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什么,及时收声,深情注视着姜愿:“我会疼你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完全放心地交给我好不好?”
姜愿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想要的不是纪许渊自己。
在国外的三年,姜愿学得比以前稍微开放些,也更懂得直面自己的欲望,他捧着纪许渊的脸主动吻过去。
干柴遇烈火,一触即发。
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半,姜愿疲惫地靠在纪许渊怀里。
不得不承认,即使纪许渊刚苏醒没几天体力也丝毫不减当年,还好他有意在克制,不然今晚就谁都别想睡觉了。
纪许渊疼惜地替姜愿擦汗,这回姜愿表现相当不错,比之前羞涩的时候不知强多少倍。
想想以后的幸福生活,纪许渊激动得都想给他磕一个!
他笑着道:“早知道出国这么管事,就该带你去国外定居。”
“得有将近五年没有开荤,你得先习惯习惯,以后老公再好好伺候你。”
姜愿瞧他那嘚瑟的儿就来气,眯着眼坏笑着说:“谁说我将近五年没开荤,你以为我没你就没x生活了?”
“”
“你说什么?”
纪许渊的脸色,几乎瞬间沉下来:“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姜愿见他真动气,就没再说话,纪许渊颤抖地捧着姜愿的脸:“这事儿不能开玩笑的,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至于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说着纪许渊忽然沉默,再开口时居然有点哽咽:“你、你当时还跟”
死死咬着牙,没再往后说,
郁谨行的事儿是他和盛糯糯之间永远的芥蒂,实际发生就是发生了,并不是时候长了就不存在。
他咣当咣当翻过身,背对着姜愿,委屈地说:“你今晚必须去里头那屋睡,别跟我挤一个床。”
方才那没说完的话,姜愿很清楚知他想到什么,无语地斜了纪许渊一眼,抱着自己的枕头就想走。
“你干什么去?!”
姜愿蹙眉:“不是你让我走的?”
纪许渊横道:“我让你走,你就走,我不让你走的时候,你不还是走了?”
就算姜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拿枕头哐哐砸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能!我错了!”
纪许渊用胳膊挡着,边伸长了手去搂姜愿:“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婆你别打了,大半夜的别累着,来好好睡觉!”
“前老婆。”
“好好好,前老婆。”
纪许渊连哄带抱,把大宝贝哄到自己怀里,姜愿腰腿发酸没力气再动手,就索性没搭理他随他去了。
闹腾累了,姜愿很快闭上了眼,快要完全睡着的时候,纪许渊紧紧搂住他的腰在后颈处轻轻咬了咬。
“糯糯,你只能是我的。”
比起在跟姜愿宣示主权,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心里真没怎么有底气,只能通过话语来确定。
半晌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姜愿缓缓地翻了个身:“前夫哥。”
纪许渊迷迷糊糊的:“嗯?”
姜愿轻轻地凑到他耳边,悄么声地说了句什么话。
纪许渊顿时瞪大眼,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你没骗我,你说的是真的?!”
“嗯。”
“是真的。”
纪许渊嗷嗷叫唤:“我他妈就知道,我们家宝宝只爱我,其他都滚蛋去吧,老子就是盛糯糯唯一的男人!”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住的幸亏是独立的病房,但凡要是隔壁住着谁,他俩早就不知道被打残多少遍。
姜愿捂住纪许渊的嘴:“那你说说以后要见着郁大哥,能不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别老是阴阳怪气的。”
“我尽量”
虽然没实际发生关系,但亲嘴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还拐走他弟弟那么大个花美男,臭傻逼同样不可原谅,他跟郁谨行这道梁子是注定要结这辈子甚至下辈子的。
本以为能好好睡觉,纪许渊又爬起来拿过平板电脑。
“你干什么”
纪许渊翻到他的遗书:“我把这玩意儿给删干净,留着总觉得不吉利。”
在黑暗中,姜愿轻轻扯了扯唇角,本含着幸福的目光渐渐松散。
是挺不吉利的。
想到那三个月的期限。
他和纪许渊,好像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完完满满的在一起
盛糯糯走了
姜愿胃病复发的事情,自己憋在心里谁都没说,他想安静平和没有负担,跟家人渡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为糯米和弟弟开家长会,参加全球艺术展线上会议,带孩子们看展览去游乐场,和纪许渊做康复训练,夜里紧紧搂抱着抵死缠绵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越临近三个月的期限,姜愿的身体感觉越来越不适。
即使每天什么都不做,也没来由地特别疲惫,反胃恶心的症状变得严重,有时候浑身酸痛无力。
这种心不在焉和疲态,纪许渊的感受尤为明显。
“你去坐着,我自己能走。”
“就是使不上劲,不碍事的。”
纪许渊顺势倚着沙发背,抬手摸了摸姜愿眼圈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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