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了。小表妹有机会教你四哥射箭。他瞄准箭靶的准头不大行,小表妹箭术一定很厉害,自家人千万不要藏私啊。”大阿哥积极的给胤禛和佟妙安约着相处的机会。
胤禛心如死灰,面无表情。
大哥那张嘴,不如不长的好。
不,大哥已经没长脑子,够可怜了,不怪他,不怪他。
怎么能不怪啊!
他小心翼翼的在表妹面前,表现稳重可靠的形象。结果,大哥嘴比脑子快,直接把他武艺不精的弱点,摊给了表妹看。
丢人丢大发了!
胤禛欲哭无泪,表妹不会嫌弃他吧。
还有舅表叔,看他的眼神好似有点嫌弃。
满人是马背上打的天下,骑术和箭术最为出色。而他身为皇子,射箭的准头,竟然还不如比自己年纪小的表妹。
不如挖个坑,把他埋了吧。这个世界,他不想多看一眼了。
佟妙安看向胤禛,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一点儿嫌弃。
黑色的瞳仁,清凌凌的倒映着胤禛的脸。
“我额娘的骑术和箭术,都比我阿玛要好!但是,额娘说阿玛有许多其他优点,值得她学习。比如百折不挠、坚强不屈,这样坚韧的精神,额娘就很佩服。而且阿玛性情耿直,不虚伪,是比武艺出色,更令她欣赏的品质。”佟妙安道。
胤禛转忧为喜,他抿着嘴,表情矜持,试探的问道:“表妹不觉得箭术高超的勇士,很令人崇拜吗?”
“箭术高超自然是值得夸赞,可一个人的优秀,不是只从一面去评判。四哥,莫要妄自菲薄啊。表舅都夸你聪明,书读的又多又好,勤恳刻苦,还很孝顺长辈。表舅是皇上,不会说错的。”佟妙安坚定道。
胤禛脸被佟妙安夸的通红,大阿哥看的直摇头。
四弟不行啊。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在小表妹面前一点儿不威武霸气呢。平时在阿哥所里,揍九弟那气势,拿出来啊!
“表妹谬赞了,我还需要继续努力。”胤禛欣喜又不好意思道。
康熙见小孩子那一边,关系重新融洽起来,心情轻松的向鄂伦岱打趣。
“岁岁说的百折不挠,坚强不屈,是指你福晋每次打你,你都坚强的下次继续挑衅吗?”康熙道。
鄂伦岱挑挑眉:“皇上,这是奴才和福晋的相处之道。福晋发起脾气来,像是一团明亮的火焰一般,那样子最好看!”
康熙愕然,他怀疑鄂伦岱的脑子有点毛病。
就和他大儿子一样,都属于脑子少长了一半的那一类。
“就让你福晋拿鞭子抽死你吧。她未出嫁时的那一手好鞭法,朕看她婚后是一点儿没荒废。”康熙道。
鄂伦岱道:“不仅是鞭子,刀枪剑棍,奴才都给福晋准备了。家中的练武场,以前是阿玛去的最勤,福晋嫁给我后,练武场就成她去的最多了。”
“奴才还给福晋在庄子里弄了个马场,养着她从蒙古带来的几匹马。去年年底,福晋最爱的那匹马,生了只小母马,留给了岁岁。等天气不热了以后,只要岁岁身体还好,就带她去庄子小住一阵子。”鄂伦岱道。
有爱妻娇女在侧,家中老爷子老当益壮,不必他太上进,这日子过得,连皇帝都羡慕。
而且,蒙古的宝马,品相好的,一匹可值万金。
康熙酸酸的道:“能让你福晋从蒙古运过来的马,肯定是极品宝马。朕找你要一匹小马,你不会推脱吧。”
“别说生不生的事儿。一个小母马都生了,其他的小马还会远么?朕等的起。”康熙堵住鄂伦岱的拒绝。
鄂伦岱苦着脸道:“皇上,您是知道的,奴才在家中没甚地位。”
“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把大舅舅气的够呛。”康熙道。
鄂伦岱定定的看着康熙,他很想说,您这么喜欢您的舅舅,不如给我阿玛当儿子去吧。
大逆不道的话,在鄂伦岱脑子里过了半圈,及时掐灭了。
“福晋还是会卖皇上和奴才阿玛一个面子的。”鄂伦岱只能道。
康熙得意洋洋的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定住。
作为一个帝王,难道向臣子到一匹小马,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他有点儿不对劲。
不,是鄂伦岱福晋不对劲。
那个女人,太凶残了,当年给他给京城所有三十多岁年纪的贵族子弟,都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好在嫁人后倒是消停了点,没再发生打断人腿,或是把人倒吊在房檐下的事情。虽然,那些人确实做错了事,也是活该。
真真是牺牲鄂伦岱一人,造福他们大家。
“辛苦你了,你也不容易。”康熙拍拍鄂伦岱的肩膀。
“朕不白要你福晋马场的马。朕拿儿子跟你换。这一顿饭下来,你可是看清楚了,朕的四子,把岁岁照顾的是妥妥帖帖。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而且,他还是皇贵妃的养子。自家姑母当婆母,婆媳关系不必担心。皇贵妃的心病你是知道的,胤禛和岁岁,她还不定更疼哪个。”康熙又忍不住向鄂伦岱推荐自己儿子。
鄂伦岱想要捂住耳朵,他听不见,一个字都听不见。
康熙没好气的从桌子底下,踹了鄂伦岱一脚。
“朕的四阿哥你都瞧不上?难道你还想着太子?”康熙翻脸比翻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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