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不请教地,小子可是担当不起,有什么话,陶大妨便是!”心中多少已然猜到了几分陶老头儿的来意,柳一条直身垂,面色淡色地向陶颜德说道。
“呵呵,柳小哥客气了,方才本官就已说过,除却咱们各自的身份地位,在很多方面,柳小哥都足以为本官之师矣。”打着哈哈地说笑了两句,陶颜德正色向柳一条看来,道:“就在前日,高昌国使携贡来朝,所带之物不及往年之十一,这件事情秦将军还有柳小哥想必是也已有听闻了吧?”
“哼!狼子野心,已现反意,若是再往前赶个二十年,老夫必定向皇上请命亲征,灭了他~文泰,省得他老是在人前碍眼!”提起这个,秦琼的心中便有些上火,身子一直,胡子一翘,往日为将之时的威武之气直逼人来。
“就如秦伯父所言,高昌,西北偏颇,弹丸之地,若是皇上有心,一只劲旅就足以将其覆灭,实是不足为虑。”听陶颜德提起高昌,又见他的目光一直不离自己面旁,柳一条的心中微突,不动声色地附和着秦琼的话语,阔论起来。
“话虽如此,不过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多加思量一些,”陶颜德沉声说道:“近几年来,高昌一直安份,再加上我大唐又是日益鼎盛,是谁给了~文泰那个胆子,让他敢有反心?”
深看了柳一条一眼,陶颜德接着说道:“就本官所知,前兵部尚书候君集将军,现在似就落户在了那高昌国境内。”
“叛国之徒,提他做什?!”提起候君集,秦琼老爷子的面色也变得有些不善起来:“他候君集便是再能打仗,仅凭着高昌那种弹丸之地,还能憾动我大唐的江山不成?”
“……”
柳一条默声不语,低头不言,候君集与他有隙,那老小子如今之所以会叛国前往高昌,与他也有着不小的关系,像是这种话题,他实是不便插言。
“呵呵,不提了,不提了,咱们不提这个,像是这种军国大事,咱们随意议议便可,不可当真。”见气氛有些僵直,陶颜德便又笑着打起了哈哈,把这个话题撇过,道:“不过,说起高昌国贡这件事情,本官倒是从中听到了一则趣闻。”
“白叠子。秦将军还有柳小哥都有听说过吧?”陶颜德地目光在秦柳二人地面上扫视。笑着说道:“高昌国地特产。形如树。花如雪。造价极为低廉地一种农物。”
来了。皇上那里。终还是得到了消息。柳一条心中恍然。陶颜德这次过来。怕就是依了李世民那位明君地吩咐。来摸自己地底细来了。
“听说过。前几年老夫这将军府里还种上过几株。树不树。花不花地。全是一些无用地东西。”秦琼接声向陶颜德看来:“无缘无故地。你提起这种物什做什?”
“秦将军说得是。呵呵。可是就是这种无甚大用地物什。”说笑着。陶颜德不由扭头向柳一条这里看来。道:“现在就有人肯花大价钱在收取。几是把高昌一国给收了个底朝天。新、陈之物。几是收了光净。不知柳小哥可知。这些人。所为何图?”
“商人。所图地。无非是利而已。”苦笑了一下。柳一条抬头向陶颜德看来:“陶大人在听说这件事地时候。想必也是已经知道。肯花大价钱收取那白叠子之人。便是小子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思。柳一条索性便坦然承认。把那一层本来就已经很薄儿地窗户纸给捅了开来。
而且,原本地,他也就没有指望着这件事情能够瞒上多久,千万斤的货物,途经万里之遥,想要没有一点消息地运送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正好赶上高昌进贡,这件事情会这么早地就被人给看在了眼里而已。
“哦?”秦琼与陶颜德不由全向柳一条这里看来。
秦琼眼里流露出的是惊讶,之前就知道柳一条从商,而且也做出了些许地成绩,只是没有想到,他竟能做出这么大地手笔,举财收取一国之物资。
陶颜德这老头儿,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好奇,商人从利,这是不假,可是收取白叠子,这利,又从何而来?千千万斤的白叠子,一路从西域运至长安三原,仅是车马运费就是一笔不弱于货物本身价值的开销,花了这么多的银钱,他柳一条又该如何去盈利,将这些亏损全都补偿回来?
“至于一条为何会收取白叠子,收来又做何用,实属我柳氏商业之机密,不便提前透于伯父与陶大人
还望伯父,望陶大人能够见谅!”
说道着,柳一条的面色有些羞赧,道:“伯父与陶大人也都知晓,我柳家起家的晚,家小业薄,家底还不够殷实,若是不想些法子弄些钱来,这上有老下有小地,怕是都要揭不开锅来。没办法,才不得不冒些风险,让伯父还有陶大人见笑了。”
“唔~
柳一条的这番话,让秦琼还有陶颜德这两位老爷子的额头,都冒起了一连串地黑线。
家小业薄?家底还不够殷实?还…还…还什么穷得都快揭不开锅来?谁不知道你们柳家现在,在整个长安一带都是少有的大户,家里的银钱不说是堆积如山了,怎么也是个盆满锅溢,在这里装穷,我们鄙视你!
两个老头儿同时投给了柳一条一个鄙视之的眼神,眼睛里面全是怨念。
“呃,那个,哈,”被两个老头儿看得有些不自在,柳一条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大学时,因了一点小财而被同宿舍的几个无良兄弟挤着去吃大户时的情景,喏喏地开声说道:“那啥,前两天听家里的管事说今年地秋茶已经收停当,回头我让下人给伯父还有陶大人捎来二斤上品‘三原茶’来,如何?”
二斤上品‘三原茶’?
两个老头儿眼睛同时一亮,彼此对视了一眼,再看向柳一条时,脸上笑眯眯地一股慈祥之态。
“这才是好孩子嘛!”
“二斤‘三原茶’,这…这怎么好意思嘛!哈哈哈……”
嘴上这么说,两个老头儿却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看他们的神态,若是现在‘三原茶’就在眼前,他们怕是直接就会强抢了去。
柳一条擦着额上的冷汗点头向两个老头儿应承着,经他这么有意无意地一搅,收白叠子的这件事情,倒也让他给糊弄了过去,把这个话茬儿给揭在了一边。
“老爷!”正当秦琼与陶颜德两个老头在思量着是不是再多从柳一条这里敲得一些茶叶的时候,老管家秦贵从外面走来,弯身与里面的三人行了一礼之后,躬身向秦琼说道:“老爷,宫里地李然总管来了。”
“哦?说是什么事了吗?”秦琼稳坐在正堂,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没有一点想要站起出迎的意思。
“具体的李总管没说,不过看那意思,像是与柳少爷有些关联。”
“哦?”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秦琼挥手向秦贵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秦贵应声而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带着李然一起又走了进来。
“秦将军,陶大人,柳先生,小人这里有礼了!”入门儿后见陶颜德也在这里,李然神色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恭敬地上前与三人见礼。
“嗯,李总管辛苦了,”轻点了点头,秦琼瞄看了李然一眼,不入坐,不请茶,直接开声向其问道:“不知李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回秦将军,”像是已然习惯了这种情形,李然也不多做虚套,直接弯身回言,道:“奉皇上之命,着请柳先生回宫一趟。”
“嗯?”秦琼闻言,询问似地抬头向李然看来,等着他下面的话语。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押送齐王殿下地车行,已经回来了。”没有多做犹豫,李然接声禀道:“不过齐王殿下却是出了一些事端,”
微顿了一下,李然抬头朝秦琼三人看了一眼,接着轻声说道:“齐王殿下他,疯了。”
“疯了?”
在场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刚到长安,人就疯了,这也太巧了一些吧?
“说是在齐地地时候,就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知道三人心中所想,李然适时开口:“方才在宫里见了皇上,连皇上都已是不认得了。”
“皇上,是什么意思?”心中若有所感,柳一条开声向李然问道。
“皇上的意思是,先医好再说。”李然弯身回言:“太医们都已经到位,现在就等柳先生去了。”
“哦,是吗?”轻点了点头,柳一条地心中多少有些失落,看这个意思,皇上还是父子情深,准备要留下李佑一命了。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到场?难道李世民这位明君,不知道自己与他的那个五小子,曾有间隙吗?
还是,柳一条微眯起了眼睛,皇上想要借自己地口,来堵天下悠悠众口?——
昨日有事不能上网今日三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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