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荻收到国家药物研究院发来的邮箱信息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再叁确认这不是诈骗短信,而是确有其事后,她颇为恼怒地朝信息上提到的另一个人发去了截图和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隔叁年,尧杉终于收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孩的回音。
看样子研究院已经通过了审批并下达了他的要求。
他们马上就可以再次在一起了。
尧杉没有因为激动就失了体面,数着时间,待象征着分钟的数字跳过叁个,他才难忍颤抖地打字回应。
虽然心情急切,但输出的文字一如他固有的表情那般冷淡——[上面说的很明白,现在,我们是互配的发情期伴侣了。]
[国家指定的。]楍攵將茬гo&120218;s&120150;b&120094;&120148;o&8499;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一锤定音,舒晚荻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甚至都无心打字,连甩几条语音过去,连珠炮似的质问足以表明她的震惊和气愤。
“怎么就成这样了?我怎么不知道发情期的疏解对象还带国家分配的?”
“这研究院好像是你工作的地方吧?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之前给我下药还不够,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说你一个威名在外的教授,怎么这么不守师德?说好的不再联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说话不算话,你还要不要脸啊!”
尧杉一口气听完了她所有的语音,牵肠挂肚的女声就在耳边回荡,他却没空慢慢品味。
他有很多话想说,然而即将重逢的期待全被情绪激烈的她一盆冷水兜头浇灭。不禁暗了脸色,心里压抑的阴郁蠢蠢欲动,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几番纠结之后最终还是无法克制地主动向她拨去了电话。
铃声响得猝不及防,舒晚荻没料到他会直接打过来,心慌神乱脑子跟不上手,竟然接通了。
甚至连懊悔都来不及,对方完全没有给她挂断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低沉,透过出声孔传进她的耳朵里,因为音色清越特殊,每个咬字都很清晰,她的大脑甚至都没办法刻意模糊处理他说出口的内容。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什么再也不联系的话,你要报警还是发动舆论攻击我都没关系,你尽管去做,我绝不拦你。
“但我不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舒晚荻愣了好一阵,才僵着脸干笑开口:“哈……都过去这么久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我去哪申冤,谁信我?”
“你当然不想当做没发生过,因为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想当做没发生过行了吧!
“你放过我吧,让我忘了,行吗?算我求你!”
嘴上是在求饶,语气却是咬牙切齿的凶狠。好像但凡他敢再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喉管撕破。
那边沉默了许久,久到舒晚荻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一看屏幕依旧呈接通状态,烦闷不已地准备将手机丢一边置之不理时,那边却再度开口。
“我得了发情期……
“对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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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荻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开着车一路疾驰,全程都没怎么减过速,到了研究院门口都是靠漂移停下的。
尧杉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刚走到大门外便看见了女孩从后备箱取行李的身影,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
“晚荻……”这还是叁年来第一次当着正主面叫她的名字,尧杉面上不显,心却颤得厉害。
舒晚荻关了后备箱转身,握着拉杆把行李箱往后一带,一气呵成避过男人伸过来的手。
尧杉尴尬地握了握拳,慢吞吞收了回去。
“先说清楚,发情期是怎么回事?对象是我又是怎么回事?”舒晚荻盯着他的肚子快速发问,最终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尧杉习惯性地往后避让,因为对象是她,又很快恢复过来,讨好似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前送了送,任她摸。
“这么平,也不像怀孕的样子啊……”女孩疑惑的小声嘀咕被男人全数听进耳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覆上她作乱的手,红着耳根解释:“我们都只有一套性器官……我怀不了你的孩子……”
“没怀孕?”舒晚荻更迷惑了,好看的秀眉蹙成一团,“你不是二次分化成oga了吗?”
“我一直都是beta。”
“你既然还是beta,又怎么会有发情期?”舒晚荻大叫起来,挣开被他覆盖住的手,一条一条的理,“又怎么能笃定可以缓解你情潮的对象是且只能是我?”
“这不是怀孕了的oga才会出现的情况吗?”
只有oga才有发情期也就是雨露期,雨露期内的oga身体会进入结合热,并且无法自主控制信息素。而能压制住他们暴动信息素的只有alpha的信息素或是抑制剂。如果出现像他这种只认定一个安抚对象且其他人信息素的影响均无效的极端情况,抛开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体改造不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怀孕了的oga对胎儿的“父方”发情。
可他依旧是只具备一套男性性器官的beta,而自己也不过是个纯女性oga,他确实不可能发情,更不可能怀上她的孩子。
其实他的状况不能单单只用发情期解释。
因为性欲在前面,需要疏解的是阴茎,这种情况一般是alpha才会拥有的易感期。但易感期每年只有一两次,可他的频率更高,每月都会来,按这个标准看和发情期更类似。
他没有性伴侣,想要熬过去只能靠a用抑制贴,但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他又不像alpha有着天生的好体质,毒素不断在体内累积,一次次摧残着他的身体。
直到上个月去体检时,同事再一次厉色提醒,他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继续用药了,不然落在他身上的后遗症将是进行性加重的骨骼肌无力和萎缩,他这才想着要转变思维。
他是国家重视的人才,身体上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针对他的特殊情况特意成立了一个生物学实验小组,专门为了研究他身体异状背后牵连的生命科学奥秘。
虽然残忍,但这也算一个开口,让他好厚着脸皮主动撕开他和她之间被恶意填补起的隔阂,再度向她靠近。
而对象只能是她,则是因为他和他的同事们尝试过许多次,用从其他oga志愿者身上提取出的信息素来压制他的暴动,但哪怕是sss级的极品,也完全没有用。
直到他主动交出那一小瓶被他视若珍宝藏起来的、从她腺体上抽取的信息素,糟糕的情况才有所缓解。
舒晚荻屏着呼吸听完他屏蔽了一些自我情感表达后的解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接受一个颠覆现存科学之外的事,尤其被针对的人只有她自己的时候,她只想装晕糊弄过去。
但对方比她精明得多,自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捂着额头,情绪有些崩溃,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属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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