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哥这般作为,不是在帮衬自己的仇人么?”公孙贺兰押了一口茶水,看了李纪和一眼,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别跟我拐弯抹角儿的,有什么话放痛快了说!”
公孙贺兰还是以前的性子,直爽,且有点暴力,在府军里面磨练了近一年的时间,这种性子更是突显了一些,在向李纪和问话时,拳头不由得紧了一紧,看那架势,大有一不满意就大打出手的意思。{第一看书}在最近的这两个月里,他的卸骨之术,可是没少在李纪和的身上施展,以至于后来只要公孙贺兰一提到切磋,李纪和整个人都会不由得哆嗦那么几下。
“这件事情,柳先生没有提过,我怎么能想得明白,公孙少爷这是在难为小的了,”李纪和微缩了下脖子,苦笑着看了公孙贺兰一眼,道:“我也只是在遵着柳先生的意思去做而已。”
“贩马过边这种事情,即使公孙少爷不在,我也会再想旁的办法,最多也就是多花费一些银钱而已,”李纪和接着说道:“总之是无论如何,都要给那侯君集送去一大批的军马过去,即便是赔钱也要去做。”
“这是为什么?莫不成大哥还想让侯君集带着高昌兵马打到咱们大唐来吗?”公孙贺兰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实是想不明白柳一条这么安排的用意何在。
“小人能感觉到柳先生正在蕴酿着一个大的计划,而这个牧场,好像就是这个谋划中的关键,但是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执行后的结果会如何,估计除柳先生之外,再无人知晓,而小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地去帮衬着柳先生。把这个计划施展得更好。”对于曾救过他两次性命的柳一条,李纪和很诚心实意。
前些天他也曾有派人到长安去打听自己妻小的情况,在知晓了家中一直都有长安柳府在不停接济的情况之后,李纪和的心思更是如此。{第一看书}不管是柳一条,还是柳二条,对他李纪和。还有他们老李家,都说得上是恩重如山地恩人,而李纪和,一直都是一知恩图报的汉子。
“行了,想不明白就算了,这些费脑子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些武人当做的事情,”想了半天无果,公孙贺兰索性便不再去多想,甩了下头。很豪气地向着李纪和说道:“既便是大哥想要引得侯君集来大唐撒野,到时候我公孙贺兰自会提着银枪,亲自为大哥报仇,把侯君集那个老东西给结果了,一了百了!”
“嗯嗯,公孙少爷勇猛,”先不说公孙贺兰是不是人侯君集的对手。李纪和轻笑着便给这厮送上了一记马屁,轻声向公孙贺兰询问,道:“不知小人出行边塞的事情,公孙少爷能不能帮衬一二,小人知道公孙少爷与那杨昆尚将军有些关系,您看是不是?”
“什么时候需要过边,之前两天你着人给本少爷送个讯息,本少爷会给你安排!”公孙贺兰从椅子上站起,很轻松地便答应了下来,好像大唐通往西域地边塞要道。就是他们家后门儿一般,想过,便能过去。
“多谢公孙少爷!”李纪和闻言大喜,也随着起身,躬身向公孙贺兰道谢。
“我大哥的事情,那就是本少爷的事情,以后这牧场若是再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端,你尽管来寻本少爷,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没有爷解决不了的事情!”公孙贺兰不着边儿地说起了大话。不过李纪和会不会信,却又是两说了。
“哦,还有,”公孙贺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官服,摆了一个很有威严的架式。扭头对李纪和说道:“以后莫要再称本校尉为什么少爷了。再见面时,称公孙校尉。知道了吗?”
“知道了,纪和记下了!公孙校尉!”一个正八品的军官而已,哪里用得着这般得瑟,李纪和强忍着笑意,弯身轻应了一声,随在公孙贺兰的身后,把他给送出了门外。
接过纪府下人牵递过来的缰绳,公孙贺兰抬腿便侧坐到了柳无痕地背上,经过前番几次的威逼利诱,柳无痕这头百里驴,终还是到了他的手里,成了公孙贺兰现在的专用坐骑神驹。
“至于以后牧场向境外贩马的事情,只要每次的数量不是太大,到时本校尉再稍微地暗中安排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对着之前李纪和的问题,公孙贺兰轻抚着柳无痕脖间地软毛,也开声给出了一个答案。
“小姐,咱们这便要回去了吗?”
马车厢里,芭蕉贴坐在苏晨曦的身侧,有些不舍地透着窗帘,细看着周旁西湖的美景,轻声向她们家小姐询问。
“嗯,出来这么许久,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苏晨曦的目光也在窗外流连,柔声向芭蕉说道:“外面的景色虽美,但终不是自己家里,我也有些想爷爷和安叔他们了。”
“是啊,一晃的时间,一个冬天便都过去了,再不回去的话,父皇还有母后他们,怕是都要着急了。”李如似接口说道:“我也开始着想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他们了,尤其是母后,也不知她老人家的身子痊愈了没有?”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咱们出来时,皇后娘娘的身子便已是再无大碍,现在又经过了几个月地休养,更是无忧,”小僮环抱着她们家公主的右臂,细声安慰道:“等再过几日,咱们赶回了长安,定是能够看到一个安然无恙的皇后娘娘!”离家的久了,心中难免都会兴起一些思乡思人的情绪,李如似与苏晨曦这两位小姐,现在便是有些想家了。
比起她们两个,芭蕉与小僮这两个没有亲人,何处都可为家的丫头,却是好上许多,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的思愁。
“小僮说得不错,”苏晨曦也随之轻声附和,道:“再过些日子便到了,现在多想也是无益,公主殿下也不必着急。”
到底是经常出远门儿的姑娘,苏晨曦的思绪在思乡的情结里面稍作停留便又转了出来,心境也随之开朗了不少。
吩咐着芭蕉去把围棋拿将出来,在车厢正中可移动地木桌上摆方齐全,苏晨曦出声相邀,向着李如似说道:“旅途最是寂寞,公主殿下,闲来无事,与曦儿手谈一局,如何?”
“嗯,也好!”微点了点头,李如似轻坐直了身子,看着两人之间的方格棋盘,执着自己一方的白子,与苏晨曦的黑子撕杀了起来。
小僮与芭蕉两个丫环,则在一边煮泡着茶水,小心地侍候着。
马车不停,一路向北疾驰,不过她们坐在车厢里,却是也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最大地波动,也就是茶碗里地茶水微晃而已。
“现在三月已近中旬,也不知那位亦凡先生,有没有学成,再返回到奉节?”不着声色地吃掉豫章公主的两颗白子,苏晨曦不由想起奉节狄府地那位先生来,不由轻声向李如似说道着。
“过了这么久,应是早就已经回去了,”提起柳亦凡,李如似的神情微顿,随意地把手中的棋子落盘,开声说道:“算算日子,现在距咱们离开奉节的时日也快有两个整月了吧?”
“咱们是上元之后离的夔州,也近有两月了,”逮着机会,苏晨曦又捡走了李始两枚棋子,道:“若是算了路上的行程,亦凡先生一家现在当是在赶回奉节的路上,咱们怕是再无缘相见了。”
“嗯,曦儿妹妹说得是,”轻落了一子,把被困着的三枚黑子捡起,李如似接着说道:“说起来,那亦凡先生被礼部抽调至长安之事,与你我一直滞留在奉节,怕也是有些关联。”
“哦?”苏晨曦手中夹着一枚棋子,疑惑地向李如似这里看来,不知她刚才的话语是为何意。
“曦儿妹妹以为,咱们此次出行,没有带一个护卫,父皇,母后,还有苏老爷子,他们能放心得下吗?”抬头朝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树木看了一眼,李如似道:“在咱们的周围,定是有那么一些咱们看不见,或是看见而不会察觉起疑的人,在暗中护卫着咱们一行人的周全,并时刻地向着长安回报着咱们的近况。”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亦凡先生前次被礼部给抽调至长安学习课业的事情,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意思?”
对于周围会有人暗中护卫的事情,苏晨曦倒是不会觉着奇怪,豫章公主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要是没有人在一旁保护,那才会让人觉着奇怪,这也是当初爷爷为何会轻易地就同意了她随着豫章公主一起出来游玩的原因。
难道,也是因为她们对那位亦凡先生的兴趣和猜疑,引得了皇上他老人家的注意么?若是如此的话,她们算不算是直接地帮了那位亦凡先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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