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可以试试?”黑影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的手慢慢融进了苏不晚的皮肤,榆安眸子一沉,瞬间半跪在床上弯腰卡住了黑影的脖子,“你在挑衅我?”
“别生气。”黑影把手抽了出来,她转头与榆安对视,眼角那颗痣恰到好处地让眼睛格外有神,与苏不晚一模一样,“开个玩笑而已。”
榆安卡住她脖子的手微微卸力,黑影顺势推开他的手掌:“真没意思,你对我是一点不留情啊。”
“伪劣品。”榆安提醒道。
黑影嘴角的笑容消失,她起身慢慢消失在房间里。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是吴景山回来了。
开门声让苏不晚从睡梦中苏醒,榆安没来得及反应,两双眼睛就碰撞到一起。
吴景山:“卧槽!!!”
此时的榆安正半跪在床上,撑着手离苏不晚极近。
吴景山弱弱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了?”
苏不晚和榆安齐刷刷回头看他。
砰!吴景山迅速关上了门。
他在门口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子机灵。”
苏不晚:“?”
榆安:“听我解释。”
苏不晚:“你解释吧。”
榆安默默地从床上离开,然后爬进了自己打的地铺里开始装死。
苏不晚:“?变态!”
周二早晨,苏不晚起了个大早,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然后习惯性坐在旅馆的大厅里向老板要了一份早餐,老板殷勤地拿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她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掏出了手机开始玩数独,这是她在任务里最喜欢玩的单机小游戏。
“恭喜通关!”
游戏提示音响起,苏不晚正准备开下一把,对面的椅子突然被拉开,“你不是不喜欢喝牛奶?”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榆安。
苏不晚眼睛都没抬:“昨天不喜欢,今天喜欢。”说着她又开启了下一把游戏。
榆安沉默地坐着,一直到吴景山他们下楼。
“晚姐今天起好早。” 吴景山打着哈欠道。
云燃跟在吴景山的后面,“以后吴景山与狗不准踏入我房间。” 她顶着黑眼圈道:“你和秦时的精力是真他妈好,聊一宿都不困。”
“我俩这是一见如故。”吴景山反驳道。
苏不晚怜悯地看着云燃,原来昨晚她也不好过。
五人又踩点到了教堂,修女和往常一样在忏悔,只是后面一排排被挂着的人显得很刺眼。
“今日有没有需要忏悔的。”修女问。
上星期修女也会这么问,只是没有住户回答,但这次却出奇意外的有不少人站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没有找到队伍的,或者队伍里的人已经被吞噬和审判,他们的精神已经面临崩溃。
九个人微微颤颤地站上了教堂中央,有的人甚至拿出了一个本子,细细地念着从小到大犯过的错误,修女站在他们旁边,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们的发言,时间过去了很久,九人才陆续说完自己的罪行,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修女接下来的动作。
修女沉默了三分钟,台上的住户眼中闪着希冀的光,难道成功了?三分钟后,修女睁着惨白的瞳孔摇摇头,没有意外,惨叫声响起,教堂上又多了九张十字架。
流出的血越聚越多,前面三排的椅子都以浸泡进血水中,其他住户们挤在后排,不愿意上前。
苏不晚仔细地观察着教堂的四周,圣凡蒂斯特装饰得很庄严,墙壁上刻着看不懂的花纹与字符,里面除了石椅,十字架和雕像,没有其他东西,自我究竟藏在哪里?
“你想知道她在哪吗?”榆安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
苏不晚面色平静:“你知道?”
“目光所及之处。”
榆安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苏不晚看向前方,她的座位正对教堂中央,十字架是昨天才摆放的,除了十字架就是那三座雕像,苏不晚猛然想起矢贰的话,这三座雕像代表的是你们,一座是本我,一座是他我,一座是自我。难道就是三座雕像里的其中一个?
苏不晚:“是雕像?”
榆安点头,“其中一个。”
忏悔日在九人的忏悔中结束,住户纷纷离开,修女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路过苏不晚他们身旁:“你们不回去吗?”
没人回答,最后还是苏不晚说:“教堂的氛围很好,我们想继续思考自己的罪行。”
修女微笑道:“好孩子。”说完她也离开了。
教堂里只有苏不晚和毕松林两队留在了里面,毕松林的队伍从八人锐减到了现在的四人,看来在苏不晚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没了一个。
苏不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燃,几人沿着墙壁绕过血水,雕像在十字架的后面摆放着,前面是一排钉在十字架上的住户,他们越过住户来到雕像面前。
右边雕像额头有黑痣,中间的有瞳孔,左边无暇,和苏不晚第一次观察得没有半分差别。
“这一定是暗示了什么。”吴景山摸着下巴分析道。
云燃:“废话,这谁不知道。”
“黑痣,瞳孔,自我。”苏不晚呢喃道:“我们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
吴景山顺着她的话说:“我眼中的自己就是帅!有钱!绝佳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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