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李重山和李乔两人去送鱼丸和支摊儿。另外四人则先去了李轻舟做工的地方。到底是伤了手,月笙和陈秀云不放心让李轻舟继续做工,只能找管事儿的辞了。幸好管事儿的还挺和善,听说李轻舟手受了伤,没多说就给结了工钱。这次一共做了八天半,按照每日八十文,应该是六百八十文,管事儿的念着李轻舟这些日子做活认真,还给多结了二十文,凑了七百整。
结完工钱,几人又去了趟回春医馆。
“还好,只是伤了皮肉。不过你也忒不小心了,若是再深一点,就伤到筋脉,你这手就废了。”宋宴清早就搬来镇上,对村子里发生的事自然不知,李轻舟等人也不会主动说,他便以为是李轻舟自己疏忽大意伤到了的。为人医者,一向看不惯别人对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和李轻舟说话时难免带了点气。
月笙和陈秀云一听这话就是一阵后怕,陈秀云更是当场落了泪,引得嫣嫣也跟着哭了起来。
“哎,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给他开瓶金创药,擦上几天就能好,不会影响他日后做活,只是可能要留疤。”宋宴清说完就叫了六子取来了一个小瓷瓶交给月笙。
“早晚各擦一次,伤口结痂之前切记不要沾水和用力。”
月笙接过小瓷瓶,连连点头,“谢谢宋爷爷。”没有影响就好,留疤就留疤吧。
之后宋宴清又给陈秀云号了脉,值得高兴的是,陈秀云的身体果然已经好转。宋宴清又重新写了个药方,等这个月的药吃完,就可以按着新方子抓药,不出意外,吃上半年就能停了。而且新方子的价钱还比之前少了整整两百文,几人脸上总算有了喜色。
金创药别看只有小小一瓶,价格却不便宜,需要八百个铜板。但李轻舟的伤能治好才是要紧的,月笙掏钱时是一点都不肉疼。
出了医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四人便回到了摊子上。
原本月笙是没心情摆摊儿的,但李轻舟说他现在做不了工,待在家里也闷,出来摆摊儿他可以只帮忙吆喝和收钱,也不会累着他的手,月笙就同意了。
到了摊子上没多久,江大柱夫妇就怒气冲冲地赶过来了。原是有那好事儿的人添油加醋地给二人说道了一番,包括沈桂花给月笙泼脏水的那番话也复述给江大柱夫妇听了。两人来到月笙摊子上一看,果然见了李轻舟手上裹着麻布,月笙眼睛还红肿着,当即就表示要上沈桂花家讨个公道。
月笙也没阻止,他爹江大柱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娘
是个理智的,也能管得住他爹,不用担心出问题。
江大柱夫妇下午就来了清河村,同行的还有月笙的大伯、大伯娘和两个堂哥堂嫂。江家的男人都长得高大壮实,看着就不好惹。
崔秀菊和林小草在外面做活,见着一群人来势汹汹就觉得不对,躲在外面没回家。林大宝早上去镇上看了伤,回来就被林正远关进了林家祠堂,托了族老帮着照看,谁都不准见。
所以江大柱等人在李重山的带领下找上门时,家里就只有沈桂花和林德财在家。沈桂花年纪大了,怕闹出人命,何芳兰等人只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林德财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月笙他们回家后,也有好心的大娘上门说了早上曹金花编排他的事儿。但毕竟没有亲耳听见,家里人不好找上门去,还是李重山找到曹金花的两个孙子狠狠揍了一顿出气。
这下村里再没人敢说月笙的不是,要说也只敢关起门来偷偷说。
李家是清静了,沈桂花家却是鸡飞狗跳,闹得不行。沈桂花挨了顿打,儿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孙子在宗祠见不着,又不敢找月笙他们的不是。只能把气撒在崔秀菊和林小草身上,天天打骂声不断。林德财躺在床上,脾气越发暴躁,也日日都是叫骂打砸。
住在附近的邻居被吵得没法,也时不时地就和沈桂花来上一场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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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我可以自己洗,没问题的。”李轻舟看着要帮自己脱衣裳的月笙,有些手足无措,从脖子到耳根红了个彻底。
“宋爷爷说了,你的手不能沾水,你自己洗我不放心。”月笙也有些难为情,哪怕两人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现下不过不过帮着脱个衣裳、洗洗身子,依然脸热的不行。但他属实被李轻舟的伤吓着了,不瞧着总是觉得心里发慌。
李轻舟看着月笙眼里的担忧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红着脸任由月笙动作。
好不容易泡到浴桶中,李轻舟才觉得自在了些,但这自在没持续多久。月笙开始拿着布巾帮他擦背,每一下都能激起他的颤栗,明明水也不烫,他却觉得越来越热。
终于,在月笙转到面前,准备擦洗腰腹时,李轻舟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月笙的手。
月笙有些疑惑地看了李轻舟一眼,却见李轻舟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低头一瞧就发现了正在叫嚣着不满的东西,“你,你怎么”月笙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受了伤还不安分。
都已经被发现了,李轻舟反倒不害臊了,颇有些无赖地大喇喇让月笙瞧。
月笙有些想甩帕子走人,但李轻舟拽着他不让走,还把受伤的手伸到他面前,一脸乞求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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