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车都没有。
慕然嘴角勾起,脚下猛然一踩油门。
车子猛地前冲,往旁边厚石强冲过去。
沈沛言慌乱的声音响起:“刹车刹车,要撞墙了。”
油门和刹车的位置
剧烈的震荡震得两人眼花,车头被撞得咔嚓的声音,听得沈沛言肉痛。
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慕然,下车查看情况。
看着整个车头跟墙壁亲密接触,沈沛言欲哭无泪。
这是他最贵最爱的一辆车,今天第一次开出来,全球限量款。
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何况是这么好的车。
咬牙看着坐在正驾驶上一脸无辜的女人:“慕然,你赔我老婆!”
慕然眨眨眼:“你让我开的。”
“我让你开,我没让你撞墙,你知道这辆车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还不起。”
沈沛言气冲冲地走到正驾驶,打开门将她拽下来,指着惨不忍睹的车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看着她的目光痛心疾首,恨不得将她拉去卖了换车。
“还有,我让你刹车刹车,谁让你使劲把油门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慕然反驳:“我踩的是刹车,是车子不听话。”
沈沛言看着她冷笑,觉得她在把自己当傻子糊弄,当时她那狠样,肯定是把墙当自己了。
“真的,我真的是踩的刹车,右边第一个。”
“你说那是什么?”
慕然一脸天真无辜:“刹车啊。”
沈沛言气乐了,揪着她的耳朵扯到驾驶座,指着右边第一个踏板再问:“你再说一次,它是什么?”
“刹……”
“你特么再给老子装傻,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听这口气,气得不轻。
就算是开车白痴,也该知道这特么是油门。
“这是油门,油门,油门!你特么给老子记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慕然点头如小鸡啄米,心里不以为意地翻白眼。
老娘当然知道这是油门,不踩油门怎么撞墙。
让你折磨我!
若不是最后关头她踩了个急刹,现在就不是损坏个车头那么简单了。
沈沛言不知道她心思,现在还后怕地拍着胸脯,这还是跟他一起,路又宽,要是让她将来独自开车上路,那后果……
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车祸现场。
扯着她头发警告:“以后都别想开车了。”
转身掏出电话给4s店打电话,可惜人家过年放假休息一天,不能来。
沈沛言让她在这等着,将车开回别墅,再出来时,开着那辆红色骚包的跑车。
慕然这次没闹,乖乖上车。
说实话,撞的时候需要勇气,现在腿软。
沈沛言舌头顶着上颌,压下心中火气问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技术好?拿到驾照多久了?”
“一年,”慕然伸出一个手指头,看他准备瞪她,连忙补充,“拿到驾照后就再也没碰过车。”
“为什么不碰?”
“我爸不让。”
原因一目了然,技术太差,分分钟车祸现场。
沈沛言嗤笑一声,意味不明:“岳父大人真有先见之明。”
慕然翻白眼,岳父?不要脸。
玖园今天比平时稍微热闹些。
平时在格斗场和附属建筑活动的保镖在格斗场到主体别墅中间的宽大操场上摆满了桌子、鲜花、还有各种彩灯。
不过大家都很有意识地避开主别墅,往年九爷过年不喜欢热闹,哪怕今年金助理特别交代,也没有敢到这边来吵闹。
怕吵着九爷。
别墅里的气氛的确是不好。
秦安穿着高领的针织衫,和林婶在厨房忙活弄菜。
丝毫不理会站在门口紧盯着她的秦寒玖。
迟真和明野也来玖园过年,以往秦安很欢迎,但是想到自己昨晚的经历,对迟真颇有怨念,连带着一起受了冷脸。
沈沛言领着慕然进来,看着秦寒玖跟个望妻石一样,实在辣眼睛。
吹了口口哨,幸灾乐祸:“怎么了这是?”
慕然看见秦安,已经兴奋地扑上去抱住她:“呜呜呜安安,我想死你了。”
才在沈沛言家待两天,她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身上陡然一冷,慕然不明所以回头,对上一双冰冷似寒潭的墨眸。
打了个寒颤。
安安的小……老公,好可怕。
而这段时间,经过新闻的发酵,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
不能惹的存在。
虽然有报道分析了他现在就是被拔牙的纸老虎,但是她根本不信!
纸老虎能住这么豪华宽阔的别墅?
能在后院养那么多保镖?
不说别的,就是每天衣食住行,花费肯定都不一般。
没有点东西,怎么养得起。
慕然硬着头皮打招呼:“九爷新年好。”
她几时得罪了这尊大佛?
秦寒玖冷哼一声,掉头走了。
丝毫不给面子。
慕然一脸疑惑地看向秦安,秦安面色淡淡:“别理他,毛病犯了。”
什么毛病?
占有欲作祟。
若是平时倒没什么,偏生今天一天秦安都没给他抱。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应该在家陪父母过年吗?”
慕然垮下肩膀,长叹口气:“别提了,我被沈沛言关在别墅,整天呼来唤去,哪里还能回家。”
她也想在这么重要的节日里陪着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
谁知道这家伙给她爸说了什么,哄得他老人家开心得不行,直言让她们两好好培养感情。
培养个毛线。
再培养下去,人命就出来了。
“他有没有欺负你?”
慕然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脖子上不小心露出来的牙印:“你是指哪种欺负?”
秦安眨眨眼,伸手将衣领往上拢,对秦寒玖那个禽兽更加充满怨念。
“如果是你想的那种,没有,因为他这个欺负就是教科书层面上的欺负。”
“需要帮忙吗?”毕竟是好朋友,让秦寒玖去敲敲警钟还可以。
毕竟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时候,差距还是挺大的,如果沈沛言想对慕然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她不想以后毁了慕然的人生。
慕然想起某个渣渣的警告,摇了摇头。
大概是真的怕她找秦安告状,来之前特地阴森森威胁。
只要她敢告状,就马上撤资。
就算沈沛言和九爷关系再好,也不能干涉人家沈沛言钱的去留问题吧。
哼!
不告状,老娘照样有办法治你。
慕然一边学着秦安择菜,一边贼兮兮问她:“安安,你和九爷谁先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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