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早有预料,自信地一扬嘴角,翻身躲过一击。
他退回安之身边,解释道:“你沉浸回忆的时候,外面可精彩了,我们俩个为了你打得火热。他见你醒了,断定你不会弃他们不顾,便又假装昏了过去。”
“少废话!把封灵玉给我!”夏欢大声令道。
安之看一眼依然处在熟睡中的谖竹,“谖竹就是你要找的人。”
“少骗我了!”夏欢不相信。
“为什么觉得我们骗你?”安之问,“是因为谖竹没有在第一时间和你相认?还是害怕谖竹不爱你了,所以不敢相信?你爱的是爱你的赤欢,不是生出自己想法的谖竹。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夏欢望了眼谖竹,瞬间热泪盈眶,可还是选择自欺欺人,“把封灵玉给我!”
安之窜起一股狠劲,他走到离夏欢三步之遥的地方,“好,杀了我就可以拿到封灵玉,但你有这个能力吗?来,尽管试试啊!”
夏欢抬脚,一步,两步,第三步迟迟未落。
“想好了,得了封灵玉,你就会成为第二个折丹。”安之没有威胁夏欢,他以长辈的口吻为这位处在十字路口的孩子指点迷津。
听闻,夏欢还是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安之跟前,哭泣道:“对不起叔父……”
安之长舒一口气。刚才他可怕死了,手心吓得直冒汗,可还得强装镇定,得亏夏欢不似那折丹,只认个死理,非要杀他不可。
他扶起夏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一时分不清粉墨,不要紧。”
一听这赤子厄不高兴了,嚷嚷道:“不要紧?!若没有及时收手清醒过来呢,这还不要紧啊?”
这时候,典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充盈整个悦神司:
“皇兄,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赤子厄拉起安之胳膊,快步离开悦神司,“快走!”
眼看悦神司的大门就在眼前,典山再次发声:“走?尔等出得去吗?”说罢,椒琳、严舒怦然出现在悦神司的门前,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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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围攻
无奈,赤子厄默念剑诀,准备御剑离开。
而典山也念诀,即刻间出现在几人身后,两条钢铁之龙从他的后背蝴蝶骨处撕开皮肉、衣服冲出。
每条铁龙都有海碗般粗细,在他身边来回盘旋,擦出“咯咯”的令人发出发酸的声音,火星四溅。
尖锐的嘴角轻轻勾起,两条铁龙立即袭向赤子厄。
那两条铁龙快若雷电,眨眼间飞到赤子厄跟前。
御剑剑诀才念一半,赤子厄立即感到一股杀气袭来,猛地一怔,心跳漏下一拍。那张美得分不清男女,精致得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下来。
他的双瞳深处是那两条雷霆万钧向自己咬杀过来的铁龙。
那股杀气一瞬间压得他动弹不得。
“典山!!”夏欢见事件发展方向不对,大喝一声,飞掠到典山身边,化出随身光剑握在手,作势要砍下他的手臂救人。
典山瞪到夏欢,骂道:“汝等发瘟小鬼!孤对不起任何人,可哪里有对不住汝的地方?!”说罢,打出一掌,却在夏欢心口约一指的距离停下,震出一道强大的气浪。
夏欢没能承下那一掌,可叫气浪扫出百丈远,“砰”地一声拦腰撞在悦神司石柱上,身体缓缓跌落,陷入昏迷。
趁此间隙,赤子厄缓过神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握住龙头,只听嘴巴里发出一声似是古神的低喃,砰地一声,那一双典山蝴蝶骨所化的巨龙,于瞬间粉碎成糠。
巨大的冲力袭向典山,躲无可躲,硬生生吃下那力,他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几步,猝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狠狠地擦去嘴角鲜血,撕裂的蝴蝶骨与皮肉瞬间愈合,他表情淡淡,仿佛那根本不疼,但双眼却阴厉而凶恶地紧盯赤子厄,似乎不服输,还要再来一场。
赤子厄道:“方才偷袭你才能占据上风,现在我们面对面,你,不够资格与我打一场。”
“那我呢?”一道飘渺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出。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赤子厄也回答道:“为了知己,我愿拼死与您战上一场。”
您、拼死。安之一听不对,立马滑跪:“没有没有,逸舒君胡说八道的。”
赤子厄“啧”了一声,“小子,我说那知己是你嘛,少往脸上贴金。”
话音刚落,忽见眼前寒光一闪,赤子厄被击飞至角落。
“怎么,会?”安之短暂一怔,急忙奔向他,在他身边蹲下身,“你可不要出事啊!”
赤子厄朝安之“呵呵”一笑。那笑容像忍着巨大的痛苦,硬生生挤出来的,十分僵硬牵强。他虚弱地说:“少往脸上贴金……我没事,死不了……”说罢,呕出一大口鲜血,昏迷不醒。
安之怔怔地盯着赤子厄。
典山对赤子厄的惨败感到无比畅快,发出“哼哼”地嘲笑。他淡道:“椒琳,如若没有皇兄尚池城,汝,严舒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所以汝恨皇兄吗?”
是。一开始她恨沈渊,可这一千年,她作为悦神司司主看了太多借魔神之名,为自己敛收好处的人。
因为这个,大家都厌弃又不得不祭祀沈渊。
她清楚沈渊已经死了,那藏匿地恶人大家一直不明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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