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又装成可靠的大哥哥骗无知小姑娘,要不是我偶然在他一个朋友发的照片上看到他搂着那个小姑娘,我都不知道他是这种渣男!”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主持人嘴上这么说,大屏幕上却切换到了那张照片上,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很亲密。
宁牵微微眯起眼,又想到了自己在火场看到的那一幕。
“没有误会!”女孩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道,“他就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想把我打造成那种只能靠着他生存的家庭主妇,在外面又有温柔可意的小情人,想得可真美!”
“能养得起全职太太,又能在外面养小情人,这成本可不低,看起来您先生资产方面挺有实力?”主持人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问道。
女孩冷笑了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狗男人不做人,我提出要离婚,狗男人又说结婚这两年在我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居然还拿出了一本账本,什么买菜买肉水电费、旅游飞机票住宿费、纪念日过节礼物费,连那个破全职太太培训班的钱都要算我头上,那是我想去的吗?零零碎碎加起来有十几万,让我都还给他!”
听到这里,宁牵瞳孔地震,还能这么算的?!
还没等宁牵细想,女孩下一句话更是让他一个激灵。
“狗男人还威胁我,说我们没有事实婚姻,顶多算室友,要是不还清就不准离婚,还说什么如果还不清那就用我自己偿还,给他真的当两年全职太太,等给他生一个孩子再离婚,他当我是傻子吗,我离不了婚,还要伺候他两年,再给他生孩子,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真是个混蛋!”
主持人和女孩后面的话宁牵已经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计算起自己在路家这段时间衣食住行包括一些额外支出的金额。
初初估算完毕,宁牵小脸一垮,整个人就像一条被阳光暴晒过的咸鱼,呆滞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还不清,根本还不清。
随即又想到路桓则到现在都没联系他,肯定是在憋大招呢。
万一也和视频里这个渣男一样要和他清算可怎么办?而且他还生不了孩子,要让他自己去偿还的话,只能给路桓则打工了……
打工!?宁牵浑身一僵,想到了原书中原主最后的结局,可不就是被逼着去打工,路桓则为了泄愤暗戳戳加压使坏,导致原主受不了磋磨,靠酒精麻醉自己,最后被车撞死在街头吗!
这可不就和原世界的发展对上了,宁牵这下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他私心觉得路桓则应该不会对他这么狠心绝情,但万一呢?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在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在走,虽然因为他的加入有所偏差,可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让轨迹又归回原位。
或许路桓则不会存心让他死,可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能来到这个世界算是侥幸,但这样的侥幸还会有第二次吗?他不敢赌。
现在带着已有的积蓄赶快逃离,或许还能平稳度过下半生,再和路桓则拉扯下去,说不准小命都没了。
宁牵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就顶着黑眼圈去了研究所,不顾众人挽留和反对把工作给辞了,然后出门就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又把路桓则以及和路桓则有关的人都拖进了黑名单里。
在此之后,他又提心吊胆地在家里藏了三个多月。
这期间,宁牵的生活过得很平静,在研究所那边唯二只有周泽南和江北安知道他的下落,江北安是因为江木茵的关系,而周泽南当初听说他要退出小组拼死抓着他不给走,那副模样活像他只要敢走周泽南就敢死一死给他看,宁牵只能勉强答应会偷偷继续跟进项目进度,但他也让周泽南以这个科研项目起誓,保证绝对不能泄露他的行踪,否则这个项目就中道奔殂,周泽南是个科研狂人,他都敢用这个项目起誓,那宁牵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确认路桓则是真的找不到他,又或者说压根没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心上,总之,他和路桓则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两人从来不曾认识过。
宁牵偶尔还是能在推送的财经类新闻中看到关于路桓则的只言片语,路桓则还是一如既往地很低调,好似这个经历过波折的年轻人真的因为那场意外失去了锐气退居二线,只有宁牵和少数知情人知道,路桓则的野心绝不仅止于此。
至少每隔一段时间,宁牵查看自己股票情况时都会被涨幅惊讶到一波,连带着对路桓则那些复杂的情绪也化为数钱数到手软的喜悦。
而宁牵也在这段时间里一点一点布置好了自己的小窝,公寓不算太大,但住他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他根据自己喜好进行了不少调整,看着新家经过自己的手慢慢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一开始的无所依从感也逐渐淡去。
躲过最开始的风头,宁牵慢慢恢复了外出活动,便加入了和江木茵一起经营他们手工坊的忙碌中,大概是老话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宁牵一次都没有在这个度假村碰到过路桓则。
当这一年飘起第一场冬雪的时候,宁牵正在为院子里的小树修枝。
他看到雪花轻轻落下,挂在枝头上,仿佛满树开出了星星点点的小花。
宁牵拿出手机对着小树拍了几张,又折回屋内对江木茵说:“下雪了,我们吃火锅吧!把北安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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