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福晋,我来接你们了!你们终于回来了!”鄂伦岱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
佟妙安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回应道:“阿玛!”
鄂伦岱福晋拉着佟妙安的胳膊,嗔怪道:“马车要停的时候,得坐稳了,小心跌了出去。你阿玛也没有长了翅膀,他不会飞走。就算飞,也是飞过来。”
鄂伦岱福晋用佟妙安刚才说的话,打趣回去。
佟妙安嘿嘿一笑:“岁岁想阿玛和玛法了。”
京城的城门口, 路过的人都看到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
威武雄壮的络腮胡大汉,抱着玉雪可爱的小胖女娃娃,哭的嗷嗷的。
像是一只大棕熊, 捧着个白胖兔子。
物种不同, 但是, 情真意切。
“岁岁啊, 阿玛好想你!见天儿的想,从白天想到晚上,一刻不落的。你可终于回来了!以后咱岁岁去哪儿,阿玛就去哪儿,咱们父女俩儿永不分离!”鄂伦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佟妙安搂着鄂伦岱的脖子, 干嚎不哭:“阿玛, 岁岁也好想你啊!想的归心似箭!”
“岁岁在科尔沁吃着牛羊肉,心里想着阿玛和玛法在京城却尝不到这样的美味, 太可惜了。所以,岁岁给阿玛带了一布袋子的风干牛肉,阿玛留着偷偷的吃。”佟妙安道。
鄂伦岱一听,感动的更厉害了,哭的跟脸上下暴雨似的。
什么男人流血不流泪。说这话的人, 一定没有像他家岁岁这样孝顺可爱的小闺女。
鄂伦岱福晋站在马车边,无比后悔自己怎么下马车了。
这唱戏似的画面,令城门口进进出出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而视,尴尬的她如芒刺在背。
“鄂伦岱,你不许把眼泪鼻涕往岁岁衣服上蹭!”鄂伦岱福晋终于忍不住了。
鄂伦岱头僵硬的梗着, 进也不敢退也不是。
佟妙安也迅速的把身子往后仰, 和鄂伦岱的脸拉开距离。
眼泪沾上衣服可以,但是鼻涕不行!岁岁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
鄂伦岱伤心极了:“岁岁, 你嫌弃阿玛!”
鄂伦岱福晋一手抱住佟妙安,一手用力拍在鄂伦岱手上,让他放开。
鄂伦岱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他哀怨的看向鄂伦岱福晋:“福晋,我也想你。”
鄂伦岱福晋拿着早就拿出来的手帕,扔到鄂伦岱手里。
“你先擦擦脸。”鄂伦岱福晋道。
鄂伦岱囫囵擦了一下,在鄂伦岱福晋的眼神威慑下,他又老老实实的重新仔细擦着脸。
“福晋,这回我的脸真的擦干净了。”鄂伦岱把脏帕子叠好,揣到自己兜里,谄媚道。
佟妙安掩着嘴偷偷直乐,额娘威武。
“我传回来的信件,不是写着明日到吗,你怎么今儿就在城门口守着?”鄂伦岱福晋倒是没有问,为何是鄂伦岱,而不是府中家仆在城门口等候。
不用问便知,鄂伦岱是想早点儿看到他的宝贝女儿。
“阿玛,城门口都没有歇息的地方。您渴不渴啊,累不累啊?”佟妙安急忙关心道。
鄂伦岱目光柔和,粗犷的嗓音,在面对女儿时,刻意夹起嗓子说话:“那边有茶寮,茶水点心面食馄饨都有。阿玛渴不着,也累不着。岁岁不用担心。”
佟妙安嘟起嘴道:“阿玛骗人。您可挑嘴了。城门口茶寮里的粗茶,您不愿意喝的。”
鄂伦岱被戳穿了反而更高兴,女儿懂他啊。可见他家岁岁,平日里对他有多关心。连他饮食挑剔都知道。
“真到渴了的时候,不爱喝也要喝的啊。品茶和解渴是不同的。”鄂伦岱解释道。
“左右我现在没什么事,不用去宫里当差,每天闲着空着,不如到城门口等等看。这不,今儿不就让我等着人了。你们娘俩儿去科尔沁的时候,我和阿玛送你们。总不能你们回来的时候,只有家中仆人在城门口接应等着。多有落差啊。”鄂伦岱回着鄂伦岱福晋之前的问话。
“你们二位,可是佟国公府尊贵的大小郡主啊。不可怠慢。”鄂伦岱风趣道。
鄂伦岱福晋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笑意,鄂伦岱看的眼睛发直。福晋真好看!
“呆子。”鄂伦岱福晋被他热烈的眼神,看的脸颊微红。
“城门口这儿人来人往的,回府里再叙。”鄂伦岱福晋道。
“哎,听福晋的!福晋,能不能让我带着岁岁骑马回府?我都许多天没有带着岁岁出门逛了,今儿好不容易接到女儿,我想炫耀炫耀。”鄂伦岱软声求道。
鄂伦岱福晋看向佟妙安:“岁岁,你是想跟你阿玛骑马回去,还是坐马车回去?”
佟妙安看了看鄂伦岱,又看看鄂伦岱福晋。
她忍痛拒绝道:“岁岁陪额娘一起。阿玛,额娘一个人坐马车回去,会很孤单的。您等着明儿岁岁再陪您出门逛哈!”
鄂伦岱福晋看向鄂伦岱道:“你觉得如此可好?”
“福晋和岁岁说好,那就好。就这么定了。你们娘俩儿上马车吧,我骑着马在旁边护卫你们回府。”鄂伦岱接受道。
今儿明儿都是一样,最重要的是福晋和闺女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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