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打起来
然而还不等封北阴回应,包希仁面无表情道:“多谢孟婆,不过不用了,虽然历劫归来,但我也在冥界千年,就算再不熟,也不会陌生到哪儿去,不是吗?”
孟婆一听这话,双眼几乎都要喷火了。
包希仁不为所动,继续道:“所以就不麻烦孟婆了。如今帝君尚在历劫当中,身边离不开人,孟婆还是安心侍奉帝君吧,等有机会,我再向孟婆谢助我历劫的情意。”
这话一出,别说孟婆了,陈郴都能听出包希仁的意思。
无非就是记着孟婆手刃他的仇呢。
孟婆一听,气急,张嘴就想解释,但余光触碰到伏彦之后,到嘴边儿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包希仁。
对于她的眼刀,包希仁视若无睹,再次向封北阴和伏彦行礼之后,带着女人就消失了。
夜色如凉,略有些昏暗的月光之下,看着原本还算温馨的小院因为人气散去而逐渐变得冰冷,伏彦长吐了口气,对孟婆道:“入土为安,把他埋了吧。”
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然没有任何气息的张涛,转身离开。
虽然被安排了埋人的晦气活儿,孟婆却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因为这样就不用面临明显‘欲求不满’的北阴帝君,得以避免被牵连的风险。
而且别忘了,她是鬼。或许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大半夜埋死人是件非常避讳的事情,但对她而言,可是轻轻松松的。
更何况埋的,还是包希仁的尸体!
一想到这儿,孟婆都恨不得把先把包希仁给分尸了,然后分开埋!
当然,她也就这么想想。毕竟张涛于包希仁而言,不过是一具禁锢灵魂的肉·体而已,如今神魂归位,躯体自然也该回馈天地。
吭哧吭哧把人埋了之后,又把院子打扫干净,确定不会留下什么异常之后,孟婆才小心翼翼的回了别墅。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孟婆长吁了口气,一刻没有停留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极力保证封北阴不会想起她来
而封北阴确实暂时想不起来他。
被伏彦拉着回去之后,一直到下车,陈郴都没回去。
看着亦步亦趋跟着他们下车一起往别墅里进的陈郴,封北阴压了压眉眼,语气冷漠,毫不客气道:“多谢陈先生的相送,我们已经到家门口了,时间也不早了,家里没做饭,慢走不送。”
陈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人目光交汇,像是在对峙一样。
伏彦啧了一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是真的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封北阴和陈郴这两个人那么不对付,他都觉得,要不是他还在,封北阴和陈郴两个人都能打一架。
不过他也懒得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当没听见,抬脚就朝里面走。
陈郴见状,收回看封北阴的视线,抬脚跟上了伏彦。
见状,封北阴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直接伸手将陈郴拦了下来,“我说,慢走不送。”
陈郴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归你管。”说完,直接穿过封北阴,继续朝着伏彦而去。
封北阴的眉眼顿时压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冷厉,不再客气,手指翻飞,一道红光从掌心射出,朝着陈郴的后心而去。
单从攻势去看,封北阴是冲着要陈郴命去的。
但陈郴也不是省油的灯,迅速察觉到了之后,险险避开,同时,一个转身,面对封北阴。
他的眉眼也是冷厉:“我尊称你一声北阴帝君,不过是给我们彦主面子,但你若不要这个面子,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封北阴眉眼淡漠,带着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陪跟我说话”
两人这边儿剑拔弩张,伏彦那边儿充耳不闻,直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别墅。至于封北阴的陈郴则是被他扔在了脑后。
打吧,只要不打死,随便他们。
推门进去之后,伏彦就直接回了房间,洗漱好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封北阴已经回来。
正微垂着头,坐在床边儿。
伏彦顿了顿,挑眉道:“这么快?”
封北阴这才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当然,不出意外的,眸中尽是不满和怨念:“你就不问问我受没受伤?反倒说我快?”
伏彦好笑,一边擦头发,一边朝封北阴走,语气半是轻慢半是随意道:“不是我不在乎你,我只是相信你。你可是酆都大帝,怎么可能会让陈郴伤到?肯定是你大显冥王神位,把陈郴赶出去了。”
伏彦轻哼一声,却不买账,淡声道:“但我如今只是残魂,陈郴却是鼎盛时期,我在他手里,占不到便宜。”
“但他也占不到你的便宜。”伏彦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毛巾,手臂随意环住封北阴的脖子,然后轻车熟路的坐在他的腿上。
而封北阴也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虽然说的难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你连陈郴都应付不了,那你又是怎么一再从苍澜手中顺利脱身的”伏彦直视着封北阴的双眸,认真且淡然道:“若说第一次,苍澜或许会放了你,但第二次在你明显耍了他之后我不信他还能毫发无伤放你离开。”
“苍澜都伤不到你,陈郴自然就更不必说了。”说着,伏彦莞尔一笑,“反倒是我应该担心陈郴的安危。你没真的脑抽,把人弄死了吧?”最后一句,伏彦是真心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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