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些得意。
“秦安,是你害死了他,你不去陪他,却抓我们泄愤,看来,你也没有说的那么爱秦寒玖嘛。”
秦安冷笑,想到两次见蔡潼,这个女人都在旁边,还用枪威胁她。
丝毫不客气抓着她的头发给了三巴掌。
打得她脸颊微肿。
不甘愤恨地看着她。
秦安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厉承欢,搞清楚你现在我手里,把嘴巴给我闭上,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舌头!”
“你敢!”
秦安就是个只知道放狠话的女人,说得这么可怖,只是威胁她。
“你试试!”
秦安伸手,身后的属下递给她一把刀片,含笑看着她:“敢吗?”
“怎么不敢,你……”
“承欢!”厉承阳厉声呵斥,让她闭嘴。
厉承欢偏头看他,刚想说他怂包,却看到他轻轻摇头,面色严肃。
心头猛地一跳。
再看秦安,惊出一身冷汗。
女人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全身都是黑,特别是那双眼睛,浓稠如墨,宛若深渊。
似乎深渊中住着一个拼命挣扎的恶鬼,癫狂如魔。
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手中的刀片反射着寒光,锋利逼人。
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威胁恐吓,是真的能干得出来。
咽了口口水,没敢再开口。
“夫人,抓到一个人。”
门口传来慕容云的声音。
“带进来。”
一个寸头男人被押进来,身上穿着t恤和牛仔裤,从他身上搜出武器。
秦安没回头:“来干嘛的?”
厉承阳开口:“来救我们的。”
“哦?”秦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起身,慢慢回头,却在看到男人的容貌时,瞳孔微缩。
随即笑了。
笑得很轻很轻,不注意根本听不出来。
缓缓踱步到男人面前,良久开口:“好久不见。”
男人诧异地看她。
他们之间可没有任何交集。
“会开车吗?”
男人不说话。
秦安唇角上扬,捏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他腹部:“我问你会不会开车?”
“会。”
“会啊,”秦安轻飘飘开口,转头看向厉承阳,问,“你的人?”
厉承阳点头,随即摇头:“蔡潼的人。”
是蔡潼的人,但是一切行动指挥归他管。
秦安看向慕容云:“阿云,带下去废了,我要他这辈子再也开不了车。”
所有人诧异地看着她。
秦安眸子暗沉,心底升起一股狂躁,想发泄一番。
这个人,就是前世开车撞死秦寒玖的男人,厉承阳的手下,蔡潼的人。
交给慕容云好好招待厉承阳两兄妹,准备离开。
厉承阳叫住她:“秦安,我想和你谈谈。”
“改天吧。”
她现在需要回去打沙包。
玖园格斗场多的是沙包,打一晚能克制她暴躁的神经。
一直到打到半夜,大汗淋漓,秦安躺在地上喘气。
强迫自己不闭眼,一闭眼,全是秦寒玖。
接下来的日子,秦安几乎将洲翻过来,仍旧没有找到秦寒玖半点消息。
顾景弈和她的人在帝都多方打探,为此还被蔡潼趁机干掉两家娱乐会所,仍旧没有捉到他任何消息。
秦安双手抓着头发,垂头抵着桌子,整个人透着深深的无力。
秦寒玖,你在哪里?
你还好吗?
找了半个月,她用三个人的性命去换他一个消息,仍旧一无所获。
不在蔡潼手里。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会直接让他死在病床上,而不是带走。”
这是蔡潼的原话。
所以她用三个人换了帝都三家娱乐会所。
若不是枭拦着,秦安当时差点冲上去和蔡潼同归于尽。
“玖玖,我好想你啊。”
真的好想好想你。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消息,哪怕是梦也好。
强行将眼泪憋回眼眶,秦安起身,准备关灯回卧室睡觉,余光瞥到书架上他常用的笔记本。
笔记本没有规整地放好,露出半个斜角。
夹在一众整齐的书中间,很突兀矛盾。
这不是秦寒玖的作风,他的东西,都会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整理好。
难道是有人进了书房?
秦安将笔记本取出来,翻开。
入目是他潦草狂野的签名,和她腰上那个纹身如出一辙,唯独少了一个虎头。
忘情后也不准做的事:
不准对安安凶。
不准对安安冷脸。
不准赶安安出玖园。
不准别人欺负安安,被欺负了要帮忙。
不准她看别的男人。
不准她和一个叫苏辞的男人来往。
不准不要她。
不准……
洁白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不准对安安怎么样,洋洋洒洒写了几大页。
还有些乌黑色干涸的血迹,以及偶尔凌乱不稳的笔锋。
可以想象,主人写的时候,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秦安又哭又笑,眼泪砸在纸上,晕开那些干涸的血迹。
这个人,平时怎么没发现他那么多话要说呢。
“玖玖,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等我。”
等我携秋月山河、世间万物,奔向你。
从那天起,云城多了个疯子。
手段凌厉狠辣,不要命的疯子。
彼此的变化
三年后。
a大毕业典礼上。
一名穿着金色亮片礼服的女人,波浪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正代表毕业生发言。
一举一动,高贵典雅,言行举止间,宛若公主。
下方还有不少人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要不是学校不允许,恨不得尖声叫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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