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个屁悠,那姓边的毛都没长齐楞青头一个,”alpha满是嘲讽得啐了口,“要不是看他们家份上,老子会腆着脸去讨好他?”
他话音刚落,边圳就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邵成。
说闲话的alpha被朋友连捣了几下,才回过头看到了他,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没跟对方碰过面,但信息素是很好辨认的名片,他从边圳的身上感觉到了同那个男人类似的气息。
“边圳,你就是边圳吧,”他愣了半天,换上了一副笑脸,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球包,“边叔叔说你下个月生日,这个是送你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alpha深谙此理,况且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绕来绕去全是熟人,没必要闹得抹不开面。
边圳看了眼那个崭新的球包,拉开了拉链,将里面的高尔夫球棒抽了出来,握在手里掂量。
“这是专门定做的,手感绝对好,你……”
alpha示好的话伴随着一声闷响,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人也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边圳握着球棒直接抡在了他左腿膝盖上,大力到球棒当中折断。
喧嚷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白净站在角落,目瞪口呆得望着这一幕,听到了边圳那不带感情的声音:“手感是不错,不过质量太差了。”
白净在那个当下,有种极度陌生的感觉。
巨大的身份悬殊,alpha凌冽的压迫感,还有发自心底的恐惧,她看到了邵成脸上的表情,纵然是边圳的朋友,对方瞧见这样的情形仍然吓得怔住。
怎么做到丝毫不手软砸下去的,饶是alpha发出撕裂喉咙般的喊叫,边圳的神情都没有半点波动。
桌上的手机振了一声,白净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抬起了头。
沈靳拿开,是边圳发的消息,问他还有多久。
他朝周围望了一圈,很快看见了半落地窗外,倚坐在几米开外长椅上的alpha。
视线对上,他握着的手机又震了下,还是边圳,依旧是问多久,最后强调了一句我现在很饿。
沈靳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晌,回了句进来,抬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份松饼。
“是,我还跟他在一起。”
他在白净疑惑的目光下回答道。
白净嘴张了张又抿紧,瞥见几分眼熟的alpha推开咖啡店的门,径直向他们走来,到他拉开沈靳身旁的椅子坐下,才意识到刚才那份松饼是给他点的。
“白净,”沈靳提了一句,以防他记不起,“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知道,”边圳望向坐在对面的beta,抱着手臂处之泰然道,“她去过我的公寓。”
白净有些勉强得扯起嘴角,冲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那股充溢着压迫的气势和大学时相比没什么两样,光是对视都叫她感到不自在,像被抵在了逼仄处般。
边圳身上的锋利感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外表,再挺拔再帅气,也不会有人想要靠近。
松饼端了上来,alpha过于凌厉的信息素压过了糖浆的甜味,沈靳拧起眉头转头看过去,他才收敛起信息素,拿起了刀叉。
“其实大家偶尔出来聚聚也挺不错的,”白净局促得把头发拨到了耳后,扫过沈靳手腕上掩盖不了的淤红,“虽然毕业后各忙各的,不过再见面还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alpha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社会地位,总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因为体型差异和信息素控制而受虐的oga伴侣并不在少数。
沈靳是alpha,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瞧见他身上的伤,白净免不了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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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有事想找人商量,也可以跟我联系,”顾忌着边圳在旁边,她话说得很委婉,“什么事都行。”
alpha在伴侣关系中被暴力相向,往往在乎身份在乎舆论,更不愿寻求旁人的帮助,大都隐忍不发。
她想要多提醒两句,抬头就察觉到边圳的眼神,心里咯噔跳了下,慌忙望向了别处。
白净借口有事,咖啡没喝到一半就先离开了。
“我说过不要用那种目光看别人,会让人不畅快。”
沈靳付完账从店里出来,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对身后的alpha道。
“哪种目光。”
边圳划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消息,没有反省之意得问道:“你什么时候说过。”
沈靳倏地停下来,回头看向了他,愠怒在接连得堆叠。
他知道就算发恼也是白费功夫,对方不是故意的,蛮悍气盛自以为然,那些都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他低头往下,蓦地留意到alpha衣服上的血迹,几步跨近,拽起了边圳的外套。
失去绷带得遮掩,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么明晃晃得映入了眼里,渗出的血早已干涸。
“什么时候裂开的,为什么没跟我说。”
沈靳下意识道,问完才发觉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还能是什么时候。
“行了,”他松开了手,立刻做了决定,“去医院。”
显然有些小题大做的提议,但边圳凝视着他却没反对,跟着上了车,还打开导航搜了个附近的医院。
两个人到医院时天色全黑,门诊都下了班,只能挂了急诊。
alpha拿着挂号单一进屋内,桌后的医生就仰起头来,愣在了那里:“边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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