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结束了?谁同意了你他妈的就敢说结束,盛糯糯咱俩还没离婚呢,你就跟那臭傻逼亲嘴了!”
光看角度刁钻的照片和现场直播还是有区别的,纪许渊眼神好,几层楼的距离甚至能看见俩人交缠的舌头。
“你这他妈算婚内出轨,老子能把你送进局子蹲个几年,我警告你盛糯糯,你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给我滚回家!”
盛糯糯冷冷淡淡地看着楼底下暴跳如雷的纪许渊:“别用你那廉价到几乎不剩的道德感要求我,我如果进局子,你纪许渊早就被枪毙八百回了。”
“我我操你妈!”
要是以前,盛糯糯是绝对不敢用这种态度跟纪许渊说话的,离开他的一个多月他自己的内心真的强大很多。
这点纪许渊也发现了,以前他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盛糯糯吓得发抖的时候已经过去,所以他的手段也得相应升级。
纪许渊暴怒时可怕,冷静下来阴森森的更可怕,“你是真想跟我玩玩儿啊,我会让你跪着求我回来的。”
“还有,今儿晚上的事儿只是警告,以后你就会想清楚,你盛糯糯这辈子,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我纪许渊。”
盛糯糯手指紧得泛白,他知道纪许渊能疯到什么程度,但他不想牵连无辜的郁谨行:“我说过我们走到现在这步,跟郁大哥没有关系,是我不爱你了。”
楼下的纪许渊点起根烟,一口直接抽掉半根,再开口声音竟然有些颤抖:“爱不爱我没关系,你爱谁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疯子!”
纪许渊朝着盛糯糯的方向慢悠悠吐出口烟雾:“都是你给逼疯的,你要是听我的话乖乖回来,我他妈会好好对你,你如果想,咱们还可以生两个孩子——”
“嘟嘟嘟——”
盛糯糯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阳台回了卧室,阳台的门慢慢地自动合上,挡住盛糯糯的身影。
纪许渊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好像盛糯糯还会出来看看他似的。
他抽掉半根烟,喃喃自语:“糯糯,生日快乐”
盛糯糯再次失踪
纪许渊从来说到做到,趁郁谨行受伤的空当,他生生砸几千万现金进去把远望搞得乌烟瘴气。
补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集团股票崩盘的速度,伤还没完全好,郁谨行就被迫回公司处理事务,每天凌晨才回家。
他先到盛糯糯的房间,俯身轻轻亲亲他的唇角,这种近乎仪式感的亲吻,好像能消除他整天的疲倦。
然后给盛糯糯关紧门,才放轻声音去吃晚饭,洗澡收拾,回房间睡觉。
早晨天不亮,他也会进房间亲亲盛糯糯的脸,披星戴月赶去公司,处理无穷无尽的新情况新问题,眼看着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听到厨房闷响的动静,盛糯糯轻轻睁开了眼睛,他根本就没有睡着,郁谨行每晚回来前他都睡不着。
自从生日那天郁谨行被纪许渊用真枪实弹伤到后,盛糯糯除去后怕就是寝食难安,因为纪许渊是冲自己来的。
像郁谨行这样优秀的男人,本可以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从容地处理工作,闲暇时喝杯咖啡,随心所欲地去生活。
在盛糯糯眼里,郁大哥永远是淡定从容优雅的,他不能因为惹到纪许渊那疯子就把自己活得这样狼狈,这种状态根本不是郁谨行。
他不敢把心里话很郁谨行说,只要他开口郁大哥总是一副天塌地陷我给你顶着的模样。
可是这本没必要的天塌地陷就是盛糯糯惹来的,要他躲在郁谨行疲惫奔波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创造的温室里,盛糯糯做不到心安理得。
越临近启程去挪威的时间,盛糯糯就越惶恐难安,他不知道纪许渊究竟清不清楚他去做手术的具体日期,又会为阻挡自己出国,做出些什么伤害郁谨行的事情
所以只要郁谨行出门,盛糯糯就开始担心,这种担心持续到他平安回家,然后第二天眼一睁又开始担心。
人心里藏着事儿,会以各种形式表现在身体方面,盛糯糯刚见开始好转的病情突然又急转直下。
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郁谨行就日夜颠倒陪了他几天,每次林助理打电话来,他总会拿着根儿烟去阳台接。
某次阳台门没关紧,盛糯糯听见郁谨行在骂林助理:“我说我现在走不开,不会弄就都他妈的辞职!”
那是盛糯糯自打认识郁谨行以来第一次见他动气,听那烦躁的吼声即使没看见满面怒容也是吓人的,但盛糯糯感觉到的只有心疼。
接完电话,郁谨行抽了好几根烟才会回卧室,转过身来面对盛糯糯时他方才的怒意荡然无存,依然温柔照顾他。
他越温柔,盛糯糯就越愧疚不安,这种情绪一直到了启程去挪威的那天。
远望繁忙杂乱的事务,很明显还没有处理完,去机场的路上郁谨行也在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
快到机场的时候,车还坏了,司机下车查看,发现需要换轮胎,看郁谨行忙着盛糯糯就给司机打下手递工具。
郁谨行在车里用笔记本电脑焦头烂额地工作,换完轮胎,司机叫着盛糯糯去绿化带喷灌的水管那里洗手。
洗好手回头,盛糯糯猛然看见他们那辆车发动机前盖那里有火星。
盛糯糯喊了声郁谨行,急忙朝他们的车跑过去,但那司机死命拦着不让:“别过去,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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