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冰雪轻咳一声,装作严肃的样子:“这样呢?”
下一秒就破功了,乐不可支,问郁子舒:“要不要我出去诈尸,吓死他们?”
郁子舒没理他,问小乔:“佟画能解决吗?”
“对方来的都是精英,靠他,估计悬,门主,把你那些秘密武器,给我一点呗?”小乔笑呵呵地搓手,这才是他来的目的,肯定不能指望门主和冰哥出面啊。
否则就暴露了。
郁子舒转身进屋,没多久出来,将一个青花瓷瓶交到他手里:“放心用!”
“得勒。”
小乔拿着药粉兴冲冲下楼,背影欢快,门主可是他们的大杀器,一个抵千军万马。
郁子舒给的只是能让人短暂失去行动力的药粉,但这也足够他们对付了,而落天门的人,都服过她以前研制的抗体药,一般的药粉具有抵抗力,反应也有滞后,过后再服下解药,都没什么问题。
“今晚,你和我出去一趟。”
番外:请你吃糖豆
夜黑风高,郁子舒穿着一身黑色,带着冰雪在夜色中狂飙。
冰雪紧紧抓着车扶手:“大姐,你慢一点啊,你还没拿驾照,你只是个新手啊。”
他的命都快要交代在这儿了。
天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学车,他还真以为她是来学车的,找了个宽阔没有车和人的路段教她,结果刚走几圈,她就自认为掌握了车神的奥义,仗着方向盘在手里,不要命地上路。
速度虽然不快,这段机场大道也就开了六七十码,但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还是太快了啊。
她不想活,他还要命呢。
前几天才死里逃生,难道今天就要葬送了吗?
他还年轻啊啊,没娶老婆。
郁子舒也有点慌:“冰雪,这玩意儿怎么越来越快?怎么降速啊?”
“踩刹车,踩刹车!”
“我这不踩着吗?”话音一落,车子速度猛地飙升,直接破九十。
冰雪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也不顾她是门主,直接爆粗口:“你特么踩的是油门,刹车是另外一个。”
郁子舒踩了两脚,都踩空了,正准备低头去看看刹车在哪个位置,冰雪连忙阻止她。
附身下去,幸好他手臂够长,直接按住了。
郁子舒才将脚踩上去。
车子稳稳停在路中央,冰雪眼疾手快地拉好手刹和换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我刚刚明明教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偏要上路?是嫌命长还是觉得人间不值得?”
“你想死你别拉着我啊,拉我一次不够还想拉第二次是不是?我还没娶媳妇还没当爸爸啊。”
冰雪惊魂未定,嗓门也大,一脸的后怕。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更怕死亡。
郁子舒抿唇,等他骂完,才低声:“我以后不开车了,行吗?”
“什么叫行吗?是绝对一定百分之百不行!”冰雪恶狠狠地警告,“滚下来,我来开。”
郁子舒乖乖下来和他交换位置,冰雪边系安全带边教育她,郁子舒冷冷扫他一眼:“说完了吗?”
“当然没……”触及到她冰冷的脸色,冰雪立刻怂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刚刚那样多危险。”
“所以我刚刚任你骂了。”
郁子舒也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很危险,开车这件事已经被她列入了黑名单,这辈子都不会开了,所以才没有反驳冰雪的话,还认了错。
“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你,小子舒,咱们别生气,行不?”
听到小子舒这个称呼,郁子舒脸皮抽了抽,勉强答应。
以前,她还不是门主的时候,人特别瘦小,很得大家宠爱,都叫她小子舒。
随着她当上门主,越来越有威严,人有不爱说话,渐渐有了距离感,便没人喊她小子舒了。
冰雪脸色正经,严肃地看着她;“不过,你没拿到驾照前,都不准开车了,懂吗?”
郁子舒点头,像个乖乖女。
冰雪觉得这样的她,有些久违和乖巧,摸摸她头,满眼宠溺:“小子舒长大了。”
不知不觉,却又一直在他的见证下。
“现在,告诉你要去哪儿?”
郁子舒:“摘月堂。”
冰雪挑眉,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
当初在海边悬崖,华月逼得她跳崖,今天是要去还回来了。
“当年,明明是蔡舒怡害了我,我没有将这份仇恨牵连到她身上,但她却因此仇恨我,屡次三番对我出手,我又不是圣人,凭什么纵容着她。”
虽然她的出手,对自己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但并不代表她无辜。
敌人,就不能纵容,否则会养虎成患。
冰雪对几大势力的地址分布了如指掌,车技完全不是郁子舒这个菜鸟可比的,两人到达摘月堂时,不过才九点左右。
冰雪戴着帽子和口罩,去买了一份烧烤和炸洋芋回来,两人窝在车内吃。
整个车厢内都飘荡着烧烤味。
郁子舒咬着牙签,看对面的别墅灯光熄灭,拍了拍手:“开工。”
将牙签扔在垃圾袋里,打开空调将身上的烧烤味吹散,冰雪拿出电脑,侵入华月家的安防系统,顺利黑掉过后,郁子舒再放出电子蝴蝶将附近的监控挡住,轻松潜入别墅内部。
她查清楚了,整个别墅,就华月和她儿子厉南风在家,厉承阳最近不在华洲。
她对她儿子不感兴趣,攀上主卧的阳台,轻手轻脚打开阳台的门。
华月还算警惕,立刻就醒了:“谁?”
手还没伸到开关,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就放在了她脖子上,紧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颗药丸,很小一颗,微苦。
她想吐出来,被人捏住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咳咳……”
华月捂着胸口使劲咳嗽,想把东西抠出来,凭直觉,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哒”一声,灯亮了,光明驱散黑暗,也将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暴露在她面前。
“是你!”华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没死!”
郁子舒坐在床沿,懒洋洋的:“我当然死了,不过死不瞑目,来找你谈谈心。”
华月嗤笑一声,根本不信。
心中却暗暗警惕,手缓缓移向手机,为什么郁子舒能悄无声息潜入自己的家里?外面那些保镖和安防系统是废物吗?
还有……“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
郁子舒笑眯眯地按住她的手,将手机抢过来:“糖豆,信吗?”
华月伸手想抢,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郁子舒,你找死!”
“呵呵,”郁子舒轻蔑一笑,伸出指尖勾着她下巴,“找死的,是你吧。”
“你以为,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请你吃糖豆吗?当年你妈妈对三个月大的我下毒,让我傻了十几年,也哑了十几年,现在,也让你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华月脸色惨白,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让四肢冰凉,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
郁子舒漆黑的眼底翻滚着仇恨的烈焰,她满腔仇恨,恨妈妈,也恨自己,如今,终于来复仇了。
她丝毫不怀疑她的心狠和毒辣,换位思考,她也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仇人,甚至更狠。
可是她不想变成傻子,也不像变成哑巴。
番外:变成你最厌恶的人
“郁子舒,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华家的大小姐,是摘月堂堂主,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哥哥找你麻烦吗?”
华月大叫,妄图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
然而,她惊恐地发现,即便自己用力嘶吼,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小,嗓子疼痛难耐,像极了感冒后,嗓子疼之后的那种感觉。
说一句话都务必难受,越是用力嘶吼,声音越小越沙哑。
华月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回事?我的嗓子,我的声音……”
“郁子舒,把解药给我,解药。”
她伸出手想去抓郁子舒,郁子舒起身,后退几步,眼神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衣角从手中滑落,华月跌在床上,面目狰狞地看着她。
“郁子舒,解药,把解药给我。”
郁子舒冷漠地看着她:“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解药?当年你妈妈可是死也不会给我解药的,现在,你也尝尝我当时的绝望和痛苦,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
华月使劲摇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捏在掌心,肆意玩弄。
“你不能这么做,当初一切都是我妈妈做的,我完全不知情,那些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报复你找她啊,放过我,求求你了。”
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终于在此时此刻放下尊严和面子,向她最瞧不起的人摇尾乞怜。
华月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什么,几步跑下床,哀求地看着她。
什么妈妈,什么复仇,统统抛却脑后,她不要变成哑巴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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