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起眼的余妙,被人嫌弃没有朋友。
如今的余妙即使光芒万丈,但是却性格依旧温和,从不刻意的显摆自己,然而,又招到了旁人的嫉妒。
“大人,娘娘已经差人通知李大人和张大人了,娘娘定替二姑娘做主的,大人别担心,二姑娘现在已经醒来了……”
小勇叭啦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说,皇后会替他做主。
就是皇后没办法做主,还有皇上呢。
余隐点头。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余妙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挤进了京里有名的才女行列,就被人嫉妒,甚至牵怒到小鱼儿这么小的孩子身上。
那他呢?
他从原来那个与世无争,只知道在翰林院读书写文章的老头儿,摇身一变成了二品大员,一部之长,是不是已经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而针对余妙的,都是些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那么针对他的呢?
余隐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进了宫,小鱼儿被告安排在皇后的侧殿,由九公主和余妙他们几个人陪着。
小姑娘靠在姐姐的怀里,有点蔫吧吧的,特别让人心疼。
余隐鼻尖一酸,把小鱼儿给抱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鱼儿摇头,软软地唤了一声爹爹。
余妙道:“太医说没什么问题,就是受了点惊吓,给开了几剂安神的方子。”
余隐微微点头:“那对小鱼儿下手的姑娘,平时跟你们有什么过结吗?”
余妙苦笑,“女儿与她极少来往,就算是见面也只是点头之交。”
余隐勾了下唇。
希望别像自己猜的那样,只是因为嫉妒。
而且这种嫉妒还是无缘无故的,就因为平日不显的余妙,突然跑到了她的前头。
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余隐安尉了一会小鱼儿,又跟余妙聊了几句,让她不必担心,这事一定给妹妹讨个公道,那边皇后就已经差人过来传话,张大人和李大人来了。
余隐过去的时候,何止是张大人和李大人,两家的夫人也到了。
厅里除了皇后之外,还有贵妃和淑妃,就连太后都给请了过来。
余隐一一跟人问安,便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张大人刚开始还想着哪个余大人,发今一见人,倒吸了口凉气,他们部里的老大呀,刚要开口,就见余隐道:“张大人好巧。”
张大人脸色一白,尴尬道:“是呀,是呀!”
余隐目光从张大人身上划到李大人身上,这位他认得,吏部正四品郎中。
被余隐一看,李大人莫名觉得喉头发干,艰涩地咧了下唇道:“余大人这事下官知道是小女的错,回去后下官定好好教训她。”
余隐轻轻点头,“这事也怪咱们家姑娘太优秀了,令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生出了嫉妒之心,才做出了如此的糊涂事。”
李大人被这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隐却看都不看他,扭头望向太后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听说这事当时贺家公子,与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九公主均在场,想来四位天子骄子,定是不会胡编乱造,诋毁张李两家姑娘了。”
太后点头。
贺景生忙道:“此事,我们几人听得清清楚楚,定不会冤枉他们两家。”
余隐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道:“既然人证物证均有,那么这事便已水落石出,张李两家姑娘在宫里行凶伤人,又是凑巧在皇后的花宴上,这是不把太后与皇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吧!”
李大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大人夫妻也忙跑了下来,颤抖道:“还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此事,此事虽是小女有错在先,但并非像余大人所说,蔑视皇族,她们她们也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而已,还请娘娘看在她们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是吗?据老夫所知,李姑娘今年十七了,张姑娘年纪还要长上一些,如今已有了婚配,过了殿试便要成亲,而李姑娘也正在议亲之中,两位姑娘都已成人,何谈年纪还小,那么我家小鱼儿如今才不过七岁,是不是犯了错,一句年纪尚小,便能原谅了?”
李夫人气得眼眶通红,跳起来,道:“余大人您不要胡搅蛮缠,此事是我们家孩子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呀。”
余隐冷哼:“李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就这么一点小事儿,谈何生死,老夫只是想让太后与皇后给老夫家小女儿做个主,这事或罚或赏,均不涉及至生死,李夫人难道以为宫里的贵人们,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李夫人险些气晕过去。
她一直听说余隐能说会道,颇受皇帝器重,可平时他连官位都不挪一丝,哪想到他如今突然就连升几级。
而且如此护犊子。
余隐是寸步不让。
那边是明明知道错了,还在求情。
两位姑娘早就被吓得脸色发白,张月胆子小,刚才尿了一裤子,发今还在那里抖着。
李惠本以为父母来了,她这事总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岂知,余隐一过来,便生生说得他们哑口无言。
这事最后太后拍的板。
张李两家管教无方,让两个孩子都去清心庵住上半年,听听经,理理佛,学学人生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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