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见谅啊见谅!”
二人不纠缠地离去,却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他们几个,然后附赠很复杂的眼神交流。
沈听澜完全看不懂。
墨樾拉住沈听澜的手:“你还愣着干嘛?”
沈听澜:“啊?”
墨樾:“啊什么啊!赶紧跑啊!!!再不跑你的清白就要没有了啊啊!”
沈听澜一无所知,一头雾水的被墨樾拉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跑什么啊!”
“卧槽有人砸我!”墨樾甩开沈听澜,一个箭步冲上去,又腾空飞起避开了两旁飞来的香囊,那两只香囊撞在一起,它们属于的女主人也不满的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下一个——沈听澜。
两个香囊再次飞来,沈听澜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墨樾的做法,这香囊应当是不能拿。于是很使出上尘宗基本功法,挪步轻移避开了两个香囊。
接着一溜烟跟在墨樾身后跑走了。
那两位女子气急,同时招呼人搬来了一桶香囊,并吩咐道:“下一个长得帅的,把这一桶香囊都泼出去!我不信一个都砸不到!”
下一个受害者正是静虚。
说时迟,那时快。两桶香囊泼水一般撒出去,两位女子同时升起了惊恐之色:“叫你们砸帅的,没让你们砸和尚啊啊啊?”
静虚敛目,依旧保持稳重地升起佛光护体。接着保持着佛光护体,片囊不沾身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让人忍不住呼道:“厉害,实在是厉害。”
终于是远离了人群,远离了是非。
“你们几个,逛个街怎么跟逃荒一样。”白清柔摘下帏帽,从树上跳下来,美目一横,嘴里不说好话道。
墨樾一个滑跪扑上去抱住白清柔的大腿:“师父啊!徒儿差点就不能回来见你了!”
静虚只是叹气。
沈听澜一脸的高深莫测,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白清柔沉吟:“这里藏着什么妖魔不成?”
墨樾爬起来,拍了拍身上落得灰:“妖魔没有,美女不少。”
白清柔拳头又硬了。
静虚解释道:“花朝节,是踏青的好时候,也是男女谈情说爱的时候。单身的男女可以互相相看,若是女子对男子有意,便可投掷香囊到对方身上。若是男子接了,便是回应女子心意。”
“不是单身的就不能上街了吗?”
墨樾道:“当然不是。已有家室或是意中人的,只要在腰间佩戴上一枚香囊便可。”
白清柔惊奇:“东洲竟还有这样的习俗?接了香囊便是接了女子心意,倒真是有意思。”
沈听澜:“那你对那二位女子说了些什么?她们看我的目光怎么奇奇怪怪的?”
墨樾一脸的稳重:“我说你家中管教森严,没办法回应她。”
沈听澜半信半疑地信了。
墨樾内心默默:实际上是告诉她们,你喜欢男子,一直在暗恋静虚和尚。奈何你心向明月,明月照佛祖。可悲可叹。
那二位女子十分支持沈听澜追求真爱。
出家人不打诳语,幸好他不是出家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无所知的沈听澜在墨樾的帮助下逃过一劫,于是对墨樾踹他那一脚,也大恩大德地不再追究。
白清柔道:“我与墨樾从魅魔魔域出来后便借道凤凰洲一路隐藏身份离开。刚抵达南洲就与遇上了静虚,听说了花朝节万俟府会打开花海秘境,供天下修士一览。猜想你也会来,便来凑个热闹。”
一番解释后,白清柔似还有话要说。纠结半晌道,“听澜,有件事我想与你说。”
沈听澜:“师叔请讲。”
白清柔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如今也成长为一方仙尊,可震慑百家了。
“我……与墨樾这几日又做梦了。梦到了,试图搅动天下大乱的幕后真凶的身份。”白清柔缓声,眼神注意着沈听澜的神态,生怕对方会受到打击,“是凤息。”
紧接着又慌忙解释:“这也只是梦境啦,是真是假有待商榷听澜你也不必……”
“我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但是……等等?你已经知道了?”
沈听澜点头,又笑了笑:“我已经知道了。登仙梯,碧血宗,血色合欢,万佛寺,合欢宗……背后都是他。”太多了,他都要数不清了。
与宋清微林宛合谋,拉拢温清雅,利用涂山氏和周氏。凤息的面容已经和那些血债划上等号,让他不敢再回忆。
白清柔哑了嗓子。
沈听澜又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回了宗门,已经将这些事情禀告了师父。凤息在凤凰洲虎视眈眈,妖境,魅魔、血魔魔域与凤息合作,随时都有攻过来的可能。”
接着沈听澜又想起来了什么,将万佛寺的门派至宝莲花台拿出来,递给静虚道道,“静虚,凤息将盗走的莲花台还了回来。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凤息做下此等杀孽,日后定有因果报应。”
静虚没有说话,只是悲伤了眼眸。
万佛寺满门被灭,受害者和凶手都是他的朋友。沈听澜更加痛苦。
一旁的白清柔脸上懊悔,若知沈听澜已经知晓凤息真面目,她就不提这档子事,害得两人都被勾起悲伤往事,实在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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