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扯着衣角擦去眼角的泪花,欣慰地点点脑袋。
“我就知道,阎罗殿下不会不管的,她是我心里最最最最温柔心善的女神。”
黑玉也笑着,却不敢太明目,将白芋从城隍老爷边上扯回来。
城隍爷高兴还没一会,眼睛从屏幕上挪开,扫了眼底下巴巴看着的一排鬼差,秒变黑脸,骂骂咧咧:“还不快去干活,等着姑姑把你们丢下诏狱伺候才舒服啊!”
一转身又咧着笑脸给鬼帝报告情况,在手机里点点滑滑给姜晚发了几份难搞的疑难杂症过去。
姜晚在城西城隍庙昼夜不分,连着加了三天的班,才勉强修正了半本命簿。
人的命簿太脆弱了,命轨纠缠相错,什么事都能影响几分……
姜晚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呷了口茶,茶水涩口,茶碎末子刮过喉咙,一并入了肚。
几天没进食的肚子落下一点凉水,不舒服几乎是立刻涌现的。
刀片绞线一样,捣鼓地她直不起腰。
城隍庙里光线晦暗,烛光摇摇晃晃间印出一个身影来。
那身型高挑,臂膀宽厚,一步步从光里像她走来,光影绰绰,晃得看不清脸,却感觉在笑。
月初 我累狗
走向新单元~
是我的幻觉,这章很短,也许是因为狐狸不在,有点不太习惯
狐狸啊!你快点回来追妻!!
起不动章节名字了,偷个懒用单元名代替
城隍错判
姜晚累晕的消息传到鬼帝耳朵里,城隍爷被拧着耳朵骂了好一通,当着白芋的面还被踹了两脚,要不是钟馗拦着,指不定得从殿里踢到外头丢面呢。
姜晚听白芋绘声绘色地转述着,屈指敲了敲桌面,友情提醒。
“你当心夜巡被踢进血池里。”
白芋扁扁嘴,白面皮皱巴起来,难为情地央求姜晚保密。
白芋翻过这个话题,又给姜晚分别报告了地府和九幽的详细情况。
“奈河桥修补的差不多了,结实程度嘛应该能比先前那座老古董厚实,暂时不会担心鬼挤上去把桥踩塌了。”
“鬼帝和几位大人这些日子都在找法子修补结界,特意叮嘱小的们要多照顾您,修补命簿也别忘了休息,您这才恢复身体,可千万不能过劳。”
“各地城隍都已经到岗,空缺职务也加紧委派了新人,只是阴司的无常有些调配不过来,白老爷愁得大骂呢,鬼门都能听到他们俩吵架。”
“城东地区的城隍也是这几月刚上岗的。”
……
黑玉在一旁收拾已处理的名录,补充着。
“九幽的结界口也加派人手巡视了,目前还没抓到有想出逃的。也是奇怪,他们被罚在荒芜受了这么老些罪,怎么不趁乱跑呢?”
白芋白他一眼,敲他的高帽:“当酆都大帝白干事的?他们又能跑去哪,外头那些人虚伪之至,不如在九幽蹉跎岁月,至少都是罪孽深重的,谁不比谁高贵。”
黑玉捻着薄名录的页脚,没说话。
“别的呢?”扇面敲打在桌面上,姜晚问。
黑玉的神被敲击声拉了回来,抿着唇思索着。
倒还真有别的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鬼们说最近有位仙官老待在九幽,问东问西的,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姜晚看了眼白芋,白芋连眼神都不敢对视上,慌忙低头躲到黑玉身后。
黑玉:……
这嘴没个把门确实不是个好事,下次得去狱池边借缝尸专用的线给他好好修补一番。
姜晚勾了勾指头示意白芋近身。
白芋身子一抖,咬着牙往前挪步子,喜丧脸上要哭又笑的,好不滑稽,他还不忘最后为自己辩驳。
“白老爷倒是把这事报给鬼帝了,就是没下文,小的好奇,所以八卦一下……”
姜晚活动着筋骨,摩拳擦掌,吓得黑玉慌忙挡在白芋身前。
“殿下,现在人手不够,就让白芋他多干点活,将功赎罪。”
姜晚:“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紧张什么。”
黑玉咽下口水,干笑两声,手在底下扯着白芋的衣角。
白芋抬眼就瞧见阎罗殿下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哆嗦跪下,两眼一闭等着姜晚处置。
“殿下看着小的最近勤苦的份上,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最后姜晚只用沾着朱砂丹红的毛笔在白芋的白色无常外袍上画了只猪头面。
嘴里嘀咕了声,了无趣味。
末了,摆摆手让他们下去忙活。
白芋还没听清殿下说了什么,就已经被黑玉连拖带拽拉出了城隍庙,跨出大门时他还觉得魂在飘呢,摸着自己的心口,仰天长望。
黑玉忍不住敲他脑袋。
“别捂了,你个无常,哪有心跳。”
白芋嗷呜一声,扯着黑玉的胳膊,嘴巴像是误触了喷泉开关,一顿输出。
“殿下怎么了,殿下居然没有说要把我丢进血池里,也没说要把我扔到下狱改造!”
“殿下不对劲!殿下会不会被打击傻了吧……”
“殿下画的猪头好可爱,我要拍照放到朋友圈里,给大家伙都羡慕羡慕。”
“呜呜呜,这根本不是惩罚,这简直就是爱的奖励。殿下能不能在我的左边也画一只,给他们配个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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