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枫在闪亮的星空下大声呼喊,整个崖边回荡着他无助又焦急的声音。
“尤离!”白青枫突然大喊一声从床上惊坐起,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惊觉刚刚那似乎是一场诡异的梦,不过尤离融化的恐惧深入骨髓,让人难以平静。
尤离将灯打开,光线刺的眼睛微眯,白青枫额上全是冷汗,他死死的握住尤离的手,眼睛恨不得化成一张网将他牢牢锁在方寸之地,“什么是时间不多了?”他整个人仿佛还被困在梦中,执着的寻找着尤离那句话的答案。
“什么时间?是不是做梦了?”尤离擦了擦白青枫额上的冷汗。
白青枫喘着气打量四周,缓了许久,才道:“好像是做梦了。”
尤离看了看时钟,突然扭头对着白青枫一笑,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时间了啊。”
“什么?”白青枫眼眸骤然紧缩,惶恐的看着又在慢慢融化的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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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白青枫惊坐起,天色大亮,他身上全是冷汗,被褥潮湿的捂在身上,黏腻不适。
白青枫揉着抽痛的额角,精神恍惚,他看着透光的窗棂,猜想着这是否是另一场梦境的开端。
尤离搓着手从外面走进来,嘴里哈着凝结的水汽,“醒了?你睡了好久,都快中午了。”昨天他将单眼鲸的大眼珠子给陈汉南送去之后,陈爷爷为感激他,送了他两瓶果桨,有股无花果的味道,喝起来甜滋滋的,口感极好,白青枫喝了两杯,剩下的全被尤离喝了,没想到这果桨闻起来喝起来并没有半点酒味,却醉人,尤离体质好,代谢快,十点那会就醒了,白青枫一直睡得很沉,这都晌午了才醒来。
白青枫抬头深深凝视尤离,许久才猛地抓住尤离冰冷的手,将人死死的用力的箍在怀中,他四周搜寻着,似乎在找什么。
被别扭的抱着,尤离动了动,这似乎是刺激到了白青枫,他双臂抱的更加用力,似乎要将人勒进胸腔里,尤离慢慢放松,整个人贴在他怀中,“怎么了,在找什么?”
白青枫说:“绳子。”
尤离问:“绳子?找绳子做什么?”
“把你绑起来。”找不到绳子,饕餮的胃囊被花幽卷在身下,白青枫只能扯过床单将尤离牢牢的捆绑在胸前。
尤离呃了一声,“……要玩这么花吗?”在之前袁战的多次胡闹及错误知识的灌输下,尤离某些方面的常识偏离了正轨十万八千里。
“这次没融化,太好了。”白青枫抱着他喃喃自语。
尤离别别扭扭的窝在白青枫的怀里,用唯一能动的手指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咱们一天都要这样吗,我有点难受,能不能换个姿势,而且外面虽然落了霜但是没有下雪,融化不了。”
“……你咬我一口。”白青枫也慢慢反应过来,这似乎是真实世界,并没有在梦中,怀里抱着人的踏实感是梦境无法模拟的。
尤离眼睛一睁,果然,袁战说的没错,老夫老妻时间久了,就爱玩些花的,他费劲的侧头,在白青枫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唇下是香甜的脉动,就像是恶魔诱人犯罪的果实,尤离忍不住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忍不住咬了又咬,不过每次都在即将刺破表皮的时候收回自己的牙齿。
白青枫抬手压在他的后颈上,“可以咬,喝吧。”
“不要……”尤离嘟囔。
“乖,喝吧。”白青枫轻轻嘘了一声,不住的诱哄,尤离忍得眼眸缩成了一道竖线,像兽类一样,最终他在白青枫的诱骗下咬破口中的皮肤,大口大口吸食着香甜的血液。
因为前面忍得辛苦,后面又喝的急,尤离有些迷醉,直到被放开,人仍软软的窝在白青枫的怀中,眼睛微微眯着,竖起的瞳孔不断的收缩扩张。
疼痛、饥饿、寒冷,这些明确的感官让白青枫终于确信这真的是现实世界,他从一个又一个叠加的光怪陆离的梦中醒了过来。
“没有时间了。”白青枫坐在桌前问了一句,他似乎很在意梦中尤离说的这句话。
尤离喝了一口豆浆,“什么没有时间了?上班吗?我给谢正说了一声,你下午再去,别担心。”
白青枫摇头,眼睛总忍不住定在尤离的身上,看来梦境中的后遗症一时半会是难以消除了。
尤离说:“你最近状态似乎不好。”
白青枫说:“也许是经常做梦,有些累。”
尤离问:“经常做?”
“对。”
尤离说:“我以前也时不时的做梦,不过自从你说若是在梦里你诱哄我叫你路微云,让我狠狠的揍过去之后,我就不经常做梦了。”
白青枫眉眼带笑,“干的漂亮。”
尤离提建议:“那下次你再做梦,梦里揍我一顿,说不定也不怎么做梦了。”
白青枫点头:“那我下回试试。”
尤离点头:“好。”
今天,整个安全区都挂了霜,气温似乎又下降了几度,中域安全区那边传来消息,寒气已经越过中连山脉,山脉以东正在结冰,估计过不了几日山脚下就会完全冻结。
中域是目前仅存的几个安全区中最大的一个,虽然混乱,每日似乎都在死人,管理上都是漏洞,但是不管如何这里确实承载了数百万人的生计,若是这里沦陷,这数百万人也不知能活下多少,管理者已经做好撤离的准备,其余安全区与中域距离甚远,即使能接纳这数百万人,但是他们能否跨越数千海里的距离平安达到其他安全区也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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