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一个人去?”
“人多不方便。”
“夫人,我陪你一起。”卞烽怎么放心让秦安一个去。
那么危险,要是出事,他将来怎么向九爷交代。
秦安拍拍他的肩膀:“你更重要的事,在外面接应我,一旦我失败,你就带人进去闹,把我抢出来,知道吗?”
卞烽:“……”这个任务重要?
他读书少,别骗他。
王墨不放心,顾景弈眉头紧蹙:“我陪你一起去。”
秦安摊手:“我付不起钱。”
“既然不是玩命,我就当练手,免费。”
秦安呵呵乐,完了神色一收,严肃地告诫他:“后羿,你要记清楚你的身份和职业,作为一个杀手,你的心肠必须硬。”
顾景弈漫不经心抬头,扫一眼三人:“我叫顾景弈。”
是顾景弈时,就做回真实的自己。
而不是被这个职业影响,隐藏真实的自我,活得不痛快。
“你们就是瞎操心,以为后羿两个字,能够稳占第一,是天上掉的吗?”
一句话,瞬间让几人醍醐灌顶。
看着顾景弈的目光顿时变了。
特别是王墨,忽然觉得一点不了解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他养猫、他斤斤计较、他疯狂玩乐,或许这些都只是他隐藏自己的手段。
但是,又那么真实。
真实到顾景弈这个人,似乎原本就是这样。
顾景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和了解。
有人说,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和兴趣时,是爱情降临的征兆。
只是她不知道这句话。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星河迷离。
秦安一身紧身黑衣,戴着特制的墨镜,回想一遍顾景弈研究出来的路线,快速贴近燕家的墙根。
耳机里传来王墨的声音:“监控紊乱三十秒,翻墙。”
秦安身上戴了定位追踪器,和投影仪连接起来,可以在燕家投影图中准确无误地显示出来。
顾景弈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碗泡面,呼哧呼哧吃得欢快。
偶尔瞥一眼投影仪和认真操控电脑的王墨。
再看看卞烽一脸焦躁,用脚踢他:“心情烦就吃泡面。”
“你就不担心吗?”
顾景弈认真想想:“如果是你去的话,我会担心一秒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很弱!”
傻丫头,你叫我什么
黑夜中,一个黑色娇小的身影宛若幻影从花架下一闪而过。
而原本安装的影声控灯,并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几秒过后,风拂动树叶,树叶摇晃伴随着飒飒的声音,灯光突地亮起,墙上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红外线扫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一个凹形墙缝隙中,秦安屏息凝神,目光落在二楼的阳台上。
“燕南琛的房间在左边第三个,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
耳机里传来王墨的声音。
她黑进燕家的监控系统,能够完全掌握所有人员分布。
秦安戴着能捕捉红外线和摄像头红点的眼镜,等王墨黑掉这面墙的摄像头和灯控。
贴着墙根走到左边第三个阳台下,从腰间取出顾景弈专门配备的绳子。
很像古代的冷兵器飞天神爪,不过是枪械辅助发射,加上高科技智能设计,筷子粗细承重量很强。
会自动抓取最坚硬的东西,如果不坚硬,就会收回来重新抓。
秦安发射出去后,摁下按钮,绳子快速缩短,她的身形也跟着飞起来。
临近阳台,秦安伸手抓住栏杆,贴着墙小心翼翼翻进去。
而等她上去后,那些监控又恢复正常。
阳台旁边是玻璃门,能够透过玻璃看清里面的场景,但是并没有安装监控和红外线。
也是,再严密的防御,也不可能在主人的房间安装监控。
秦安将眼镜拿下来,切换到夜视镜,脚上穿的是软底鞋,轻手轻脚地溜进去。
目光落在床上。
暗色的大床上,哪怕经过夜视镜的过滤,仍然能够看到男人妖孽无双的睡颜。
不过,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怪异的时钟,有规律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只是听了几声,她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自从被蔡潼催眠过,秦安对这种有规律的声音就感到特别烦。
堵住耳朵,上前将时钟关了。
那种魔音灌耳的烦躁感才散去。
坐在床边,将眼镜摘去,秦安认真打量燕南琛。
伸手轻轻放在他脸颊上轻拍,低声唤:“南琛,燕南琛。”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醒,秦安有些急。
戴上眼镜,巡视一圈,发现除了这个怪异的时钟,并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时钟很明显,是催眠用到的道具之一。
现在,她百分百可以确定,关于记忆错乱一事,就是燕盏北趁着秦寒玖当年中毒虚弱,强行洗脑,灌输了一套他胡编乱造的记忆。
而这些年,燕盏北配合他身边的人,给他演了一出真实的戏。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伤害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还是燕盏北又要利用他做不想做的事情,想要通过催眠控制他。
秦安心底有很多疑惑。
比如说,催眠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为什么还要让他昏睡。
他究竟睡了多长时间?
想到这个问题,秦安眼神一凝,如果他昏睡的话,怎么还能捐精?
该死的!
果然是燕盏北从中作梗,想要不知不觉完成这件事。
不管了,现在是要带着秦寒玖离开。
否则,再来一次洗脑,把她给忘了怎么行。
可是她搬不动。
“南琛,醒醒。”
黑夜中,燕南琛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在黑夜中特别骇人。
秦安心头一跳,随即狂喜。
醒了好,他身手比自己厉害,两人一起离开不成问题。
“你是谁?”
秦安捂住他的嘴巴:“嘘!是我,秦安。”
“秦安?”男人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咒语,打开了记忆的洪闸,无数碎片涌出,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太多的记忆混杂不堪,神经绷紧,难受得像要死去。
抓着她的手不断用力,恨不得捏断她的手腕。
秦安顾不得痛,按住他的脑袋。
“燕南琛,你怎么了?”
另一只手放在他太阳穴,轻轻揉,期望缓解他的难受。
是不是催眠的后遗症?
男人抓住她两只手,任凭脑海里翻滚撕扯的难受让面部的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牙齿紧咬,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安安……”
“我在。”秦安俯下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燕南琛,你告诉我,怎么办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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