他……他被警察带走了。”
“带走了?!”
边洁脑子里乱得没头路,四周的议论声尖锐得宛如耳鸣般:“为什么要带走他?”
“……未遂,”女孩茫然得看了眼身旁的同事,像是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警察说他强奸oga未遂,要调查他。”
不能够让边圳知道沈靳出了事,这是边洁在错愕恍惚间,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她比谁都更了然在牵扯到伴侣时,对方可以有多不理智和不受控,只怕会让事态越演越烈。
beta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急匆匆得下楼,然而刚走到停车场,就同她的alpha弟弟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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