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烫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已经迷离了神志的青年,他一忍再忍,终是破了功。
“许向阳,是你勾的我,明天醒过来,我不认账。”
唐易低头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紧紧相贴。
没有以往紧咬着牙关的抗拒,也没有拼命挣扎的厌恶反感,这一刻,唐易做什么,都是被许可的。
许向阳的喘|息被尽数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声,柔软无助,听得人心潮澎湃,全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试探,深|入,席卷,纠缠,唐易似乎还能品到残留在许向阳舌尖的一点红酒甜味,酒精随着灼热的体温与呼吸在唇舌之间挥发,唐易残存的理性也彻底分崩离析。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想要好好放在心上疼爱的人。
他从没见过许向阳那么渴求他的样子,太吸引人了,他克制不住心上的悸动。
亲吻的间隙,唐易微微睁眼,他全部的视线被许向阳牢牢占据着,那种满足与澎湃的心情如同海水漫灌,将他的心房填塞得满满当当。
唐易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许向阳的脸颊,他来回摩挲了好久好久。
看着许向阳的那双深褐色眼眸,潜藏着无穷无尽的珍惜与爱意,仿佛能够漫过天际。
唐易低醇的嗓音温柔又扣人心弦,他说。
“喜欢的,许向阳,我只喜欢你。”
易哥,不是谁都可以的
荒唐一夜,春光尽显。
许向阳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是沉重的钝痛,与宿醉的疼痛不一样。
这种钝痛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深入骨髓,昏昏沉沉,持续而长久。
入眼的一切布置都是陌生的,他应该是在某间卧室里,极简色调的布置,映衬着房间主人的沉稳与低调。
许向阳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倒抽了一口冷气,上半身赤|裸|裸的,没有穿衣服,腰以下某处的不适感很清晰。
他低头,目之所及,身上是好些微红的点点痕迹。
许向阳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昨夜的记忆纷至沓来,有些清晰,有些模糊。
他记得自己昨夜中了唐榛下的药,他记得自己被那药折磨得痛苦难受,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缠着唐易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清晰地彷如一场电影在他脑海播放。
许向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舌微动,昨夜他眼尾微红,伏在床头,唐易在他身后,微凉的指尖探|入他的口|腔,那种翻搅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那里。
他的锁骨处,有一道深红的吻痕,那是昨夜唐易吻出来的痕迹。
回忆不下去了,他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热度升腾。
许向阳发泄似的小声啊了一句,恼怒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他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主动的,又是怎么迎合对方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穿越到昨天晚上,然后一棍子把自己打蒙在床上算了。
这下完了,他要怎么面对唐易。
闷着头闷了好久,直到他呼吸困难,这才慢吞吞地抬起了头。
脸颊的热意还没有褪去,许向阳叹了口气,他猜测自己昏睡了很久,拿过一旁的手机,果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他把昨天上午回南林的机票改签到了今天下午,马上就是温屿杀青的日子,总得要提前收拾收拾,准备杀青。
许向阳穿着拖鞋下了床,站起身的那刻,他眼前微微一黑,身体的疲惫感很重,如果不是他及时扶着墙,可能这会儿都站不住了。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衣服,印象里,昨晚那些衣物应该都是被随手丢在地上的,这会儿倒是一件都没有了。
只有一套干净的衣服被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棉质衬衫,黑色的宽松棉裤,很居家。
应该是给他的。
许向阳拿起衣服展开,不由得微微蹙眉。衣服很大,不是他的码,看起来像是唐易的衣服。
勉强穿上,松松垮垮,也就凑合了。
许向阳在开卧室门之前,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他想,昨天自己主动的那个样子,唐易是不是会以为自己很随便,换做谁都可以?
他想,昨晚那个情况是意外,他被下|药了,是迫不得已的情况。
他想,又不是第一次了,成年人彼此心知肚明就行,没必要提,到时候谁都尴尬。
……
许向阳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倒是把自己开解得坦然起来。
他开了门,在二楼的走廊处往下看,只见唐易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打电话。
唐易穿得很休闲,衣服妥帖整齐,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淡淡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嗯……有点私事,我们晚点回来,明天下午或者晚上吧,看情况。”
“舆论那边继续管控着,近期各媒体大v号都注意下动向,我不想再看见任何对他不利的负面舆论出现。”
“对了,五周年的宣发过两天就发出去吧……”
听到头顶有脚步轻微的动静,唐易收了声,抬眼,便见楼上的青年正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四目相对的瞬间,青年像是被抓包了一样,心虚地缩回了头。
衣服不太合身的缘故,领子宽宽大大的,裤脚也被往上挽了几圈,青年脖颈偏下一点的位置,还有点点痕迹没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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