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身后忽然有人高呼:“妖王与王后大婚,妖域与我九离结盟,典皇特此连续七天派发回魂丹,此丹只一粒,便可续人十年阳寿!”
“不跟你说了!回魂丹可是好东西啊,再不抢就没了!”
赤子厄遥遥地望去那些争先恐后去抢回魂丹丹人,“典皇可真大方啊,却为何不能大方地续那小子几年阳寿?”
赤子厄预感事情不妙,赶去妖域,却被拦在王宫前。
“美人儿,这儿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不过你要肯陪我们玩玩,我们就勉为其难地让你进王宫待上一柱香的时辰。”
还不待赤子厄开口,那几个侍卫就向他靠近。
“住手!”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那小子!……?”赤子厄寻声望去。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居然有一头白发!可是……双眼前却附上一道白绫。
“是他吗?”赤子厄犹豫了。
沈渊不喜欢戴斗笠面具,缚上白绫已经是他最好的伪装了。
他拿出一只黄金铸造的夜幽兰。
只一眼,那调戏赤子厄的侍卫便吓软了腿,“他,他是王身边的人!”
“我,我们不是故意调戏……”
沈渊沉声道:“不用解释了,下不为例。”
“谢、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沈渊抬眸望去,心中大惊:是他!
他握紧双手,走上前,假装不认识赤子厄,轻言调戏道:“这位姑娘,你进王宫是有事,还是找人?我对宫里情况了如指掌,姑娘你让我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进去。”
“姑娘?”赤子厄紧盯白绫,似乎想用眼神把那片白绫烧了,好好看看此人是不是沈渊。
沈渊假装吃惊,“额,兄、兄台?哈哈哈我见你长得俊俏,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是我弄错了。”
他着急要走,“兄台,我还有些事,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
与赤子厄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居狼绑在沈渊身上的红绳。
红绳骤然锁紧,勒得他呼吸一滞。
赤子厄见状赶紧上前搀扶,“没事吧?”这般近距离,他看见沈渊的青衣比常人的要薄上许多,隐隐透出一道道红色痕迹,他奇道:“那是?”
沈渊赶紧远离赤子厄,“没、没什么。”
沈渊的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勾起了赤子厄的好奇,“我知道太唐突了,可我在找一个朋友,你跟他的身形很像,可以请你摘下白绫让我看看吗?”
沈渊摇头,“我不是。我不认识你。”
“可是你们太像了。”赤子厄锲而不舍,“若不确认一下,恐会抱憾终生。”
沈渊真的很绝望,他们初见时是把酒临风,搅得赤水似要沸腾,现在却……这副姿态怎么能见故人呢。
正当沈渊避无可避之时,居狼从身后赶来,一把将人拉到背后。
赤子厄看见居狼的凤目,诧异地高声喊道:“汪盼?!”
居狼没反驳也没解释,“久仰逸舒君大名,不过您为什么要对我的王后步步紧逼?”
“王后?”赤子厄看一眼沈渊,“我尊重你们,只是看他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想确认一番。”
沈渊有种不好的感觉,转身要逃,取被居狼抓住手臂,拉到了赤子厄跟前。
“逸舒君思念友人,我,自当配合。”居狼的这句话似巨石砸落沈渊心中。
白绫缓缓从眼前飘落,看过,赤子厄果然上前一步,掌中蓄力,二话没说打向居狼。
居狼冷不丁吃下一掌,纵身飞出几十丈远,他的手快速兽化出坚硬的狼爪,抓向地面,擦出点点火花,一路留下深深的爪印记。
“妈的!”赤子厄唾骂一声,捞起沈渊的手带他走,“我们走!”
居狼在远处唤道:“你不会不管那孩子的对吧?”
听闻,沈渊甩开赤子厄。
赤子厄道:“走啊!”
沈渊道:“走吧。”
赤子厄正要带沈渊走,沈渊后退一步,“我说你走吧。”
赤子厄不解,“你要留下来?你他妈真疯了!我都明白了,养父、沈渊、王后都是你。”
红绳渐渐收紧,仿佛居狼对沈渊的枷锁,压得他不能呼吸。他很平静地说道:“你想的是赤水河上的我,不是这样的我。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想通了,有在好好晒太阳。你就当他已经死在西轩门了,你今天只不过是看见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罢了。”
真正让赤子厄奔溃的不是沈渊的话,而是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在他找到沈渊之前,沈渊就已经想通了,放弃了。
如果早一点,他还能拉回来。
如果沈渊已经过了那道坎,再拉回来,难如登天。
赤子厄看去他的眼睛,故人还是故人,那抹初遇时的神采却没了。
眼前这个人连同意志一并随着身体死透了!哪儿还看得见当初在浔武跟他打架斗嘴的半点模样!
赤子厄深吸一口气,那青衣下透出的薄红不停地刺激他的眼睛。他气不过,握拳狠狠地给了沈渊一拳。
“唔……”沈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轻哼一声。
……
“不可能!”安之道:“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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