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住的单身公寓在五十五楼,位于姚宁一处高档单身公寓小区内,地处黄金地段,尤其是他住的顶楼,晚上从顶楼望出去,深沉夜色下闪烁着各色的城市霓虹灯,彰显着这座城市蒸蒸日上的经济发展。再有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宽敞明江,静静在夜幕下流淌,自有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象。
黄金地段,江景房,还是顶楼,这里的房价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可望而不可及一般人指的是简安这种朝九晚五工资堪堪只够养活自己的社畜来说呢嗯,顾遇肯定是不在此列的。
不过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这一晚,他正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女人骑在他上面放浪大叫。
想当初,他装修卧室时,特地把床布置在靠窗的位置,想想晚上和女朋友恩恩爱爱的时候,两个人还能共赏夜景,这是多么的有情调~啊~
但他用心布置的情调在当下这种情况中是不适用的。
简安和他两个人现下都是赤身裸体,她的双手按着他锻炼出来的饱满胸肌,她的双腿打开,小穴处正在吃着他的那根重要生殖器官,胸前的两坨乳房上下摇曳,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顾遇怎么能有什么心思欣赏什么夜景。
当然了,这多少是因为简安就不可能是那个会陪着他欣赏风景说什么浪漫情话的女人。
简安双眼迷离,下身的两瓣软肉吞吐着顾遇的性器,动作渐渐加快,快感一阵比一阵强烈,她的神魂被强烈的刺激侵蚀着,身子软软地倒下,双臂无力地缠上顾遇的脖颈,吟叫的声音也一声比一声高昂,她与他脸对着脸相贴,口中喷出的热浪打在顾遇的脸上。
顾遇眯起眼睛,看着简安沉浸在情欲里,一副顾不上他死活的模样。
总是这样。
从他们第一次睡到一块开始,不知多少年过去,顾遇谈了多少女朋友,从来都是在上面的那个。偏偏就是有个简安,偏偏就爱把他骑在下面。
这历史说出来,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他趁着简安正忙碌着,手指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简安身子一抖,嘴中娇软地唤道:顾遇
他轻勾唇角,舌尖舔上她的锁骨,手掌抚上她的乳房,两根手指夹住了简安的乳头,用力一捏
顾遇你他妈的简安吃痛,咬着牙骂道,可是没法说出接下来的话。她停下动作,那具泛着潮红的身体激烈地颤动着,花蕊处沿着顾遇的阳物正往外喷着露汁。
她正在高潮中,现在身体敏感极了。顾遇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抱住了她的腰肢。简安想反抗,可高潮中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任他摆布。顾遇不许她动弹,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体上,趁她还在高潮,朝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用力一顶。
呀!简安失控地尖叫起来。
她颤动着身体,紧紧搂住顾遇,在那片刻中不敢放开他,她生怕自己一松开他,便会掉下去。
顾遇并不打算放开她,手掌按住她的腰,冲着她的最里面狠狠顶了一记。简安又尖叫起来,浑身满是汗水的她无力地抱紧顾遇,承受着他带给她的高潮。
顾遇你他妈的她这样骂着,嗓子染上了哭腔。
汗珠从她的身上滴落,顾遇微微张开薄唇,舌尖舔在简安软嫩的乳房上,简安大口大口喘着气,极力想从不断的高潮中挣脱出来,可是高潮来得太强烈,一时之间,她的头有些晕眩,忍不住一口咬在顾遇的肩头。
嗯他疼得发出一声闷哼,但没有反抗,只任凭她的牙齿嵌入自己的肌肉里,留下了一排牙印。
等发泄够了,简安也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按着顾遇的肩头,对着他的脸,声音嘶哑地质问:你他妈搞什么突然袭击?
知道她会这么问,顾遇笑嘻嘻地握上她的椒乳,轻轻揉弄,引得简安口中泛起阵阵低吟。
简安,床上的事从来都是情趣,怎么能叫突然袭击?
简安翻了个白眼,情趣,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用讲究情趣?
你我各取所需,知道他已经射在安全套里,简安懒得和他废话,已经休息足够,拔出顾遇疲软的小弟,直接从他的身上起来,讲个屁情趣。
她下了床,衣物散落在地上,她从中捡起自己的内衣内裤,开始穿衣服。正要扣上内衣的扣子,她的手突然被人捉住,低头一看,是嬉皮笑脸的顾遇。
这么晚了,还回去?顾遇笑着问。
简安格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不能理解他的话。
你想干嘛?让我在你家过夜?
我家比你那舒服多了吧?在我家过夜有什么不好?
别了吧?简安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扣内衣的扣子,您旁边那是您正牌女友的位置,轮不到我哈。
顾遇也没继续去抓她的手,挑起床头的黑色丝睡衣披在身上,侧身躺卧,单手支撑着额头,看着她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很在意女友的名分?那我和Melody分手就是了,我们凑一块。
简安这时候正穿上一件白色的衬衫,听到顾遇的话,手指停在了衬衫扣子上。她转过头,挑起那对粗壮的眉毛,特别惊讶地看着他,那双眼好似在说:你有病啊?
但她没骂出口,只是提醒他:远洋后天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男朋友,这一晚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男女朋友出差,为了满足各自的生理所需,俗称:炮友。
她穿上衬衫,从衬衫后拨出自己的长发,养了许多年的长发垂落在后背,他抬手,穿过她的黑发,握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你不想留,那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简安从他的魔爪中拯救出自己的长发,穿上了黑色休闲裤,我乘公交回去。
顾遇皱起了眉:公交站离这有多远,你还得走过去。
还行吧。简安说,你送我回去,一来一去要多少时间?我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当锻炼身体了。她惆怅地捏了一把肚上的肥肉,最近又胖了。
顾遇还是拧紧眉,沉声道:你一个女人,这么晚走在路上不安全。
安啦,简安随意地说,自嘲道,咱们这儿治安不错的,再说我这副尊容,谁看得上我呀?
顾遇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简安都爱这样贬低自己。
她一再拒绝,顾遇便有些恼意:你的样子怎么了?老子刚刚还被你骑,你这话说得好像老子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简安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起来,拿起自己的单肩背包,朝顾遇挥了挥手:咱俩不过是单纯的床上关系而已,跟癖好啥的没关系哈。放心吧,我一个人回去,不会有事的。
她坚持一个人回家,不要他送,顾遇没办法,只能无奈地目送她离开。
她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和他做,做完就走人,也不考虑他的感受,只留下他一个人。搞得他好像是鸭子似的,可鸭子好歹有钱收,他有什么?
有个屁。
门外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现在,家里中只剩下顾遇一个人。按理说,这时候他终于有空欣赏窗边的夜景,可他心头一阵烦闷,哪里来的心情看夜景。
他抬起手臂,搁在额头,闭上眼睛,胸口沉稳地起伏,也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
简安离开顾遇的家,一个人背着包,独自行走在夜晚的道路上。
此时虽已经来到春天的末尾,可这夜还是带着春天的寒意。她裹紧身上的风衣,走了好一段路,才走到了她要乘坐的那路公交车的车站。
她怕冷,冻得坐在公交车站的公共椅子上搓着手,呵着气,等着晚班公交车的到来。
她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闻到了身上冒出来的一股味道,她抽动鼻尖,仔细分辨身上的味道,想到那是顾遇喜欢的香水味,不由得伸出头,发出干呕的声音:呕!
顾遇这个骚货!她恨恨地想。
顾遇喜欢香水,每次和他做完,她必定沾染一身的香水味,每次和他做完回家,还得拖着疲倦之躯洗一次澡,洗干净身上的味道。
她心里暗骂顾遇,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手机,翻看起有什么好玩的新闻。打开手机看到推送栏,她才看到她的男朋友有给她发来消息。
宝宝,后天我们去吃法餐?
宝宝是宋远洋唤她的昵称,有时候表示亲昵,就这么叫她。这个昵称每次都能把简安肉麻死,她抗议了好几次,可惜没有效果。
宋远洋在微信里报了餐厅的名字,简安听说过,价格出了名的贵,至于味道,众说纷纭。以简安的收入,她也没想过去那里吃饭,没想到宋远洋会和她约那里。
那边很贵吧?她回道。
她这么晚回微信,宋远洋也没怀疑她什么,只是回道。
最近谈成了大单子,请我的宝宝大吃一顿。
宝宝两个字已经足够肉麻,再加上我的,干呕过一次的简安差点又吐一次。
她心里憋闷,苦着脸,沉沉地叹气。
在简安看来,宋远洋为人忠厚,并不适合进入生意场。宋远洋的母亲也让简安劝过,说他原本有份稳定的工作,工资待遇都不错,何必去吃苦?简安试着委婉地劝说,结果没想到宋远洋会说:我要是能挣到许多的钱,不就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简安当时就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别误会,她不是感动,而是郁闷。
未来?她什么时候向他要过一个未来?
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之间会有未来?
但宋远洋说这话时满脸洋溢着笑容,看得简安都不舍得打击他的自信心。
宋远洋说出那话以后,她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和他说分手,可又舍不得他的脸和他那口性感有磁性的播音腔,于是只好暂时忍耐下分手的念头。
宋远洋的性子,简安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何况细究起来,现在是她对不起他。
以她和顾遇的关系来看,宋远洋的头上实属是有点绿。
哦可能还不止有点。
她叹着气,摇晃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闪动着宋远洋发来的消息。
那家法餐厅啊,简安百无聊赖地想着,那家法餐厅挺高档的吧?她是不是还得穿个正装化个妆什么的?
他说谈成了大单子,看起来他和朋友的公司经营得还不错,他要约她吃饭,应该是为了找她庆祝这件事吧。
简安看着到来的公交车,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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