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风水之术,再加上空间的灵气惭惭恢复,在里面的时间逐渐加长,但不影响外头的时间。
是以,现在光他画的图,也不用到现场,差不多能感受一下靠不靠谱。
岳大人道:“咱们看看再说吧。”
余隐点头。
他只是感受,但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更何况,一万多两的铺子,还是慎重些的好。
余隐一到目的地,就被当年自己住过的那家客栈给吸了目光。
岳大人顺手一指,笑道:“就是那家,他们在这里经营了好些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想做了。”
余隐望着客栈上的“登高楼”有点不可思议,“这家不是生意挺好?”
因为住里面的举子们中过不少的进士,还曾经出过状元、会元,是以生意比别家都要好。
岳大人道:“谁知道,我也是听人说他们要出售。”
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这几天过来瞧铺子的人还蛮多。
只不过这铺子若是买了,得拆了再建,这房子说实话,年代有点久远了。
余隐跟着岳大人入内。
掌柜的一瞧见他们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这掌柜余隐记得,当年他进京时,他也才三十多岁。
如今一眨眼,大半截入土了。
头发灰白,眼神无光。
今年苏明义在这儿住时,他也差人来过,小毛回去还跟他八卦。
掌柜的儿子想跟人出海赚大钱。
但是家里拿不出多余的银子,天天在客栈闹,再加上房子太老,有许多举子为了安全,都到别家去住了。
所以,小毛回来跟余隐说,是想让他帮苏明义换家。
余隐知道对方肯定不乐意换。
于是,便没提过这事,此刻想起来,大概能猜出对方为什么急着出手客栈了。
“两位大人,咱们这铺子,地方大,除了前面的一幢小楼之外,后面还有两进的大院子,买了一点都不亏。”
掌柜的声音略微沙哑,脸上挂着笑。
可余隐瞧着他怎么都像是要哭。
便道:“您这是年纪大了不想做了?”
掌柜身子一颤,用力点头,“可不是,老胳膊老腿干不动了,这两年老婆子身子不太好,咱们便想着把铺子卖出去,好回乡养老。”
余隐道:“那您孩子们就没想过接手?”
这边位置看起来是偏了点,但是有许多新入京的,其实在这边住的还是挺多的,南来北往的商人,打尖住站的都是图便宜,安全的。
掌柜摇头:“实不相瞒,我们家孩子早年也想着像各位大人一样,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取个功名,谁知道,读了好几年,越读越回去了,后来娶了媳妇儿,原以为他会有些责任心,谁知道,现在孙子都成亲了,他却还是不学好。”
“本来咱们这铺子是不想卖的,可那我儿子不争气,学什么赌钱,把家底赔光了不说,还欠了几千两银子,如今也只能把铺子卖了。”
余隐默然。
见掌柜扭头偷偷抹眼泪。
他只得把到嘴的话给压了下去。
岳大人忙转移话题道:“老余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
他们两人要是买,其实也就是把这铺子一分为二。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分开了,再重新建一下,格局什么都重新来,用个几十年没问题的……
而且余隐也仔细看过了,这里风水不错。
与余妙的八字什么并不相冲,再摆个风水局什么的,肯定能赚钱。
一个要卖,一个要买。
而且双方都挺中意,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过两天一并签协议,到官府办下手续。
余隐回去后,让李三即刻去查下登高楼的事情。
楚国虽然不禁赌,但是掌柜那儿子,他总感觉是被人套进去了。
先前还想着出海赚大钱,如今又染上了赌瘾。
现在要卖铺子了,说明有人早就相中了他家铺子,又利用那孩子急功近利、不安份的性子,设了这么一个局。
晚上李三回来。
拿了一份账单,全是掌柜的孩子这些年干的事情。
如今四十多岁了,结果经不住旁人挑唆,本事不大,但是性子却急,吃晚嫖赌样样不缺,回到家一不顺心还打老婆。
高掌柜夫妇就这么一个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默默地帮忙堵窟窿。
现在欠了□□千的赌债,人家催他,半个月还不上钱,就断一只手,高掌柜没办法,才把铺子给卖了。
余隐道:“想买他们家铺子的名单都有吗?”
“有!”
差不多有十来家。
有好几家, 都是余隐挺熟悉的。
扫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便让李三去盯着他赌钱的那个场子。
李三道:“那这铺子咱们还要吗?”
余隐道:“要。”
李三明白, 转身出去了。
余隐刚拿着书翻了一会, 余妙就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小姑娘额上还有汗。
余隐鲜少见她这么着急的, 忙放下书道:“出事了?”
余妙把门上, 露出手心里的一排字。
“登高楼是针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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